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要对你好-《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

  他们长大了,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他想见她,是因为他自己愿意。

  他想陪在她身边,是因为他开始相信,她真的在改变。

  “哥,我真没事。”

  他轻声安慰,声音温和。

  “你别担心。”

  信隳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语气一下子变得结巴起来,带着点心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怕你被人骗了,被她耍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你是怕黑对吧?”

  信烨忽然抬头,眼神促狭。

  信隳一下子脸红了,耳尖迅速泛起红晕。

  他下意识想辩解,刚张嘴,却猛地一怔。

  抬头一看,姜馨月正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冲他微微笑着。

  她穿着宽松的月白色长裙,身段微显隆起。

  那一瞬,信隳喉咙发紧,心跳漏了一拍,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

  “你怎么进来的?”

  姜馨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呗。”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信隳一把拽紧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告诉你啊,不准乱来!”

  “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他斩钉截铁地补充。

  可身子绷得紧紧的,肩膀高高耸起,脊背僵直得像块木板。

  额头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活像个死守贞操的苦情男主。

  偏偏他还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那里像座铁塔。

  气势十足却又透着几分笨拙的羞涩,反差感拉满,让人忍俊不禁。

  这俩孩子,真该好好上上生理课了。

  她望着他们,心里默默叹气,眉头微蹙。

  回头一定让李怀兴来教,那人服务态度好,讲解细致耐心,随叫随到,正适合干这种事。

  关键是态度端正,不带偏见,能把最尴尬的知识讲得平平淡淡。

  她原以为他们是在抗拒,是出于本能的抵触或心理上的排斥。

  后来想想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不愿意,是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他们就像两张白纸,连最基本的常识都缺失。

  只能靠着本能和零星的信息拼凑出应对的方式。

  比起信隳那一脸戒备、如临大敌的模样,信烨就乖多了。

  他安静地站在姜馨月背后。

  手指无意识地绞来绞去,指节微微发白,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可他的眼神却一直黏在她身上,专注得近乎虔诚。

  “雌主,我愿意。”

  信隳差点没听清,震惊地瞪着他。

  “信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信烨不敢看哥哥,耳尖迅速泛红,头垂得更低了。

  他往姜馨月身后缩了缩,试图借她的身形遮住自己。

  可他人高腿长,这么一躲反而显得更显眼,肩膀突出地卡在墙角。

  整个人显得局促又拘谨。

  “我们是雌主的兽夫,不能拒绝您……”

  他尾巴紧紧绕住小腿,一圈又一圈。

  几乎要把自己缠成一个结,那是极度紧张时才会有的本能反应。

  头低得快埋进胸口,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姜馨月听了,心情大好,眉眼间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踮起脚,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真乖,没白疼你。”

  信隳心里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罐。

  一边觉得弟弟“叛变”了,背叛了他们先前默许的“绝不轻易妥协”的立场。

  一边……又悄悄羡慕她能这么温柔地摸人。

  他猛地一激灵,心里警铃大作。

  我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狗,干嘛渴望被摸头?

  这种念头简直羞耻得让他想把自己塞进墙缝里。

  不行,绝对不能被她骗了!

  她这是在心理攻势,是温柔陷阱,是糖衣炮弹!

  其实姜馨月过来,只是因为她突然发现,信烨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那双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她很好奇,心里像是被小猫挠了一样。

  总想着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

  结果信烨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格外满意。

  他没有抱怨,没有推脱,甚至一句话都没多问。

  听话的孩子,才配得到糖。

  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也是她一直信奉的准则。

  于是她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转身,主动去帮信烨搬那个沉甸甸的行李箱。

  她弯下腰,双手稳稳托住箱角,咬了咬唇,用力一提,便把它从门口拖到了床边。

  紧接着,她亲自动手开始铺床。

  她甚至还踮起脚尖,把被角仔细掖进床垫底下。

  信烨就站在旁边,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局促地交叠在身前。

  他静静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在自己床上来回穿梭。

  她跑来跑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那柔软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一幕可爱得让他心跳都乱了节奏。

  喉咙发紧,耳朵尖也悄悄泛起了红。

  突然,鼻子里一热,一股热流直往上涌。

  他心头一惊,差点就要流鼻血了!

  他赶紧仰起头,死死憋住,眼睛盯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姜馨月拍拍手,满意地环顾四周。

  “好了,可以睡觉啦。”

  说完,她顺手抱起靠枕,脚尖一点地面,身子轻盈地跃起。

  “扑通”一下,整个人跳上了床。

  床垫微微下沉,又迅速弹起,晃了两下,把她整个人稳稳托住。

  幸福来得就这么简单。

  不用山珍海味,不用金玉满堂。

  只要一个干净的床铺,一个关心你的人,就够了。

  信烨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挪到床边。

  他坐下时动作很轻。

  “雌主,这些事……本该我来做。您只要说一声就行。”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几分自责。

  在家时,长辈就反复教过他。

  家务是雄性的基本功。

  扫地、洗衣、做饭、整理房间,哪一样都不能马虎。

  要是连这些都不会,以后怎么配当一个合格的兽夫?

  怎么能在风雨来临时,让雌主安心地躲在自己身后?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发紧。

  他偷偷抬眼瞄她一眼。

  她该不会觉得我太无能了吧?

  姜馨月一眼就看穿了他那副紧张兮兮、忐忑不安的样子。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哪能放过逗他的机会?

  她故意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可是我信的人。”

  “既然成了我的兽夫,我当然要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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