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转纯研究方向-《前夫们,抉择吧》

  波士顿天气开始转凉了,查尔斯河畔的枫叶都有黄色和红色的了。飞机舷窗外,这座学术之都的轮廓渐渐清晰,但颜嫣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坐在头等舱里,她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着那份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医疗评估报告。身边的陆臣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可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爱德华教授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他们。老人穿着熨帖的西装三件套,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而温和。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将一份详细的评估结果递给了颜嫣。

  “Yan,”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学者特有的冷静,“基于你近期的健康状况和我们的综合评估,很遗憾,我认为在未来六个月内,你都不适宜接触临床实习。”

  纸张轻微地哗啦作响。颜嫣的目光死死盯在那行结论上,每个单词都像冰冷的针,刺得她眼睛发涩。半年……不能进医院,不能接触病人,不能进行任何临床操作。这对于一个正处于关键阶段的医学生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停滞。

  一股强烈的无奈和失落瞬间攫住了她。她攥紧了报告,指节微微发白,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所有的规划和期待,仿佛都被这薄薄的几页纸打乱了。

  爱德华教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语气放缓了些,但内容依旧直接:“孩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病好不了,就实习不了。实习不了,”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就无法达到毕业要求。”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得颜嫣心口发闷。毕业……那扇看似近在咫尺的大门,仿佛正在缓缓关闭。

  “但是,”爱德华话锋一转,用指尖点了点桌面,“路并非只有一条。临床走不通,我们可以立刻考虑转换方向。”

  “纯理论研究。”他清晰地说道,“这个方向对你目前的情况来说,是可行且灵活的。每年学校都会安排基础研究项目,你完全可以在校内完成,获取必要的学分。最终毕业的评判标准,将主要取决于你的论文质量和研究成果——只要达到学校的标准要求和数量即可。”

  他看向颜嫣,眼神里带着鼓励和一种基于现实的理性:“这需要你付出极大的专注和努力,但至少,它为你提供了一个在现有条件下继续前行、直至毕业的可能性。你觉得呢,Yan?”

  颜嫣抬起头,目光从那份令人沮丧的评估报告,移向窗外波士顿澄澈的天空。失落感依旧存在,但爱德华的话,像是在浓雾中指出了一条蜿蜒但清晰的小径。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教授。”她的声音还有些微哑,但已经带上了一丝下定决心的坚韧,“我会认真考虑转向研究方向的。”

  在遥远的西藏也有些焦急的罗曼史!草原上奔驰的车中能听到张昊妈妈拔高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和急切:“什么?!晕倒了?!严不严重?医生看了吗?……好好好,你们先处理!我马上过来!马上!”

  她匆匆对旁边的司机吩咐:“快,先不回酒店了,直接去剧组拍摄地!”

  挂了电话,她强压下心慌,转向旁边或坐或瘫在车里的三个大小伙子,努力让语气保持镇定:“孩子们,昊昊那边有点不舒服,我得赶紧过去看看。让王师傅先送你们回酒店休息,刚下飞机,一定得吸氧,好好躺着,千万别乱动,高原上不是闹着玩的……师傅你和前车联系一下,停下来,让他们挤一挤去酒店,你跟我去剧组”

  大家停下车来商量,其他四个如蒙大赦,他们现在头晕目眩,恨不得立刻栽倒在床上抱着氧气瓶过日子,闻言有气无力地连连点头。

  唯独陆少安,原本懒散靠着车窗、脸色也不太好的他,听到这话猛地直起了身子。

  “阿姨,我跟你一起去。”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边说一边就要推车门下车。

  张昊妈妈愣了一下,赶紧拦住他:“少安!你别闹!你这才刚下飞机,脸色这么差,赶紧回酒店休息!那边有医生在,我去看看就行……”

  陆少安已经推开了车门,高原凛冽的风瞬间灌进来,让他不适地眯了下眼,但动作却没停。他站稳了,深吸了一口稀薄而冰冷的空气,感觉太阳穴针扎似的疼,却还是坚持道:

  “没事,死不了。我就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他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不耐烦,但眼神里的那点执拗和关切却藏不住,“那小子平时咋咋呼呼的,别真出什么事。我不看着不放心。”

  他不等张昊妈妈再反对,已经对司机挥了下手:“王师傅,你送他们四个回酒店歇着。”然后转头对张昊妈妈说:“阿姨,我们也赶紧上车走吧?”

  张昊妈妈看着他苍白却倔强的脸,知道拗不过他,心里又急着去看儿子,只好叹口气:“快上车!我们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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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安利落地重新钻回车里,砰地关上车门。

  越野车猛地调头,卷起一阵尘土,朝着剧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另一辆车载着四个继续晕头转向的少爷,慢悠悠地驶向酒店。

  另外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卷着尘土,在通往酒店的简易公路上拉出长长的烟尘尾巴。

  打头的那辆车则弥漫着一种安静的萎靡。四个公子哥儿东倒西歪地瘫在座位上,每人怀里抱着一个便携氧气瓶,像抓着救命稻草,面罩扣在脸上,发出“嘶嘶”的供氧声。他们闭着眼,眉头痛苦地拧着,有人偶尔发出一两声干呕前的呻吟,完全没了平日的嚣张气焰,只剩下被高原反应彻底征服的狼狈。车窗紧闭,隔绝了部分噪音,只余下车身颠簸的摇晃和沉重的呼吸声。

  殿后的那辆车拉着他们的全部行李和一些张昊妈妈提前运到的物资,开得相对平稳。司机听着电台里的藏语歌曲,偶尔通过无线电和前车简单确认一下路况和位置。

  另一辆通往剧组的车呼啸着掠过经幡飘扬的河谷,惊起几只停在砾石滩上的灰褐色野鸽。头车里,陆少安艰难地掀开眼皮,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荒芜山峦,哑着嗓子问:“还有多远?”

  张昊妈妈立刻看向司机。

  “快了,夫人,陆少,拐过前面那个山弯就能看到拍摄地了。”司机答道,脚下又不自觉地加重了油门。

  车轮碾过一片碎石,车身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陆少安猛地捂住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把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强行咽了回去,额角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咬咬牙,重新闭上眼,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破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待的。

  但得去。得亲眼看到那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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