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脸盲郡主她变成了禁欲丞相的猫17-《男主绝嗣!不怕,宿主她好孕多胎》

  穆惊辞蹲下身来,伸手挠了挠路知欢的下巴,“怎么,才刚三天不见,就找不到哪个是我了?”

  显然,他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来了。

  路知欢凑上去闻了闻他的手,还是墨香味的。

  “喵呜!”

  (我来啦!)

  她凑过去主动钻到了他的掌下,蹭了蹭他的掌心。

  穆惊辞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将小猫捧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刚刚与他站在一起的一个是户部侍郎,秦铮,二十六七了。

  另一个是御史大夫,周怀霖,年纪稍大一些,三十有一。

  户部侍郎秦铮瞅瞅穆惊辞怀里那团橘白相间的猫,又看了看穆惊辞。

  说出的话近乎挖苦。

  “啧啧,真是难得,我倒是第一次看到阿辞你还有这么纵容温软的一面。”

  “你呀你呀!这么多年愣是不成婚,但凡你把这温柔劲用在女人身上,如今也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了。”

  穆惊辞满不在乎,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挖苦,并未理会。

  只抬手,轻柔的拍掉小猫身上的一点草屑。

  周怀霖双手环胸,接着秦铮的话茬,也跟着笑道,“今儿个你嫂子去给太后请安时可听她老人家说了,张玉史家的姑娘性子温吞,最是宜室宜家……”

  穆惊辞终于抬眼了,看他的时候,依旧是惯常的清冷,“说正事吧!”

  路知欢乐了,抬起小猫猫头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

  秦铮听他熟练的转移话题,拍了拍周怀霖的肩膀,“周兄,这回见识到了吧,咱们关心他,马上就三十岁了,一点不着急。”

  “行了。”穆惊辞一手轻轻的揉着路知欢的小耳朵,一边说起了刚刚下人来汇报的事。

  “防城那边清点出来了,城里塌了一百一十三间农屋,统算下来,每户补二两银子,再给半石粮食。

  这只是城里。”

  他手上拿着一本账册,打开,“这是各个地方刚报上来的,估计是一部分还没全报。”

  周怀霖看了一眼,“这就已经有一千八百多家了?”

  这若是报齐,至少还得有大几百家。

  如此一算下来,可就是不少银子。

  穆惊辞刚刚就看到了小猫背着的小小布兜里有纸条。

  他不动声色的用衣袖挡住,眉宇上揪起一抹愁容,“岂止啊!正是雨季,若是堤坝不修,农田就白种了,冲毁了农田,秋天就得饿肚子,去年的青州就是这么闹起来的。”

  周怀霖面露苦笑,“御史台到现在还存着那本卷宗。”

  秦铮肩膀都塌了塌,语气中满是无奈,“兵部今早递了牌子,说是北境要换夏衣,还要添置一些工件,让咱们五月前备好。”

  “他娘的!”周怀霖气的爆了粗口,双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踱步,“皇上早都该选秀了,为了节省开支,后宫出生的皇子仅仅两位!”

  真是国穷孩子都不敢生了。

  可路知欢却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国家不就是缺钱吗?又不是没法子。

  她支棱着耳朵听的来劲,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满脑子主意。

  穆惊辞低头,好奇的看着“她”好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弯了弯嘴角。

  他早就有了一些对策,如今已交给了皇上。

  这也是一大难关,若是皇上能顶住压力,若能按他的政策推行,不出半年,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现在难就难在皇上能不能顶住压力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该好好考量。

  穆惊辞忙着去看小猫带回来的消息,便开口下了逐客令。

  二人离开后。

  穆惊辞才迫不及待的将手指插进小兜兜里,抠出了两张叠好的纸条。

  他打开。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眸色变得深沉。

  紫铜山,金矿,封山,全村不留活口,控制市场价格。

  镇国公还当真是兵权在手,有恃无恐。

  是,当今的局势是只要他不造反,皇上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心不足蛇吞象。

  再如此下去,野心便更加滋长。

  但穆惊辞不会给他那个机会的。

  这三年已经是他的底线。

  路知欢看着他渐渐收紧的拳头,叹息。

  三年前,新皇刚继位根基未稳,面对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镇国公,几乎是“被架空”的状态。

  而他这个寒门出身的丞相,更难!

  没背景,没根基,朝堂上全都是世家勋贵。

  镇国公的党羽已经遍布朝野,他想推行任何政策都会被层层阻挠,不仅如此,明枪暗箭更是接踵而至。

  先帝驾崩,扔了个烂摊子,国库亏空,民生凋敝,不仅内忧还有外患。

  这三年间,新帝身边都是各方势力的眼线,漏的跟筛子似的。

  他们一直在暗中布局,情况才有所好转。

  硬刚不过,就从具体的事物下手。

  皇室宗亲在先皇崩世时,能上交的权利都上交了,生怕惹了新帝忌惮。

  但没成想最后便宜了镇国公等人。

  寒门丞相VS 年轻被架空权力的帝王。

  这充满了“绝地反杀”的宿命感哦!

  路知欢被他放在了桌案上。

  “乖乖等着。”

  他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了药酒和纱布。

  路知欢手上的纱布是她变成猫时自己用嘴系的,跟规整和好看完全不搭边。歪歪扭扭,像是胡乱系上去的。

  穆惊辞眉头紧锁的慢慢拆掉,“你的主人就没给你好好包扎一下吗?”

  通红的伤口露了出来。

  “以后不要躲在草丛里,若是伤口熏到就不好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嘱咐。

  路知欢就坐在桌子上,抬着那只左爪任由他包扎。

  很快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今晚吃的好一点,有鱼。

  穆惊辞倒是极有耐心,小心翼翼的替她剃掉鱼刺,放进了她专用的小碗里。

  路知欢吃完了还会用一旁放着的手帕擦擦嘴。

  穆惊辞已经习以为常。

  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像个小大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娇小姐。”

  路知欢微挑眉头,不置可否。

  青山是连夜赶回来的,白日休息了一天,晚上才来到书房当值。

  他带回了不少消息。

  其中就有雁门郡,紫铜山那一地带,已经被封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