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弟弟,他暗诱争欢22-《快穿之被觊觎的美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隐约感到脚腕沾上一抹冰凉。

  条件反射,她抬脚去躲,却被扣住小腿。

  “姐姐,乖一点。”

  低哑的嗓音搔过耳膜,惊得宁婉蓦然清醒。

  睫毛轻颤,雾蒙蒙的双眸倏然睁开。

  晨光熹微,淡金色的光线透过窗帘,在房间里织就一层朦胧的薄纱。

  入目便是凸起的喉结,在晨光里,泛着玉质光泽,目光往上攀爬,再往上一一是略显冷峻的下颌,泛着水光的唇……

  是傅辞。

  不对!

  “你怎么在我房间?”

  宁婉睨着他,惊疑不定。

  “姐姐忘了?医生说间隔两小时冷敷一次,会好得快些。”

  她这才注意到他眼窝淡青,眼下浮着倦意,连唇色都很苍白,

  像是……一夜未眠。

  “你一晚上没睡?”宁婉惊讶道。

  傅辞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姐姐脚踝肿得厉害,我不放心。”

  低沉的嗓音里里着一夜未眠的暗哑,将整晚的贴心守候都揉进了这短短一句话里。

  宁婉看了看,果然没那么肿了,心情十分复杂……他怎么对她这么好,守了她一整夜…

  晨光漫进来时,他的眸子愈发深邃,像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里头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卷进去。

  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心脏骤然漏跳半拍,震得她指尖发麻。

  ‘你们在做什么!’

  傅诗受到惊吓的声音回荡耳边。

  宁婉慌忙低下头,避开他了的视线,努力稳住声线:“谢谢,但以后别这样了。”

  “还有,你那位男同学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了,假扮女朋友的事,到此为止吧。”

  话音落地的瞬间,空气像被冻住了。

  傅辞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夕的海面,闷得人喘不过气。

  忽而,他扯了扯唇角,声线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涩:

  “是我做错了什么?”

  逆光中,男生的下颌绷得很紧,眼神像极地冰川下的深湖——表面瞧着平静,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

  宁婉攥紧了手心,不敢抬头看他。

  他没做错,甚至很好,好到让她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自己动心思,更不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爱慕本没有错,可错就错在对象。他是傅诗的弟弟,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被他知道,会误会的。”

  宁婉搬出那个虚构的“男朋友”当挡箭牌,也是在提醒他——他们绝无可能,趁早收心才好。她想,以傅辞的骄傲,定然不屑做插足旁人感情的事。

  男朋友?

  傅辞垂下眼,眉骨投下刀锋似的阴影,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暗色。

  交往才几天的男朋友,感情就深到这种程度?

  这次要划清界限,下次是不是就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他敛了敛眸。

  他从来不是什么温良恭顺的性子,自从在计算机领域崭露头角,不知跟多少黑心资本家过过招,若没有点手段,早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还要笑着帮人数钱。

  他望着宁婉,唇角又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好,听姐姐的。”

  “不过,姐姐的谢谢,总不能只停在口头上吧?”

  啊?这……宁婉懵了。谢谢不都是嘴上说的客气话吗?就像她也从没想着要什么谢礼……足足愣了两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发紧的颤:“你想要什么谢礼?”

  心里闪过些荒唐的念头——不会是要她和他在一起?还是……

  她想起饭店里发生的事,血液“轰”地一下全涌到了脸颊。

  “合理的谢礼。”她忙补充道,嗓音早没了刚才的镇静,连神色都透着点惶惶。

  傅辞看着她,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这是在防着他呢。

  明明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波澜,会慌乱,会害羞……为什么偏偏要把界限划得这么清!

  他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大掌在身侧攥紧,又缓缓松开。

  既如此,就别怪他……

  “叮——”

  家里的门铃响了。

  宁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口:“有人来了,你去看看吧。”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人来得真是时候。

  傅辞却没动,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是在衡量,在审视,又像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宁婉心头一跳,后背莫名发寒——他想做什么?

  直到门铃第三次响起,傅辞才终于起身,走出去时,丢下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话:“记住,姐姐欠我一个谢礼。”

  宁婉心有不安。

  立刻摸出手机,打开出行软件,定一家性价比合适的酒店。她决定了,等会儿就走,立刻,马上。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个突然而至的访客,会让他们俩的计划,全都落了空。

  两分钟后。

  看到出现在房间里的母亲,宁婉惊讶极了。

  “妈?您怎么来了?”

  宁母身上穿着那件宁婉去年给她买的藏青色长裙,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和上次见面无甚不同。

  她一进房间就注意到女儿受伤的脚踝,心疼得眼眶瞬间红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怕她担心,宁婉连忙把对傅诗解释过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宁母这才稍稍放心,但目光还是不住地在女儿脚上打转,仿佛目光能把那片红肿看消下去似的。

  宁婉不想她太担心,便转移话题。

  “妈,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