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黑衣人潜入骆二小姐帐中-《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此刻主帐之内,骆玖语端坐在椅子上。

  郎中隔着锦帕,细细为她把脉,又请那女医再行诊察。

  一炷香的功夫,如此这般凝神静气的任由医者诊脉,骆玖语心中有些焦躁。

  “殿下,臣女当真无恙。”骆玖语不禁轻声低语。

  “姑娘切莫言语。”女医劝道,神情愈发专注。

  医者最忌诊断时受扰,骆玖语自然知晓。

  她只得缄口不言,抬眸望向瑾王,噘嘴撒娇。

  此般娇憨之态,着实有趣。

  但瑾王此刻却如慈父一般,轻抚她的发顶,以眼神安抚。

  终于,两位医者仔细诊脉,确认无碍后,才敢向瑾王禀告。

  “殿下,这位姑娘的脉象平和,如春溪缓流,乃康健之体,百脉无虞,殿下可安心。”

  瑾王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夜雨,带两位医者下去,将今日之事写一份口供,再各赠百两纹银,送他们回去。”

  “是。”夜雨领命而去。

  郎中与女医今日被夜雨急召而来,目睹栽赃、杀人,又寻毒验尸。

  一番波折,本以为小命难保,未料竟得百两纹银。

  他们顿觉得如坠云端,连忙跪地谢恩。

  “草民谢过瑾王殿下。”

  “二位请起,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

  “草民明白!”二人齐声应道。

  待医者离去后,瑾王转身,见骆玖语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桑儿,你有何不适?”

  “那可是二百两纹银啊。臣女得绣多少荷包、制多少避子丸、樟脑丝、防狼粉才能挣回?”

  骆玖语欲哭无泪,心疼这错失的挣钱机会。

  瑾王虽听不懂那些,却知小丫头是心疼银钱,便故意逗她。

  “桑儿,可是心疼夫君的银钱了?”

  “心疼……什么夫君的银钱?”

  骆玖语闻言,连忙噤声,瞪了瑾王一眼。

  “殿下自是大方,那二百两说给就给。若早说有二百两纹银的诊金,臣女又何必演这一场戏。”

  骆玖语虽知瑾王不在乎这点银钱,但她在乎,回京都处处需要银子。

  “你这小财迷。”

  瑾王轻点骆玖语额头,宠溺又无奈。

  “身子到底有无不适?”

  不说还好,一说骆玖语更觉无奈。

  “殿下,臣女已说无恙,您偏要找郎中来把脉。”

  骆玖语心中暗自盘算,今日本有许多事要打探,却被瑾王硬拉着把脉。

  “本王今日听郎中说,蔡科那药粉药性极强,女子即使服了解药,亦会留有隐疾,怎能不谨慎?”

  瑾王拉着骆玖语坐下,仍有些担忧。

  “可臣女并未服解药,亦未中毒啊?”

  从木屋出来时,瑾王便问过,骆玖语已解释无碍。

  怎奈郎中临走前,好心提醒瑾王,那春药霸道,含至阴之物。

  女子若中毒,即使服了解药,若无阳气护体,必留隐患。

  这才有了瑾王这一番谨慎之举。

  “你未服解药?那怎会无恙?”

  “殿下,臣女亦是医者,自然知晓自己有无大碍。”

  骆玖语自信仰头,又环顾四周,低声补充。

  “还有,殿下忘了臣女百毒不侵吗?”

  百毒不侵?

  瑾王眼中闪过疑惑,以为她在说笑。

  骆玖语这也猜到瑾王定是以为她之前是妄言。

  便将中毒后在宗仙谷被救治,体内因几种至毒与仙药相冲,竟成百毒不侵之体之事,详细道来。

  话音落了许久,未见瑾王露出惊喜之态,反是沉默良久。

  骆玖语轻唤了一声,“殿下?”

  瑾王回过神来,眼中满是心疼。

  “桑儿,当时药物相冲,你……定是痛苦异常。”

  骆玖语这才方知瑾王担忧何来。

  以毒攻毒,痛极方愈。

  骆玖语如今的百毒不侵之体,经过何种淬炼,瑾王想到便如万箭穿心。

  但她历经前世至暗时刻,肉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转而甜笑安抚道,“殿下放心,那时臣女昏睡,毫无知觉,醒来便是这百毒不侵之体了。”

  “那便好。”

  瑾王虽知她是安慰自己,却也不愿她忆起往昔的痛苦。

  骆玖语心间萦绕着今日诸多的疑云,此刻确是难以旁顾他事。

  “不知今日那刺客可有下落?”她轻声问道。

  “羽一应已归来。”

  瑾王话音未落,便听闻帐篷帷幔外一声轻响。

  “主子。”

  “进。”

  来者正是羽一,看到他周身无恙,骆玖语便知事情或有眉目。

  “主子,那黑衣人潜入营地之时,您曾吩咐莫要打草惊蛇,故属下远随其后。未料他竟杀了蔡科,此乃属下失职,请主子降罪。”

  言罢,羽一单膝跪地,面露愧色。

  “此事非你之过,乃是本王部署所致。”

  瑾王神色淡然,但骆玖语却听出其中深意。

  怪不得那黑衣人能来去自如,原是瑾王暗中授意羽衣卫放行。

  见骆玖语后知后觉之态,瑾王心下一紧,忙近前低声解释。

  “彼时你正与那些牛鬼蛇神周旋,故而我未及告知。”

  此等姿态,令羽一暗自诧异:王妃果然非凡,竟能让主子如此低眉顺目。

  瑾王主动坦言,又见羽一恍然之色,骆玖语反觉得尴尬。

  她忙岔开话头,“咳,我……我已知晓。那之后如何?”

  “羽一,查得如何?”瑾王正色问道。

  “属下追去,见那黑衣人并未与同伙会合,只在林间兜转。自以为甩脱属下后,竟又折返营地,潜入骆二小姐帐中。属下听得骆二小姐与那人密议……”

  原本凝神静听的瑾王与骆玖语,忽觉声息渐无,抬头相视一眼。

  此时,骆玖语见羽一瞥了自己一眼,神色间似有难言之隐。

  她心下了然,轻笑问道,“骆思梦可是与那人密谋要取我性命?”

  羽一虽暗中护卫骆玖语两年,但所遇者皆为血缘疏离之敌人。

  今日见她面对至亲叛离仍能镇定自若,不禁暗自咋舌。

  “但说无妨。”

  瑾王深知骆玖语脾性,莫说那些梦境虚实难辨,便是今日所见所闻,亦足以令她冷淡应对。

  得到瑾王首肯,羽一稍安,又继续言道。

  “是,骆二小姐与那人密谋刺杀骆小姐之计。属下以为事关骆小姐安危,便遣夜雨暗中监视,先行来禀报一声。”

  言罢,羽一便将二人计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