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早朝变辣味辩论会:尚书被辣哭-《穿成清代小咸鱼》

  太和殿的金砖地被朝露打湿,泛着冷光,却抵不住殿中弥漫的一股奇异气味 —— 那是混合了檀香、墨香与…… 辣椒香的古怪味道。皇帝坐在龙椅上,指尖捻着颗油光锃亮的辣条,眼皮子直打架。自从辣椒税推行以来,早朝就没正经讨论过水利、边防,天天围着 “辣与不辣”“税与非税” 打转,活像个大型辣椒研讨会。

  “陛下!” 礼部尚书颤巍巍地出列,手里捧着本比砖头还厚的《礼记》,山羊胡抖得像秋风里的狗尾巴草,“臣恳请陛下废除辣椒税!此物辛辣刺激,有违圣人教诲,昨日更听闻…… 听闻御膳房用辣椒水泼了言官,此风绝不可长啊!”

  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一阵骚动,苏晓晓穿着身亮绿宫装,提着个红漆食盒,踩着朝露闯了进来,绿裙摆在金砖上扫出轻响,食盒里飘出的麻辣味瞬间盖过了檀香:“陛下,臣有物证!”

  满朝文武集体噤声,连皇帝手里的辣条都停在了半空。礼部尚书气得山羊胡倒竖:“翠妃!你竟敢闯朝堂?还带着这等污秽之物,成何体统!”

  “污秽?” 苏晓晓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哗啦” 一声打开,里面码着三排小碟子,分别盛着小米辣、二荆条、魔鬼辣,红得像三团小火苗,“尚书大人怕是忘了,昨日被‘辣椒水’泼到的言官,实则是偷喝了御膳房的麻辣锅底,还顺手牵走了三斤税银辣椒 —— 这是小禄子画的现场图,辣椒籽粘的,保证真实。”

  她举起张歪歪扭扭的图纸,上面用辣椒籽拼出个偷辣椒的小人,旁边还画着个淌口水的嘴,逗得后排的年轻官员直捂嘴笑。

  皇帝憋着笑,清了清嗓子:“翠妃既来了,便说说你的道理。礼部尚书称辣椒税有违礼法,你怎么看?”

  苏晓晓捡起颗小米辣,在指间转了个圈:“回陛下,《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没说不许吃辣啊?再说了,辣椒税怎么就违礼了?去年收的税银,给边防将士做了辣椒护手霜,冻伤少了三成;给太医院添了新药材,救治了二十个百姓 —— 这要是违礼,那礼法岂不成了冷血物?”

  “强词夺理!” 礼部尚书抖着《礼记》拍向案几,书页哗哗响,“圣人云‘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你纵容百姓嗜辣,便是鼓励奢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奢靡?” 苏晓晓突然提高声音,从食盒底层掏出个粗瓷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东西,“尚书大人瞧瞧这是什么?这是四川灾民的救命粮 —— 辣椒拌饭!去年大旱,颗粒无收,是辣椒耐储存、能下饭,才让上千人没饿死。您说辣椒奢靡,是想让灾民都去啃您的《礼记》吗?”

  碗沿还沾着点泥土,混着辣椒籽,看着触目惊心。几个去过灾区的官员纷纷点头:“翠妃所言属实,去年确是辣椒救了不少人。”

  礼部尚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仍梗着脖子:“那、那也不能用辣椒税收买人心!昨日御膳房的厨子还说,给您送了十斤魔鬼辣,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送辣椒就是结党营私?” 苏晓晓笑得直拍大腿,从袖袋里摸出张收据,“这是御膳房的辣椒领用单,十斤魔鬼辣,用途‘实验新口味护手霜’,签字的是王师傅,盖的是御膳房的章 —— 要不要请王师傅来对质?哦对了,尚书大人上周还让人领了五斤朝天椒,说是‘祭祀用’,可小禄子看见您家小厮把辣椒卖给了酒楼,这账要不要也算算?”

  这话像颗辣椒炸弹,炸得礼部尚书连连后退,差点撞翻身后的香炉:“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便知。” 苏晓晓把魔鬼辣推到他面前,“不如这样,咱们来个‘辣味辩论’—— 您说辣椒不好,就尝口魔鬼辣,说不出三个坏处,就算理亏;我说辣椒好,就嚼根小米辣,说不出三个好处,任凭处置。”

  满朝文武瞬间来了精神,前排的吏部尚书偷偷拽了拽苏晓晓的袖子:“娘娘悠着点,老尚书去年吃个青椒都呛得直咳嗽。”

  皇帝也来了兴致,把辣条往龙椅扶手上一放:“这主意新鲜!准了!礼部尚书,你敢不敢?”

  礼部尚书骑虎难下,看着碟子里红得发黑的魔鬼辣,喉结滚了滚,硬着头皮说:“有何不敢!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区区一根辣椒?”

  他捏起根魔鬼辣,闭着眼往嘴里塞,刚嚼了两下,突然 “啊” 地惨叫一声,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泪 “唰” 地涌了出来,鼻涕顺着山羊胡往下滴:“辣、辣死我了!水!快给我水!”

  太监赶紧递上凉茶,他 “咕咚咕咚” 灌了半壶,却还是辣得直吐舌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孩。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连皇帝都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

  “尚书大人,” 苏晓晓慢悠悠地嚼着小米辣,面不改色,“三个坏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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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尚书辣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苏晓晓,手哆嗦得像抽风:“你、你耍诈!这不是辣椒,是毒药!”

  “毒药?” 苏晓晓举起辣椒碟子,“这是四川来的贡品,陛下前天还用来拌凉菜呢。倒是大人,连辣椒和毒药都分不清,怕是老眼昏花了吧?依臣看,该请太医院给您瞧瞧,免得下次把奏折当成辣椒啃。”

  这话彻底点燃了笑点,殿里的笑声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连站岗的侍卫都憋得满脸通红。礼部尚书又羞又气,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比被踩了尾巴的猫还凄厉:“我不管!辣椒就是坏东西!先帝在时从来没有辣椒税!你们都欺负我老了……”

  这一哭,满殿的笑声戛然而止。皇帝的脸沉了沉:“尚书大人,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苏晓晓却看出了不对劲 —— 礼部尚书虽然固执,但向来爱面子,今天竟当众哭鼻子,眼底还藏着丝慌乱,倒像是在演一场戏。她突然瞥见尚书的袖口沾着点黄粉末,和上次端嫔用的 “失声散” 味道相似,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人在他的茶里加了东西?

  “陛下,” 苏晓晓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尚书大人许是被辣椒呛着了,不如先去偏殿歇息,咱们接着讨论辣椒税的事。” 她转向众臣,“谁赞成废除辣椒税,站左边;谁觉得该保留,站右边 —— 让陛下瞧瞧,到底是民心所向,还是少数人作祟。”

  官员们面面相觑,片刻后,大半人挪到了右边,连几个老顽固都犹豫着站了过去。左边只有寥寥几人,还都是礼部尚书的老部下。

  皇帝看着两边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多数人觉得该保留。那就继续推行,但得加条规矩 —— 每月公示税银去向,谁也不许中饱私囊。”

  苏晓晓刚要谢恩,偏殿突然传来太监的惊呼:“不好了!尚书大人晕过去了!”

  众人赶到偏殿,只见礼部尚书躺在长椅上,脸色发青,嘴角还挂着白沫。太医院的李太医正给他扎针,眉头皱得像团抹布:“陛下,尚书大人中了微量‘呛喉散’,不是辣椒的事!”

  “呛喉散?” 苏晓晓心里一凛 —— 这是种能让人喉头水肿、产生剧烈辣感的药,上次端嫔想用来害林婉儿,被芦花鸡啄翻了药瓶。

  李太医从尚书袖口沾了点粉末,凑到鼻尖闻了闻:“这药混在茶水?,遇热才发作,刚才尚书喝了凉茶,反而加重了反应。”

  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查!给朕彻查!是谁敢在太和殿下毒!”

  苏晓晓看着尚书昏迷中还皱着的眉头,突然明白他刚才的哭不是装的 —— 是真疼,但那慌乱的眼神,怕是在担心事情败露。是谁给他下的药?想借他的 “被辣晕” 栽赃自己?是八王爷的余党,还是另有其人?

  正乱着,芦花鸡突然 “咯咯” 叫着从殿外冲进来,嘴里叼着块撕碎的衣角,上面绣着朵极小的辣椒花 —— 和张老三杂货铺卖的布料一模一样。

  “是八王爷的人!” 苏晓晓捏着衣角,指尖冰凉,“他们想借尚书的事搅乱朝局,让陛下觉得辣椒税引发了祸端!”

  皇帝捏紧了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传朕旨意,封锁京城所有城门,严查可疑人员!另外,把礼部尚书的老部下都叫来问话,谁也不许走!”

  混乱中,苏晓晓瞥见殿角的柱子后闪过个黑影,手里拿着个空药瓶,正往殿外溜。她冲芦花鸡使了个眼色,鸡立刻扑了过去,铜铃 “叮铃” 响得震天,狠狠啄了下黑影的脚踝。

  黑影惨叫一声,摔在地上,露出了真面目 —— 是礼部尚书的小厮,袖口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黄粉末。“不是我!是张公公让我干的!他说事成之后,给我十斤四川辣椒……”

  张公公?张老三!

  苏晓晓心里的疑团解开了 —— 礼部尚书怕是早就和八王爷的人勾搭上了,今天的辩论、哭闹、中毒,都是演给皇帝看的戏,想借 “辣椒害人” 的名头扳倒改革派。

  可她没料到,小厮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往地上一扔 —— 他的衣角沾了煤油,瞬间燃起大火,火苗舔着梁柱,浓烟滚滚。“八王爷说了,谁也别想好过!”

  “护驾!” 侍卫们赶紧护着皇帝往外冲,官员们慌作一团,踩翻了案几,《礼记》和辣椒碟滚了一地,辣香混着烟味,呛得人直咳嗽。

  苏晓晓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恍惚中看见芦花鸡叼着个油布包冲了出来,里面是本账册,封面上写着 “礼部与八王府辣椒交易明细”。她刚要接过,横梁突然 “咔嚓” 一声断裂,砸向账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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