第415章 善变的女人-《穿成反派女配后她懒得洗白》

  搞不好在背后,这两人早已达成某种合作。

  “你怎会如此想?”韩峥感觉那温热的指节不经意地滑过他的喉结,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声音微哑,“唐安宁向来循规蹈矩…如今她既已为人妇,先前更是寻你调养身体,盼着早日为二皇子延绵子嗣……”

  他下意识想捉住她那作乱的手,让她安分些,心底却又贪恋这片刻的亲昵,终究舍不得推开。

  自家媳妇难得主动调戏他一次。

  别看她平日里总是一副跋扈张扬的模样,可在床笫之间,却并非那般主动开放。

  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导,而她予取予求。

  因而她每一次的主动,都足以让他心潮暗涌,难以自持。

  只可惜……如今她伤还未好。

  这般肆意撩火,却偏生无法替他灭火,着实有些可恶。

  “谁说她循规蹈矩了?那不过是表象罢了。”乔珍珍冷哼一声,“难道你忘了,她被赐婚后,还敢去找你,央你去父皇面前退婚,要你也退了婚,好娶她为妻。”

  语气里掺进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哼了声:

  “这般大胆的念头,连我都要自愧不如。你竟还说她循规蹈矩?你们男人啊,最易被这等外表温婉柔弱的女子给骗了去。”

  韩峥终于忍痛握住她那双“作恶”的手指,低头笑着亲了亲她的手背:“没忘,我都记得。”

  乔珍珍抽出手,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掌心。

  “她还不止一次在你回家的路上堵你呢……这般胆量,我倒是佩服得紧。”

  阴阳怪气,茶言茶语。

  乔珍珍向来信奉,对方是什么人,就走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人嘛,要懂得变通。

  唐安宁到底是他从前的白月光,即便如今那月光在韩峥心里早已蒙尘泛灰。

  可人性便是如此,总不愿轻易承认自己曾看走了眼。

  要将他心底那点残影彻底染黑,需得循序渐进,潜移默化。

  韩峥忽地整个人朝她压近几分,凤眸微垂,深深凝视着她浅琥珀色的眼瞳。

  温热的鼻息拂过她柔嫩的脸颊,带起一片缱绻的痒。

  他低低地笑,嗓音沉缓:“吃醋了?”

  乔珍珍本欲扭头,却心念一转,反而抬起下巴,又朝他贴近些许。

  “是有点。”她声音轻软,却字字清晰,“我不喜欢从你口中,听见她的名字。”

  他目光下落,停驻在她经过数日调养已恢复血色、如花瓣般柔润晶莹的唇上。

  随即缓缓地、一寸寸地靠近,终是吻了上去。

  这个吻起初轻柔,而后逐渐加深,缠绵之间仿佛带了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力道。

  韩峥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勉强压下脑中翻涌的意图。

  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袍下摆,声音沙哑:“那往后,我便只称她为唐侧妃。”

  乔珍珍倚在他怀中轻喘不息,面颊染透晚霞般的绯色。

  果然,有些公司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不是没道理的。

  这正谈着正事呢,怎么就亲上了?

  要不是她身上还有伤,怕不是要直接滚个床单,以示对身体反应的尊重?

  算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唐安宁和秦舒悦最近见过几面。

  嘴上说着正常,可在乔珍珍心里,只要有一丝疑点,这事就已经定了性。

  她又不在司法系统干活,没必要事事讲证据链齐全。

  她起了想见卫云之一面的念头,探探广化寺求子殿那事儿后续几年有没有闹出什么风波。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

  在卫云之眼里,她可是重生而来的莫玉莹,他知道的,她没道理不清楚。

  罢了,那男人太精明。

  别试探不成,反把自己异世游魂的老底给掀了。

  “吕姨娘……”乔珍珍沉吟道,“这么说来,似乎只是巧合。”

  韩峥的处事风格和她不同,他更看重证据。

  目前查下来,一切迹象确实更像巧合。

  但太过巧合,往往就意味着不是巧合。

  他只是找不到支撑直觉的证据。

  粗糙的掌心轻轻抚过乔珍珍柔软的发丝,韩峥压下再度翻涌的欲望,声线渐渐恢复平稳:

  “虽然找不到他们背后的关联,但我已派人暗中盯着。若此事真与吕姨娘有关,她这次未达成目的,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行动。”

  终究是侯府的姨娘,总不能单凭臆测就把人抓起来。

  眼波流转,乔珍珍垂下眸子:“嗯,我信你,会将我保护好。”

  韩峥收紧了怀抱,将她整个包裹住。

  以后再不会,让她身处那般险境。

  -

  卫云之因着先前秋猎时张贤妃做的蠢事,将手下大多势力暂时撤出了上京城。

  消息网收束,得知广化寺事发之讯,已是几日之后。

  阿吉躬身汇报探查结果。

  “……福慧郡主肩上受了伤,幸而未及性命。”

  言至此处,他话音稍顿,目光悄悄向上掠去,瞥了主子一眼。

  卫云之抚过缠裹纱布的左手微微一顿,声音低沉:“继续。”

  阿吉将事情始末一一禀明。

  卫云之俊美的面容沉了下来,连眼尾那点泪痣也似更深了几分。

  他削薄的唇间逸出一声冷嗤:

  “你就那么爱他?自己伤成那样,还迫不及待赶进宫去……替他求情。”

  曾经这份爱,是属于他的。

  他垂眸凝视自己的左手——那是被她亲手掰断的。

  薄唇贴近纱布,落下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那姿态,痴迷而扭曲,令人心生寒意。

  阿吉屏息未语,只觉得主子的病,怕是又重了几分。

  从前不是对莫家的小姐不屑一顾嘛,还说别人蠢钝如猪。

  如今对方嫁作人妇已有些时日,他反倒念念不忘,上赶着纠缠,甚至被人直接掰断了手指。

  阿吉虽未亲眼得见那场面,却也不难想象——定是主子意图用强,反倒被对方制服。

  啧啧,那位莫姑娘,当真凶悍得紧。

  说来也怪,莫姑娘与从前,确实像变了个人。

  如今这位端庄贵气的福慧郡主,敢在主子面前扬声相对,你来我往地交锋,哪还有半分从前一见主子就脸红低头、连话都说不连贯的柔弱少女模样?

  女人心,果然善变。

  爱你时,视你如云端仙人。

  不爱时,待你不如路边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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