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脸盲郡主她变成了禁欲丞相的猫8-《男主绝嗣!不怕,宿主她好孕多胎》

  到了书房这边,门口的守卫和小厮就多了些,但仍旧看不到有丫鬟?

  穆惊辞走到廊檐下,把伞递给了一旁的小厮,他这才推门进去书房。

  就在进去的瞬间他还不忘吩咐小厮给“她”准备点吃的喝的。

  他又看着怀里的小猫,爪子上还沾着灰,脑门也蹭黑了一块,身上的绒毛也一撮一撮的了,显然该洗洗了。

  穆惊辞对着不远处的小厮吩咐,“让人打盆温水来。”

  路知欢:当宠物也挺好的,吃喝有人喂,走路有人抱,等一下还要洗香香。

  他还有公务,得把它放下,让它自己玩。

  视线在书房扫了一圈。

  案头堆满了卷宗,他还要办公,不适合。

  榻上铺着软和的青布褥子,也不能把这小脏猫放上去。

  最后视线落在了墙角那个半旧的藤编筐上。

  那是用来让装他换洗下来的衣物的。

  他走过去,路知欢看出了猫猫头一看——

  里头还有一件……裤衩子。

  都洗的有点儿发白了。

  穆惊辞端详了一下这个破筐,撸了撸“她”的脑袋,“只能先把你安置在这儿了。”

  路知欢:“……”

  他要是敢把“她”和他的裤衩子放在一起。

  她真的会闹的。

  穆惊辞弯腰,把裤衩子拿了起来,翻了两个面看看,“这个还能穿,给你铺上白瞎了。”

  “喵……?”路知欢是真的没忍住,发出了疑问声?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无语!

  穆惊辞把“她”放在了凳子上,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在里头翻了翻,拿出了一件洗的发白到近乎透明的里衣。

  他抖了抖,放在了筐里。

  笃笃笃!

  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穆惊辞有些磁性的声音响起,“进。”

  青云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肩上还搭了块抹布。

  穆惊辞指了指凳子上的路知欢,“给它洗洗。”

  路知欢往后退了两步,他竟然让别的男人给她洗澡。

  “喵呜!”

  (不要)

  可惜,他们俩听不懂。

  青云应了一声就要伸手来抱她。

  路知欢不想让他触碰,小身体纵身一跃,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跑到了穆惊辞的脚边。

  围着他转,一边转一边喵喵叫…

  (我不要洗,我不要洗,我不要洗。)

  穆惊辞还有公务要处理,哪有时间一直摆弄一只小猫。

  他弯腰把路知欢捞了起来,就要递给青云。

  路知欢尾巴都打成了卷,卷着穆惊辞的手腕,手脚并用的抱住了他的手,死活不撒开。

  青云无从下手,又不敢硬薅。

  毕竟,这猫太小了,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她给捏死。

  穆惊辞也无奈,“罢了!”

  他拿着小猫走到了水盆前,打算亲自动手,把“她”洗干净了,稍后就还给人家。

  不知怎么的,路知欢对水盆有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996【小猫咪都不爱洗澡的,宿主你忍一忍。】

  【靠了,你净说风凉话。】

  就在她和系统扯皮的时候,小身体已经被按在了水里。

  “喵!”路知欢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穆惊辞动作轻柔的用修长的手指,往她身上撩水。

  路知欢只挣扎了一瞬间,就老实了。

  实在是,他撩水的动作……有点儿撩人。

  水温适宜。

  动作轻柔。

  昏昏欲睡。

  996【……】出息.

  最后穆惊辞用一块干净的帕子将她包裹住,轻轻的给她擦拭。

  经过他这么一揉搓,路知欢又精神了。

  擦的半干了。

  穆惊辞把路知欢放在了刚刚的藤筐里,筐沿不高,刚好够路知欢探出头张望,也不至于跳出来乱跑。

  她踩了几脚穆惊辞给她铺上的旧衣服,软软的,带着皂角香。

  藤框靠着书架。

  刚好在窗边的阴影里。

  既避开了穿堂风,又离穆惊辞的书案不远。

  路知欢扒着藤筐,探出小猫头望着他。

  厨房里的家具半新不旧的。

  她的视线向下。

  案几的桌腿竟然用木楔子垫着,墙上挂着字画,竟是他自己写的!

  路知欢看着他认真处理公务的身影微微出神。

  书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的人也是他身边的小厮,名叫青水,他拱手道,“大人,青山那边有消息了。”

  “青山查的怎么样?”

  青水捧着一个匣子走到他的案几前,声音压的极低。

  “这里有青山给您的书信,您看看?”

  穆惊辞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他表情平淡,咬字却很重。

  “都护府上的冬衣损耗比实际发放多出三成,领取冬衣的士兵名册里,每几十个人里就有一人是查无此人的!”

  穆惊辞翻开一旁的卷宗,指尖落在东一采买价那一行。

  青山已经查明,江南织造的报价明明在两个月前就下调了。

  “负责采买的官员,却从未提及!”

  路知欢的两只小爪爪扒在筐沿上听得认真。

  【采买的官员从未提及,肯定吃回扣了呀!】

  按照北境的需求。

  一笔账算下来,平白又多支出了近百万两!

  北境——镇国公曾经守着的地界。

  今年总是以“军饷不足,军备代修”为由,每年从国库支出的银子比前几年翻了一倍还多。

  核销账目时又能做的滴水不漏。

  穆惊辞的老师是曾经的太学博士,沈老先生。

  却因为十年前的一本《流民图着》。

  被人扣上了“私绘舆图,扰乱民心”的罪名,打入了天牢。

  众多门生自然要救恩师,众人便联名上书。

  穆惊辞的名字尤为出众。

  联名的结果是,沈先生的罪名没洗清。穆惊辞却因为“结党妄议”被牵连入狱了。

  整整三个月。

  沈先生死在了牢里,而他也阴差阳错的中了绝嗣的毒。

  再后来,那本《流民图注》还是被送到了先皇的手里。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穆惊辞才毅然决然的选择走入仕途。

  三年前先皇薨世,力排众议,钦点他为丞相。

  彼时开始,朝堂上就被几大世家把持了。

  大乾朝的“文武斗”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边关需要军队驻守,皇上也是没有法子,只能一边周旋,一边暗中调查。

  军队要钱就得给。

  后宫都得缩减用度。

  难怪他丞相府破成这样了,都不曾修缮。

  咕噜噜!

  路知欢的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