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方首领似乎中弹了-《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电梯门口。

  男人从容地走进电梯,按下需要去的楼层。

  黎初落轻眨了下眼,指尖不由得蜷在了一起,眼睛始终盯着楼层显示屏。

  男人瞥了眼她略显苍白的脸,眉头微皱。

  电梯门缓缓关闭,她的手掌不自觉地出汗,眼睛紧盯着逐渐合拢的门。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自觉地向男人的方向靠了靠。

  “最近咖啡馆生意如何?”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的问。

  “还…还好,倒是霍氏的员工经常光顾。”

  她声音带着一丝微颤,但努力保持着平静。

  当电梯门完全打开,她立即迈步走出,仿佛逃离了一个短暂的困境。

  男人紧随其后,确保她没事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总裁办。

  男人拿了一份楼层平面图,他将图纸平铺在桌子上。

  “这是霍氏大厦的楼层平面图,上面标注了所有重要部门的位置。”

  “如果有任何会议或者需要找人,可以参考这个。”

  黎初落仔细地查看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纸张上的线条和文字。

  “为什么你办公室下面这么多楼层都是空的?”

  男人在办公椅上坐下,按了按眉心。

  “嫌吵。”

  “那…就10层和11层怎么样?”

  “一个办公区,一个放录音棚和舞蹈室。”

  “黎总监确定要坐这么久的电梯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黎初落闻言皱了皱眉,似乎是个问题。

  “那14和15层?不能再高了。”

  “可以。”

  男人看着小姑娘纠结的模样,唇角微勾。

  “那…请问老板,我能申请有一个公用休息区吗?”

  “不必强求的……”

  黎初落见他久久不回应。

  “可以。”

  这时闻墨刚从楼下上来,准备汇报工作。

  “布局和装修有想法可以发给闻墨。”

  闻墨先是一愣,但还是认真地说道:

  “是的,黎小姐。”

  “如果您有任何关于布局或装修的想法,或者需要讨论的细节,随时告诉我。”

  天啊,公司哪个部门是按员工喜好装修的?

  这音乐部过的简直不要太好……

  说完,又转身对男人说道:

  “总裁,陈总想见您,人已经在楼下接待室了。”

  男人起身,目光幽深的看着黎初落。

  “走吧,送你下楼。”

  “顺便见个客户。”

  一楼。

  男人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对身旁的闻墨吩咐。

  “抽空找人把14、15层中间打通。”

  “好的。”

  等等,打…打通?

  第二天。

  市中心医院。

  “你这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宋屿白看着检查单皱着眉头对黎初落说。

  “姑奶奶啊,你听句劝。”

  “要不咱回去吧,有师父看着,你好歹能养着。”

  “你这抑制剂也不多,药作用也不大,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行了,你怎么跟白老头一样啰嗦?”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开点安神药。”

  黎初落有些受不住他的啰嗦。

  “行行行,给你开。”

  宋屿白叹了口气。

  真是拿这祖宗没办法。

  拿了药,黎初落就出了医院。

  她最近总是做噩梦,头疼的厉害,实在是受不住。

  车上。

  余念打来了电话。

  “老大,查到他们的位置了,我跟秦安他们已经出发了。”

  “嗯。”

  “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城郊。

  废弃厂房。

  几个壮实的大高个守在门口,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

  不远处,一辆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黎初落走下车来。

  看门的壮汉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抓紧手里的器械,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她停下脚步,目光冷漠地扫过面前的几个人。

  “让开。”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汉们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仍硬着头皮拦在那里。

  “什么人?”

  “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一个大汉强硬地回应。

  黎初落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再说一遍,让开。”

  她加重了语气,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大汉们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不禁心生畏惧。

  但他们依然咬着牙不肯让路。

  黎初落的脸色一沉,突然朝他们开枪。

  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但子弹并未射向任何人,而是精准地打在了他们身后的墙上,碎石纷飞。

  “这是最后警告。”

  黎初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其中蕴含的威胁却让人心惊胆战。

  她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在告诉他们,如果再敢靠近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黎初落踏入厂房的一刹那,一阵急促的枪声骤然响起。

  子弹擦过她的耳边,带起一阵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立刻做出反应,身体本能地向一侧闪避,动作敏捷得如同猎豹一般。

  就在此时,那些守卫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们迅速举起手中的枪械,准备对她展开进攻。

  然而,黎初落却没有被眼前紧张的局势吓倒,相反地,她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她的身躯像猫科动物一样灵活,动作敏捷而优雅。

  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她以惊人的速度穿梭其中,巧妙地躲开了一颗颗致命的子弹。

  她的反应速度快如闪电,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黎初落凭借着她敏锐的直觉和超凡的听力,看向一个隐藏的角落。

  她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那个方向,然后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飞速射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藏在暗处的敌人。

  敌人毫无防备,当场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黎初落穿过满是破损和混乱的厂房,在她的视线中,一群惊恐无助的小孩被关在角落,劫匪们则面色紧张地环顾四周。

  她没有浪费时间,瞄准了离孩子们最近的一个劫匪,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

  身后赶来的秦安他们将劫匪扣住,余念则留在车里随时通知他们,以防有突发情况。

  “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说话的似乎是这伙人的头目,他惊恐的看着她。

  黎初落冷笑一声,目光看向他。

  “我哪敢死啊。”

  “我要是死了,谁找你算账呢?”

  说着将刀狠狠刺入他的大腿,鲜血瞬间涌出。

  “说,那场爆炸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她双眼泛红,胸中有着无法压制的怒火。

  “呵,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说的。”

  男人依旧嘴硬。

  “是么?”

  “那就试试。”

  说完又是一刀。

  黎初落的眼神更加凌厉,她手中的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男人紧咬牙关,眼中透露出恐惧。

  “他的肉被我一点、一点的割下来,让他亲眼看着被狗吃掉。”

  说着将刀尖抵在他的下巴处。

  “你猜他坚持了多久?”

  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意识到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拼命的摇头。

  “我...不知道。”

  黎初落眯起眼睛,冷冷地质问:

  “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最后是怎么死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是有人找到我,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

  “看清楚他的长相了么?”

  “当时是晚上,他穿一身黑,但不像是头子,应该是下属。”

  “还有,他...他的胳膊上有一个标志,应...应该是梅花。”

  梅花?黎初落冷笑一声,果然是他的人。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颤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呵,放过你?”

  “当时你有想过放过我吗?”

  “你有想过放过死在那儿的人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嘲讽,那是一种深藏的悲伤和复仇的决心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黎初落的眼神中陡然生出杀气,她手中的刀如同死神的镰刀。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终结了他的生命。

  其他劫匪目睹这一切,恐惧瞬间蔓延,他们浑身颤抖,不自觉地后退,害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厂房远处。

  一辆黑色汽车里,男人坐在车里,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前方,静静听着属下的报告。

  “主子,似乎有人先我们一步。”

  “那我们还需要介入吗?”

  “不急,先观察。”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股威慑力。

  厂房里。

  黎初落转身离开时,似是察觉到什么,脚步突然顿住。

  “秦安,闪开!”

  她朝离窗户不远处的秦安大喊。

  “?”

  秦安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砰”的一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子弹的尖啸。

  他迅速侧身,躲过了子弹。

  呼,好险......

  黎初落视线透过窗户落到对面几处废弃高楼上,眸色晦暗幽深。

  “老大,不远处似乎有另外一帮人,应该是接到任务的人。”

  “我们就这么把人家的任务截胡了?”

  耳机里传来余念的声音。

  黎初落收回视线,看向角落的孩子。

  “这里不能久待。”

  “秦安,你带人把他们全部交给外面的人。”

  她命令道。

  突然,一颗子弹朝角落的孩子飞去。

  眼看就要落到孩子身上,黎初落凭借过人的反应速度,扑向那名孩子,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他面前。

  子弹穿透了空气,直逼而来,黎初落的腰部猛地一震,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她强忍着剧痛,垂眸看到他安然无恙。

  “老大!”

  秦安大喊。

  “带他们走!”

  她声音有些虚弱。

  厂房外。

  一名手下匆匆来到车前,恭敬地向车内的男子报告。

  “主子,对方派人将劫匪和人质送回来了。”

  “但是劫匪头目被对方首领亲手解决了。”

  “嗯。”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边框,眸色深沉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派人将劫匪带回去,至于人质,交给警察处理。”

  他的语气平静,但命令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权威。

  “还...还有,对方似乎遭遇了另一帮势力的偷袭。”

  “对方首领似乎中弹了。”

  男人眉心拧起,手上的动作微顿。

  他透过车窗玻璃,恰好瞥见了女孩艰难地弓着腰,被她的手下小心地搀扶上车的情景。

  他的眼底只有一贯的清冷和漠然,但刚才那一瞬,却透露出从未在他眼底出现过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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