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难做-《救命!八零娇小姐一哭,队长慌了》

  崭新的校舍、整齐的民房、整洁的街道。

  还有那每天机器轰鸣的工厂,处处透着生机与希望。

  人们脸上的愁容渐渐被笑容取代。

  提起周文琪和陆黎辰,无不竖起大拇指。

  周文琪和陆黎辰也再次被县里表扬,成了人人夸的模范夫妻。

  他们的名字被写进报告,他们的故事被媒体报道,成了新时代乡村振兴的典范。

  可他们从不因此骄傲,依旧像从前一样低调做事,踏实做人。

  可话说回来,月亮圆到极点就会亏,水满了就会溢出来。

  老话说得好,盛极必衰,福祸相依。

  就在他们俩事业顺风顺水,村里发展蒸蒸日上的时候,新的麻烦又悄悄来了。

  钢厂改革后,新设备顺利上马,管理也全面升级。

  生产效率大幅提升。

  原本每月产出一千吨,现在翻了三倍,达到三千吨。

  然而,产量上去了,货却卖不出去!

  订单寥寥无几,仓库堆得满满当当,资金链开始吃紧。

  经销商不买账,说市场饱和,价格压不下来。

  一时间,厂子里人心浮动。

  工人们也开始担心会不会发不出工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尤其是库存那一栏,红字格外刺眼。

  “厂长,这个月钢材堆得多得仓库都快塞满了,上个月的还没出货呢!”

  助理小朱站在旁边,满脸愁容地汇报。

  他手里拿着最新的库存清单,纸张被捏得有些发皱。

  “销售科那边说,客户订单没上来,几家大厂也压着不签新合同……咱们现在,真的卖不动了。”

  产能过剩,这事儿,陆黎辰压根儿没想到!

  他原本以为,只要产量上去了,订单自然会跟上来。

  毕竟钢材是硬通货,国家基建项目多,市场不会缺需求。

  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以前厂子效益平平。

  每个月产量刚好够完成任务,不多也不少。

  机器老旧,工人干一天歇半天,勉强维持运转。

  但至少账面平稳,没有积压,也没有亏损。

  日子虽然清苦,但没人喊饿,没人闹事。

  现在听了媳妇周文琪的建议,效率上去了,效益也上去了。

  可产量太多卖不掉,反倒成了头疼的大问题。

  引进国外先进设备,更新生产线,优化流程。

  工人们从三班倒变成两班满负荷运转。

  一开始,出货量翻倍,收入激增,上级还专门发了表扬信。

  可这才过了几个月,市场饱和的信号就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价格战打不起来,合作方犹豫观望。

  钢材像雪一样堆在仓库里,越积越高。

  摆了摆手,陆黎辰脸色严肃,勉强稳住语气。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传个话,这个月车间不用赶工了。”

  他知道,这句话一旦传出去,人心就要乱。

  可再不控制产量,厂里的资金链就要断了。

  小朱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也只能叹口气,转身离开。

  他知道,停工意味着什么。

  不只是工资缩水,更是士气的崩塌。

  如今厂里的制度是按件算钱。

  干得多,挣得多。

  活儿少了,工资自然就缩水。

  每吨钢材的加工费算得清清楚楚,多干一吨,多拿一份钱。

  工人们拼了命地加班,就为了月底能多领几张红票子,给家里孩子买双新鞋。

  可现在,活儿没了,钱也没了。

  钢材卖不动,厂子赚不到钱,工人们的收入也跟着受罪。

  上个月还人人脸上带笑,这个月就愁眉苦脸。

  厂门口的小卖部生意也冷清了,烟酒没人买,方便面也滞销。

  连带着,厂外的小摊贩都少了吆喝声。

  消息传开后,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唉声叹气。

  原本轰鸣的机器声停了下来,只剩下几个老钳工坐在角落里抽烟。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烟草混合的气味。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唉,这月的货又压着了,仓库都快堆不下了吧?”

  一个年轻工人蹲在墙角,手里捏着半截铅笔,在地上划拉着算这个月的收入。

  他算了又算,发现到手的钱可能连房租都不够,眉头拧成了疙瘩。

  “可不是嘛,再这样下去,饭都要吃不上了!”

  旁边一个中年女工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发颤。

  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上学。

  丈夫前年工伤在家养着,全靠她这份工撑着。

  如今活儿少了,她连买菜都开始精打细算。

  “我说那个周同志,本事是有点,可都是表面功夫。花大价钱买外国机器,搞什么新管理法子,结果呢?”

  一个老师傅叼着烟,愤愤地吐出一口浓烟。

  他干了三十年,从学徒干到高级技工,见多了风浪。

  在他眼里,这些“新花样”不过是瞎折腾,劳民伤财。

  “刚开始还行,现在不就露馅了?时间一长,全垮了。”

  另一人附和着。

  他们并不真正了解周文琪的改革方案。

  只知道机器贵、规矩多、活儿累。

  至于背后的管理逻辑和市场预判,没人去想,也没人愿意去想。

  车间主任孙昊皱着眉头,满脸不爽。

  他靠在车间的铁皮门框上,手里捏着一只旧怀表,机械地拨弄着表链。

  那表是他父亲传下来的,陪了他整整二十年。

  他看着空荡荡的生产线,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家两代人都在这厂干活,性格也保守,向来不喜欢变来变去。

  他父亲是老劳模,一辈子没出过错。

  退休前还被厂里评为“铁人标兵”。

  而他,也习惯了按部就班的日子。

  到点上班,按时交接,不多事,不冒头。

  当初周文琪提出改革那会儿,他就第一个反对。

  他在会上拍着桌子说:“老机器用得好好的,干嘛换新的?工人适应不了,出了事故谁负责?”

  可陆黎辰力挺妻子,改革还是推行了。

  如今厂子效益下滑,他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服气。

  “周同志想法是新,可她根本不懂咱们厂的底细。这局面,也不知道陆厂长下一步咋办。”

  他不怪陆黎辰,毕竟是厂长,上有压力下有员工,难做。

  可他觉得,周文琪就是个“外行指挥内行”。

  “行了行了,别说了,下班吧,这些事轮不到咱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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