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卡欧斯:人类是害虫!-《奥特:杰顿怎么跑到诸天去啦?》

  地表。

  黎明前的黑暗被远方冲天而起的、核爆般的烟尘柱撕裂。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臭氧和一种蛋白质变质的焦糊味。

  刺耳的警报早已停歇,不是解除了,只是因为被损坏了。

  备用发电机在持续的剧烈震动中彻底损毁。

  观测站内一片狼藉。

  仪器屏幕大多碎裂或闪烁着无意义的雪花。

  仅存的屏幕上,系统最后的数据冰冷地宣告着绝望:地质应力崩溃,目标已抵达地表。

  是啊,怪兽回来了……

  是带着毁灭归来的!

  “这个信号……泰坦们要上来了吗……”

  “不对……这个信号不像啊……”

  “我们……还有未来可言吗?”

  “上帝啊……”

  幸存的人们透过布满裂痕的强化玻璃窗,望向那片被烟尘笼罩的巨大深坑区域。

  那里曾是内华达沙漠的一部分,现在,是地狱的入口。

  “博士!总部最后指令……所有人员立即撤离!重复!立即撤离!”

  通讯器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随即彻底中断。

  “撤离?”

  “往哪撤?这附近的氧气浓度已经跌破18%了……外面就是窒息的地狱……”

  “而且……那东西……”

  “它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远方!

  翻腾的、遮天蔽日的烟尘核心!

  一个庞大到遮蔽初升朝阳的暗金色巨影缓缓升起!

  如同从地狱熔炉中爬出的魔神!

  狰狞的轮廓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即使隔着数十公里,那种混合着分解、引力与混沌侵蚀的恐怖气息,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是它……戴斯特洛伊亚……不……是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人喃喃道,眼中是深沉的绝望。

  突然!

  那暗红色的巨影动了!

  它覆盖着狰狞装甲的头颅微微昂起!巨大的口器缓缓张开!

  没有咆哮!没有射线!

  只有无数闪烁着梦幻般七彩光芒的光点,如同星河倒卷,从它咽喉深处无声地喷涌而出!

  嗡——

  那片七彩的光点如同活着的星云,瞬间弥漫开来!

  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带着一种诡异而致命的美丽!

  它们无视物理距离,无视厚重烟尘,如同拥有意识般朝着最近的生源疯狂涌来!目标正是“哨兵”观测站!

  “那……那是什么?!”

  有人失声惊呼,被那梦幻景象短暂迷惑。

  “别靠近它!”

  直觉让人感到了极致的危险!“快!封闭所有通风口!启动最高级别空气过滤!快!!!”

  太迟了!

  七彩的光点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瞬间穿透了观测站破损的窗户缝隙,穿透了通风系统的滤网!

  它们轻盈地飘荡在空气中,散发着柔和而诱惑的光芒!

  一名研究员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近在咫尺的美丽光点……

  “别靠近!不——!!”

  警告卡在喉咙里!

  嗡——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

  那七彩的光点猛地加速!如同嗜血的萤火虫,瞬间没入了那名研究员的皮肤!

  “啊——!!!”

  研究员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皮肤表面瞬间浮现出蛛网般的七彩光斑!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扩散!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的空洞!

  他的身体如同将要炸裂的手雷,在体表绽放出来一道道光芒。

  但是,却保持在了这个临界态,没有继续变化……

  ……

  【碳基智慧生命体……人类……】

  【扫描……开始……】

  【记忆读取……基因解析……意识波动捕捉……】

  【信息总结……】

  卡欧斯病毒的冰冷意识瞬间淹没了这名研究员的思维。

  无数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而过:童年的欢笑,学业的压力,爱情的甜蜜,工作的挫折,对未知的恐惧,对力量的渴望,对同类的嫉妒,对环境的漠视……

  简直就是个不可控的混沌系统啊……

  为什么呢?

  这个生命的一生里,总是惯用非逻辑来驱动决策?

  这岂不是低效?

  为什么呢?

  这个人类的个体行为绝大部分受“情感变量”驱动——爱、憎、恐惧、贪婪……

  依靠这样复杂多变的思维?

  而不是全局优化算法?

  ……

  此变量无法预测,无法标准化,持续制造冲突。

  为了短暂的愉悦破坏长期生存的环境;为了虚构的群体概念相互毁灭。

  ……

  真是恶劣……

  ……

  不止如此,人类还有着无限膨胀的熵增需求……

  这难道不是一种与宇宙规律相悖的贪婪吗?

  但却又矛盾的——以“文明进步”为名,持续进行不可逆的资源转化,物质变成垃圾,有序能量变成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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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最低效的方式去完成贪婪的自我需求。

  其扩张函数无收敛趋势,与有限的行星资源库严重冲突。

  而且,人类个体存储处理能力有限,却拒绝共享思维网络形成高效群体智能。

  导致知识割裂,错误信息递归传播,解决方案的执行效率低于毁灭速度。

  一幅幅画面在卡欧斯病毒的“意识”中闪过:

  其中有着波克王经历过的历史:被遗忘在异星的宇航员,超兵器R1为代表的军备竞赛,基耶龙星的冤魂,农马尔特人的仇恨……

  还有这个世界人类的记忆……

  1954年,太平洋,比基尼环礁……人类引爆第一颗氢弹,唤醒沉睡的行星守护者哥斯拉……

  1973年,菲律宾,地下洞穴……帝王组织发现休眠的穆托,不是保护,而是进行活体研究,试图掌控泰坦之力……

  2019年,南极冰盖……人类释放氧气破坏者,意图弑神,结果唤醒远古的生态清道夫戴斯特洛伊亚,导致全球氧气失衡……

  更近的……APEX公司……西蒙斯的野心……

  还有……地底人奴役雪魔,改造基多拉,建立尖塔,试图矫正大气,实则加剧失衡……

  ……

  这种生物持续改写行星生态结构……森林变农田、城市……生物链简化为人类与驯化种……但又没有重建,或者更优的平衡能力,因此导致了当前生态崩溃速率即将超过自然恢复的基础阈值。

  而且还开发出多重物质湮灭武器……核裂变,核聚变装置、基因定向武器……且决策权,还往往分散于一些非理性个体,整个文明就好像是在走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钢丝……

  这个文明系统自毁概率随时间累积逼近极限。

  不仅如此,这种存在甚至还有着将污染扩散的风险。

  这个文明本身已初步具备地外探测能力。若这种恶劣的混沌逻辑扩散至宇宙,甚至污染了其余的文明,那么,会不会导致“秩序”本身,被污染呢?

  ……

  这样的文明系统,就像是个不稳定的核反应堆,随时可能爆炸,还将污染周边的一切……

  劣根性代表了这个文明的下限极低,而其上限却会因为其本身的不稳定导致难以触及。

  ……

  所以……人类文明即……癌变。

  【结论:人类文明……】

  【代表了……混乱……熵增……】

  【行为……掠夺性……破坏性……不可持续性……】

  【美好的情感短暂、稀少、脆弱……而其劣根性,包括贪婪、恐惧、自私、支配欲……后者……才是这个文明的真正主导……】

  “短暂的光明,掩盖不了永恒的黑暗。”

  卡欧斯病毒的冰冷意识在研究员残存的思维中回荡。

  “你们的善良如同风中残烛,你们的贪婪才是燎原之火。”

  “你们改造环境只为满足私欲,掠夺资源无视生态平衡,制造武器只为毁灭彼此,甚至星球本身。”

  “所以,戴斯特洛伊亚是清道夫,是矫正;而我们卡欧斯,是最终的秩序!”

  “清除失衡源,修复绝对平衡!”

  嗡——

  研究员体表的七彩光斑瞬间大盛,他的身体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剧烈膨胀、扭曲……

  皮肤撕裂,骨骼变形,肌肉疯狂蠕动。

  眨眼间化作一头覆盖着七彩甲壳、形态狰狞的小型混沌怪兽!

  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混沌嘶鸣的咆哮!随即扑向了最近的同伴!

  “不——!!”

  观测站内瞬间化作地狱!

  尖叫声!惨嚎声!枪声!玻璃破碎声!交织成一片!

  七彩的光点如同死亡的瘟疫,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肆虐!一个又一个研究员在美丽的光芒中扭曲、变异,成为混沌的爪牙!

  ……

  “哨兵”观测站的惨剧只是灾难的序幕!

  远方!

  那尊暗金色的混沌魔龙悬浮在巨大深坑的上空!

  无数被七彩光点感染、变异的人类与生物如同归巢的工蚁,从四面八方涌向它!

  它们在接触到魔龙体表的瞬间,便无声无息地融化、分解,化作一股股暗红色的混沌能量流,融入魔龙庞大的身躯!

  嗡——

  戴斯特洛伊亚·卡欧斯融合体庞大的身躯剧烈震颤!

  覆盖体表的暗金色合金装甲如同活物般蠕动、变形!猩红的血管状能量脉络疯狂搏动!颜色从猩红转向深邃的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污!

  它背后那对巨大的膜翼猛地伸展到极致!翼膜边缘生长出无数尖锐的、覆盖着黑曜石光泽的骨刺!如同两柄遮天蔽日的死亡巨镰!

  它的头颅,那龙首与昆虫的混合体变得更加狰狞!复眼从惨白化为深邃的暗金!

  闪烁着冰冷、混乱、毫无感情的毁灭光芒!头顶一根巨大无比、缠绕着暗红能量电弧的螺旋状犄角破颅而出!直刺苍穹!

  它的体型再次膨胀!五百米……五百五十米……六百米!

  一股混合了戴斯特洛伊亚的分解死寂、基多拉的黄金引力、卡欧斯病毒的混沌侵蚀、以及无数人类绝望、恐惧、疯狂等负面情绪凝聚的终极毁灭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爆发!席卷了整个北美大陆!

  轰隆隆隆——

  天空被撕裂!厚重的云层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排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旋涡!初升的朝阳被那六百米的灭世魔影彻底遮蔽!

  大地在它的威压下呻吟、颤抖!远处的山峦如同沙堡般崩塌!

  终焉的混沌魔龙——卡欧斯·戴斯特洛伊亚完全体——降临!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颗星球所有生命的最终审判!

  ……

  我们在治愈世界……疼痛是必要的……

  为了更美好的世界,要以寂静为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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