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里委屈-《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

  这话让皓泽心头狠狠一震。

  他低声道:“可我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你是陆地上的兽人,生来就该奔跑在阳光之下,站在高高的山巅,而不是被困在这片深水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近乎呢喃。

  “他们才能真正护住你,而我……只是个属于暗流与深渊的存在。”

  “那你就不管我了吗?”

  她抬起眼,眸光中带着委屈。

  “你就一点都不想一直守着我?哪怕只是一点点念头,也没有吗?”

  皓泽心都快裂开了。

  那种痛不是尖锐的刺,而是钝刀割肉。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雌主……”

  他低声唤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不是不想,是只要想到别人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牵你的手,陪你走过四季,我……我就恨不得发疯。”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

  “可我又不能那么自私。你有自己的人生,有属于你的路要走。而我……不能成为你生命的枷锁。”

  话音刚落,姜馨月猛地转过头。

  紧接着,温热的唇轻轻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皓泽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连呼吸都忘了,心脏仿佛停止跳动。

  血液却在全身疯狂奔涌。

  他愣愣地站着,怀里还抱着她。

  可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动一下。

  而那条原本在水中熠熠生辉的漂亮蓝色鱼尾,此刻颜色竟淡了几分。

  鳞片上的光泽也变得柔和,甚至隐隐透出一点粉红的晕染。

  “你、你怎么又这样!这种事……这里是池子,不是私密的地方,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支支吾吾,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耳根。

  “要不……把尚阙赶走吧,他总在附近转悠,我也不好安心待着。我搬回卧室去住,总比在这儿提心吊胆强。”

  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眉梢微蹙,眼神飘忽,脸颊微红。

  姜馨月扑哧一笑,笑意如春水漾开。

  “你不爱这个池子吗?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在水里游动,像一尾自由的鱼。尚阙可是专门派人连夜从海边运来了真正的海水,连温度都调得刚刚好。下午你就能在熟悉的环境里畅游了,难道不开心吗?”

  “整个领地,也就他能这么快调来这么多纯净的海水,调动资源,协调人手,连海盐的比例都精确到毫厘。你不觉得……该谢谢他吗?他也是为你着想。”

  皓泽脸色一沉,原本温柔的眼眸骤然冷了下来。

  “我是雌主的鱼,只属于你一个人。他为我做事,是他的荣幸,不需要我道谢。我的一切,只为你存在。”

  “噗——”

  姜馨月笑出声,笑得肩膀轻颤。

  “你还是这么直,一点都没变。别人说什么你都不放在心上,眼里心里只有我。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你可爱。”

  “对啊,你是我的鱼。”

  “是我的兽夫。”

  这话一出,皓泽瞬间忘了刚才因尚阙而生的不快,胸口猛地一热。

  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水面。

  水波微微荡漾,映出他慌乱的神情。

  可心底,却又甜得发颤。

  “你是我的丈夫。”

  姜馨月轻声再说一遍。

  皓泽猛地松开她,身体一震,“嗖”地窜出去,速度快得水花四溅,一直游到池子最远的角落,才猛地停下,背对着她,尾巴不安地甩动着。

  过了几秒,他才偷偷回头,悄悄从水面探出半张脸。

  “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我不听!别、别再说了!”

  他嘴上逞强,声音却抖得不像话。

  其实……他不是没准备。

  他是早就准备好了,日日夜夜都在等这句话。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猛地扎进水里。

  几秒后又倏然浮现在她面前,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角。

  “雌主,您……您接着说吧。”

  姜馨月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咱们是一家人,不能老是你迁就我。你要一直泡在水里,而我只能远远看着,那算什么日子?我要是总怕水,不敢靠近你,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对不对?”

  说实话,要是皓泽一直离不开水,无法在陆地上和她并肩而行,无法牵她的手,无法一起吃饭、说话、散步。

  她大概也没法真正把他当成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来看待。

  那样的关系,终究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

  “不会的。”

  “您救过我,那是我命里最重要的恩情,也是我打心底认定的主人。”

  “你去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跟着你走就行。”

  这话听得姜馨月心里暖暖的。

  男人嘛,就该有这样的态度。

  不争不抢,却把所有深情都藏在行动里。

  再看看那几个不省心的,整天惹是生非、东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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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让人操心,路还长着。

  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管得住他们。

  “我迟早得带你回趟娘家,见见家里人。”

  她忽然冒出这句话,语气随意。

  皓泽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弧度,可眼神却怔住了。

  眼眶瞬间红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酸胀的情绪从胸口直冲上鼻尖。

  他望着面前的雌性,心里一阵阵发酸,又暖又疼。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悸动。

  他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兽夫,身份低微。

  连族谱都未曾记载,能被她留在身边宠爱,已经是他梦都不敢想的福分。

  至于孩子什么的,更是连念头都不敢起,生怕贪心会惹来天谴。

  可她现在,居然主动提要带他回去见家人。

  那是承认啊,是把他真正当成家人来看待。

  姜馨月赶紧伸手去接掉下来的泪珠。

  “哎哟你干嘛突然哭啊?”

  她慌慌张张地捧着手。

  可眼泪一颗接一颗,根本接不过来,手心很快就湿透了。

  “先别哭了,忍一下。”

  她心疼地踮起脚,想替他擦掉眼角的湿润。

  “要不你往边上站站?再这样下去,泪珠掉进池子,不好捞的。”

  皓泽止住眼泪,吸了吸鼻子,斜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

  可那嫌弃又藏不住柔软,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甩了甩尾巴转身走了。

  姜馨月连忙伸手想拦,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角,他又加快了脚步。

  她心里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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