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莫非父亲未能胜过瑾王?-《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骆青松只觉心尖一阵刺痛,不自觉地以手捂住左胸。

  “骆伯父,您身子可还无恙?”

  瑾王见状不对,连忙上前搀扶。

  这一问不打紧,骆青松偏头便看见这张比自己俊逸、比自己年轻的脸凑了过来。

  “无碍。”他咬牙切齿道,“你先且退下,我稍作歇息便好。”

  听骆青松的声音中气十足,瑾王心中已然有数。

  他并未离去,依旧笑吟吟地看着骆青松。

  “骆伯父?那您对我与桑儿之事……”

  对这老狐狸,他可不打算让其轻易敷衍过去。

  “啧,那得看桑儿对你是否有意。”骆青松略显气急败坏,“哎,你可休想拿儿时情谊相要挟。”

  “那是自然,我定会凭真本事赢得桑儿芳心。”

  瑾王信誓旦旦,随后又问,“若我让她点了头,您又当如何?”

  这臭小子,当真是得了他那皇帝老爹与自己的真传。

  儿时见他整日缠着闺女便心生不悦,如今更是怒火中烧。

  当年真就不该教他那些坑人的手段!

  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骆伯父?”

  瑾王佯装看不见老狐狸面上的不悦,故意追问。

  “......若是她应了,我没意见!嘶——”

  话一出口,骆青松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气煞人也!

  “多谢骆伯父成全。”

  瑾王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朝骆青松行了一礼。

  “但是……”

  “我明白,不论是在西南边陲,还是京都皇城,宫外宫内,我定会护桑儿周全。”

  瑾王自然知晓骆青松的顾虑。

  但他所愿承诺的,远不止于此。

  “而且,我向您保证,此生我只娶桑儿一人为妻,绝不纳妾。”

  “……”

  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身影半隐于明暗之间。

  骆青松渐渐将此人与十几年前那个孩童的身影重叠。

  那时,他方才十岁。

  因经历丧母之痛,那一年他变得极为内向,几乎不愿与人言语。

  那一日,他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立于自己面前。

  “骆伯父,待我长大,您能让桑儿嫁我为妻吗?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像父皇那样娶妃纳妾,我只娶她一人。我会学好本领,用一生爱她护她,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虽那时他不明白这孩子为何会突然跑来说这些话,也不知晓他为何执意要娶闺女。

  但他的眼神,他一直铭记,就如现在这般坚定。

  哎,也罢,或许这便是他二人的宿命。

  即便天南地北,生离死别,命运的红线终会将他们紧紧相连。

  “行了,你且去吧。”

  “是。”

  ……

  自将军府而出,虽不明夜雨为何耷拉着脑袋,但瑾王的心情却极好。

  他刚转过街角,便见一人影立于眼前。

  “主子。”羽一拱手行礼。

  “桑儿这几日可好?”

  这几日瑾王忙得不可开交。

  今日他现身将军府,便料到羽一会前来汇报小丫头的情况。

  虽此刻他身在西南,但羽一与那二十名暗卫,他暂且不打算撤回。

  毕竟敌在暗处,事关小丫头安危,不得不谨慎行事。

  羽一简要地将骆玖语这几日的情况汇报了一番,无非是些如何捉弄骆思梦,如何给骆思莹下泻药之事。

  的确,为确保骆青松与庄文雅的婚事顺利进行,想到骆思莹这只小老鼠哪怕再不起眼,也有可能作恶。

  骆玖语便略施惩戒,给她下了泻药。

  骆思莹自蜀邑官邸归来便频繁跑茅厕,到后来更是卧床不起。

  “且骆小姐这几日似都在绣荷包。”

  羽一虽然看不到室内,但听那主仆二人的对话便也知一二。

  “她当真绣了荷包?”瑾王心头一暖。

  当初生怕小丫头忘了女红的技艺,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未曾想她竟真的放在了心上。

  “正是。”羽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而且,骆小姐似乎一直在等着主子找她,欲亲手将荷包赠予您。”

  若他推断无误……

  “好,赏二十两银子。”

  “谢主子。”

  方才因与惜竹斗嘴失败而耷拉着脑袋的夜雨,此刻见羽一兴高采烈地离去,独自在风中凌乱。

  哥哥能得赏钱,羽一能得赏钱,为何偏偏他不能?

  瑾王心情愉悦至极,望着将军府的外墙,跃跃欲试。

  但他又瞧了瞧自己这几日未曾换下、已略显褶皱的衣裳,决定还是先回官邸一趟。

  午后,骆玖语于将军府中漫步一周,方觉自己所能为者寥寥无几。

  她以红绸制花,却误将绸带系成了捕捉战俘般的死结,几个小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未解开;

  剪喜字时,心中总想留下些许记号,致使她经手的喜字皆布满瑕疵,犹如千疮百孔。

  即便是简单的摆放花盆,她亦能将其摆布成一番阵法,令人叹为观止。

  依惜竹之言,她为骆思莹所下的泻药,倒不如让她自行服下更为妥当。

  明眼人瞧着她是在帮忙,不明真相者,只当她是在捣乱,有意阻挠父亲迎娶新妇。

  她欲寻父亲,却听闻他已去往军营;

  欲寻姨母,又听闻她依循旧俗,居于客栈,不得相见;

  欲寻兄长,他却言即将离开西南,誓要站岗至离去那一刻,以表不舍。

  最终,骆玖语被强行劝回房中歇息。

  途中,惜竹向她透露,瑾王与父亲于书房会面时,似有争执。

  虽瑾王含笑离去,父亲却面露愁容。

  莫非父亲未能胜过瑾王?

  怎会如此!

  父亲乃西南军中的老谋深算之辈,岂会在自家地界失了上风?

  再者,他们究竟因何而争?

  一个是终日无所事事、浪荡不羁的皇子,一个是事务缠身、劳心劳力的西南大将军。

  二者之间,又有何矛盾可言?

  回到房中,饮了杯水,骆玖语便卧床而眠。

  夜半时分,一阵风吹过,窗棂轻启。

  已沉睡两个时辰的骆玖语微醒,正欲起身探看,便嗅到一股熟悉的雪松香气扑鼻而来。

  此刻,瑾王凝视着熟睡中的小丫头,既不忍唤醒她,又渴望再见其容颜。

  一时恍神,床上之人忽然翻身,一支发簪已近在咫尺。

  瑾王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那纤细而有力的手腕。

  “来人啊,有贼……”

  骆玖语惊呼未出,嘴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

  “莫叫,是我。”瑾王连忙轻声说道。

  他可不愿下午才得骆伯父首肯,晚间便如浪荡公子般,被人当场捉拿。

  骆玖语辨出对方的声音,连忙点头示意。

  两只手这才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