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新来的端嫔:假装柔弱的辣椒精-《穿成清代小咸鱼》

  钟粹宫的窗台上,摆着盆半死不活的文竹,叶片黄得像被辣椒油浸过。端嫔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块蜜饯,纤弱的肩膀微微发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刚入宫三个月,凭着 “体弱多病”“不沾荤腥” 的人设,博得了不少同情,连太后都常说:“这孩子太可怜,你们多照拂着点。”

  “娘娘,御膳房送了新做的杏仁酪,您尝尝?” 贴身宫女碧月端着白瓷碗进来,碗沿描着细巧的银线,衬得端嫔的手更白了,“听说加了润肺的冰糖,最适合您这身子。”

  端嫔轻轻舀了一勺,刚碰到嘴唇就蹙起眉头,咳嗽了两声,手帕捂得严严实实:“太甜了,腻得慌。还是给我端点清水吧,最近总觉得嗓子发紧。”

  碧月刚转身,端嫔就迅速从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颗红得发黑的魔鬼辣,指甲盖大小,却辣得能让人跳脚。她飞快地塞了一颗进嘴里,腮帮子鼓了鼓,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 这才是她真正的 “续命药”。

  谁也不知道,这位连葱姜蒜都 “闻不得” 的端嫔,其实是四川辣王的外孙女,从小就着辣椒水拌饭,能面不改色地啃完一串朝天椒。入宫前,八王爷找到她,许了高官厚禄,让她假装柔弱,潜伏在苏晓晓身边,伺机搞垮辣椒税和改革 —— 这 “不能吃辣” 的人设,不过是她最好的伪装。

  “娘娘,翠妃娘娘来了,说是给您送些新采的枇杷,润肺。” 小太监在门口禀报,声音里带着点怯意。

  端嫔手忙脚乱地把辣椒核吐在手帕里,往袖袋里一塞,又躺回软榻,瞬间切换回病恹恹的模样:“快请她进来。”

  苏晓晓提着竹篮走进来,绿裙摆在地上扫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辣椒香 —— 她刚从御膳房的辣椒库过来,身上还沾着点红油味。“妹妹这是怎么了?听人说你又不舒服了?” 她把枇杷往桌上一放,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那盆半死不活的文竹上,“你这花养得不行啊,缺晒还缺水,跟妹妹似的,得多晒晒才精神。”

  端嫔咳得更厉害了,手帕捂着脸,声音细若蚊蝇:“姐姐说笑了,我这身子,哪经得住晒?倒是姐姐,天天在外面跑,气色真好,怕是…… 常吃些辛辣之物吧?”

  “那是自然。” 苏晓晓拿起颗枇杷,剥开皮就往嘴里塞,“吃辣才有力气干活!对了,我让御膳房给你留了点‘特别的’,你肯定没吃过。”

  她从篮底掏出个小陶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麻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 里面是王师傅新做的 “麻辣牛肉酱”,红油裹着牛肉粒,还撒着芝麻,香得能勾出人的馋虫。

  端嫔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却立刻别过脸,捂着鼻子咳嗽:“姐姐这是…… 什么呀?好冲的味道,我、我闻着就头晕……”

  “就是点牛肉酱,不辣的。” 苏晓晓故意用勺子舀了点,往她嘴边递,“尝尝?拌粥吃特别香,我特意让王师傅少放了辣椒。”

  碧月赶紧挡在中间:“翠妃娘娘!我们娘娘真的不能沾这些,上次闻了点胡椒味,就咳了三天三夜……”

  “这么金贵?” 苏晓晓收回勺子,自己尝了一口,辣得直吸气,“那太可惜了,这酱配粥绝了。对了,昨天选秀现场出事,妹妹听说了吗?有人在辣椒油里加巴豆粉,害了林答应。”

  端嫔的手指猛地收紧,帕子被捏出褶皱:“听说了,真是吓人……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

  “谁说不是呢。” 苏晓晓盯着她的眼睛,“我听林答应说,那巴豆粉是太医院特制的,上面还有个‘端’字印章 —— 妹妹说巧不巧?跟你的封号一个字呢。”

  端嫔的脸 “唰” 地白了,端起茶杯的手直抖,茶水洒了满桌:“姐姐别取笑我了,天底下叫‘端’的多了去了…… 我、我身子不适,怕是招待不好姐姐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晓晓站起身,故意把陶罐往桌上一放,“这酱就留给妹妹吧,万一哪天想换换口味呢?”

  走出钟粹宫,春喜忍不住问:“娘娘,您觉得端嫔有问题?我看她那样子,确实不像能吃辣的,更别说下毒了。”

  “不像才更要防。” 苏晓晓摸了摸袖袋里的辣椒籽,“你没看见她刚才看牛肉酱的眼神?那不是厌恶,是馋,是强忍着没扑上来 —— 就像猫见了鱼,却假装不饿。”

  她让人去查端嫔的来历,得到的消息平平无奇:父亲是个小官,母亲早逝,从小体弱,吃斋念佛。可苏晓晓总觉得不对劲,这履历干净得像张白纸,反而更可疑。

  傍晚,芦花鸡突然 “咯咯” 叫着冲进碎玉轩,嘴里叼着块绣着辣椒图案的帕子,正是端嫔常带的那块。苏晓晓展开帕子,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 这是四川特产的辣椒干燥剂的味道,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

  “看来这‘辣椒精’露马脚了。” 苏晓晓把帕子往桌上一拍,“她不是不能吃辣,是不敢在人前吃!小禄子,去御膳房问问,最近有没有人给钟粹宫送过四川辣椒。”

  小禄子很快带回消息:“王师傅说,每周三下午,都有个蒙面人给钟粹宫送一坛‘豆瓣酱’,说是家里寄来的。但那坛子特别沉,不像装豆瓣酱的。”

  “每周三?” 苏晓晓眼睛一亮,“今天就是周三!走,去钟粹宫‘串门’!”

  钟粹宫的后门果然有动静。一个小厮正往墙角搬坛子,坛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还沾着点泥 —— 和辣椒基地投毒现场的泥一模一样。苏晓晓冲芦花鸡使个眼色,芦花鸡立刻扑上去,啄得小厮嗷嗷叫,坛子 “哐当” 掉在地上,摔碎了。

  里面装的根本不是豆瓣酱,而是满满一坛魔鬼辣,红得发黑,上面还贴着张字条:“八爷令:下周用此椒,断其火锅源。”

  “八王爷?” 苏晓晓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他!

  这时,端嫔带着碧月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辣椒,脸色煞白,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这是什么?是谁放在这的?我、我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 苏晓晓捡起块辣椒,往她面前一递,“那这块绣着辣椒的帕子,怎么会在我家鸡窝里?还有这硫磺味,妹妹敢说没闻过?”

  端嫔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扑通跪在地上:“姐姐明察!我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连辣椒什么样都分不清……”

  正吵着,皇帝带着李德全过来了,显然是被惊动了。“怎么回事?” 皇帝看着满地的辣椒,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端嫔,皱起了眉头。

  “陛下!” 端嫔扑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哭得肝肠寸断,“翠妃姐姐冤枉我!我、我连葱姜都不吃,怎么会藏辣椒?一定是她看我不顺眼,故意栽赃……”

  苏晓晓刚想辩解,李德全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说:“娘娘,现场没有证据,她又这副模样,硬刚怕是讨不到好。”

  苏晓晓瞪了端嫔一眼,这女人演起戏来比戏班子还厉害,眼泪说来就来,柔弱得像株菟丝花,谁能想到她是颗藏着剧毒的辣椒精?

  “罢了。” 皇帝扶起端嫔,语气里带着点怜惜,“许是误会,端嫔身子弱,别吓着她。李德全,把这些辣椒处理掉,以后不许再拿这些东西惊驾。”

  端嫔偷偷瞥了苏晓晓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快得像流星。

  回碎玉轩的路上,苏晓晓气得直跺脚:“这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居然还能装下去!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她露出原形!”

  春喜递过来一碗冰镇酸梅汤:“娘娘别急,她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下次咱请她吃火锅,看她还怎么装!”

  苏晓晓眼睛一亮:“好主意!就办个‘解辣宴’,请她来吃微辣锅底,我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她没料到,端嫔比她想象的更狡猾。第二天,钟粹宫就传来消息,说端嫔被 “辣椒惊吓”,又病倒了,太医院的太医天天去把脉,连皇帝都送去了补品。

  苏晓晓站在辣椒架下,看着芦花鸡啄着那颗从钟粹宫叼来的魔鬼辣,突然觉得这盘棋越来越复杂。端嫔背后有八王爷撑腰,手里有源源不断的辣椒,还披着 “柔弱” 的外衣 —— 这颗藏在后宫的辣椒精,怕是比礼部尚书难对付十倍。

  夜色渐深,钟粹宫的灯还亮着。端嫔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颗魔鬼辣,碧月在旁边研墨,纸上写着 “火锅宴应对方案”,第一条就是 “假装呛到,提前离席”。

  “翠妃想让我露原形?” 端嫔冷笑一声,把辣椒扔进嘴里,嚼得 “咔嚓” 响,“那我就陪她玩玩。等断了她的火锅源,看她还怎么蹦跶。”

  窗外,一只三花猫蹲在墙头,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里,尾巴一甩一甩的 —— 正是皇后宫里的那只猫。它轻巧地跳下墙,往碎玉轩的方向跑去,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

  苏晓晓不知道,这场 “辣椒精” 的伪装游戏,很快就会迎来更激烈的交锋。而那只突然出现的三花猫,将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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