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难不死-《和女友穿越到东晋》

  “手部受伤,首先要进行检查,是否有肌腱损伤,有没有血管损伤以及神经损伤。”

  侯骨利卡的伤口是现成的教学素材,叶阳鹤检查着伤势,开始了现场讲解。

  隔着手套,叶阳鹤感受到的是厚实的老茧。

  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现在掌心。

  不像是划伤,像是被利器割伤。

  不过伤口很浅,只是割破了表皮。

  “在排除了肌腱,血管和神经损伤后,用清水反复冲洗伤口,清除创面中的淤血,坏死组织及异物。伤口较浅较小,可不缝合。”

  春桃端来热水,叶阳鹤拿起剪刀,小心地为侯骨利卡处理着伤口。

  夏荷悄悄地观察着叶阳鹤的操作。

  竟能如此精妙!

  叶阳鹤剪掉了破损的皮肤组织,清理掉了淤血。

  侯骨利卡配合着她的动作。

  伤口处理完成,只差包扎了。

  这一步,叶阳鹤准备交给春桃来完成。

  “最后用纱布包扎就可以了,春桃,手部受伤该如何包扎?”

  春桃熟练地拿过绷带,边包扎,边回答。

  “窄绷带横放在指节上,中间点置于中指处。绷带两端缠绕手腕,在内侧交叉,分别从手背的两侧向前覆盖,回到指节。

  宽绷带包住三根手指,再牵着两端,向手掌心的方向交叉向下轻拉,两端缠绕手腕,在手背打结。”

  包扎和答题同时完成了。

  夏荷不免有些惊诧。

  几日未见,春桃竟有了如此本领!

  她又看了叶阳鹤一眼。

  叶阳鹤对站在一旁的夏荷说。

  “要是愿意学,我也可以教你。春桃,你留下,我和夏荷先回去!”

  “是,姐姐!”

  说完,叶阳鹤拉着夏荷就要出门。

  夏荷用脚尖挑起落在裙下的短刀,右手隔着裙摆,将刀握在手心。

  葛岑觉出事有蹊跷,看在为他治伤的份上。

  还是准备提醒叶阳鹤一下。

  “夫人!”

  叶阳鹤停下了脚步。

  “伯父,哪里不舒服吗?”

  葛岑瞥了眼夏荷,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哦,这样啊!”

  叶阳鹤叫来春桃,帮他上药。

  “伯父,明天见!”

  说完,她就拉着夏荷出了门。

  葛岑苦笑一声。

  “怕是见不到喽!”

  工坊里,杨行秋正在寻找着牛钧。

  不过他先见到的是,拎着两块青砖的朱拯。

  怎么了?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先生!你听!”

  朱拯将两块青砖用力一碰。

  “嗡!”

  一阵清晰而纯净,深沉而悠远的声音在杨行秋的耳边回荡。

  “再看!”

  朱拯将青砖扔在地上,拎过一柄铁锤。

  “嘿!”

  双手越过头顶,铁锤重重砸下。

  “嗡!”

  声音更加刚劲有力。

  再看青砖,竟然完好无损。

  杨行秋捡起来细细观察。

  砖体呈现出一种沉稳的灰蓝色调,坚硬密实。

  经过了重锤敲击后,居然一点裂缝都没有。

  朱拯抚着胡须,称赞道。

  “砖面细腻,质地密实,能发金石之声!若非先生提点,断不可成!”

  “阁下谬赞了!”

  陆梨也走来向杨行秋致谢。

  “先生何必过谦!”

  三天时间,就能完成往常一年的工作。

  先前承诺的百倍之效,算是兑现了。

  “不过雕虫小技,诸位不必言谢!”

  顾缨和张靳也过来道谢。

  刘裕的征收任务已经完成了。

  捎带准备了树皮,木屑和草木灰。

  矿石也已经准备完毕。

  能带来巨大利润的造纸,又可以开工了。

  杨行秋感觉今天他们都有些过于谦卑了。

  看来,他们已经相信自己一开始画的大饼了。

  作为合作社的一员,他们注定要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奋斗终身。

  尽管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好侄儿,俺来迟了!”

  宿醉未消的牛钧忍着头痛赶到了工坊。

  杨行秋连忙上前迎接。

  “叔父!”

  一看见杨行秋,牛钧想起件事忘了办。

  “你,去找张虎,拿一对雁来,俺去找老夫人拿礼品!”

  牛锐得了令,出了门。

  牛钧也要跟着出去,却被杨行秋叫住。

  “叔父!”

  牛钧知道自己还要做些什么。

  “侄儿,俺绝不食言!”

  杨行秋一拱手,送走了牛钧。

  “小侄,恭送叔父!”

  牛锐跑到东山上去找张虎。

  洞里的张虎得信后,将两只大雁装进了背篓。

  瞥了眼摆弄猎弓的牛锐。

  “小子,可别割了指头!”

  见牛锐没理自己,张虎径直出了洞朝山下赶去。

  走到半路,他猛地看见叶阳鹤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夏荷,你不要怕那些人,他们虽是长得凶了点,脑子笨了点,却不是什么坏人!”

  叶阳鹤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夏荷紧张起来。

  “夫人所言极是!”

  嘴上说着话,夏荷的手还在慢慢地移动。

  “而且,我觉得脑子笨了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被看穿了吗?

  夏荷自知被觉察,将短刀于怀中备好。

  叶阳鹤缓缓地转过身,对夏荷说。

  “至少,不会说谎!”

  看着还在微笑的叶阳鹤,夏荷从怀里抽出短刀。

  “今日为主人,除一大患!”

  张虎眼看夏荷挥出短刀,下意识地要取弓箭。

  糟了!

  今日只为送物,未能随身。

  叶阳鹤却站在原地,问起朝自己扑过来的夏荷。

  “你就这么急着杀我?”

  竟然不动!

  四下无人,让你死个明白!

  夏荷瞪着叶阳鹤说。

  “主人本不欲取你性命,可惜未能成功,只得杀了你!”

  叶阳鹤手扶额头,故作思考状。

  “是为了曹瑛吧!既然曹硕不想杀我,证明我还有用,现在你又该怎么交差呢?”

  “杀了你,再找主人请罪不迟!”

  夏荷已经做好了觉悟,不惜性命也要扫清曹硕道路上的障碍。

  “可惜,你杀不掉我!”

  这几句话的功夫,张虎已经摸到了夏荷身后。

  一记扫堂腿,就把夏荷掀翻在地。

  “光天化日,竟敢伤人性命,你好大胆!”

  夏荷不肯罢休,抬手要把短刀掷出。

  “啊!”

  一声惨叫。

  张虎反手一掰,夏荷的右手无力地垂下。

  叶阳鹤蹲了下来。

  “脱臼了,应该很痛吧!”

  夏荷瞧准了距离。

  左手刺出二指,直奔叶阳鹤的双眼。

  只是张虎反应更快。

  同样的方式,夏荷的左手也垂到地上。

  张虎用膝盖死死顶住夏荷的后心。

  被按在地上的夏荷,还不死心,甩动两条胳膊,试着去抓住手边的短刀。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要不要这么拼啊!”

  剧痛让夏荷的面目狰狞起来,好像是用牙咬,也要扯几块皮肉下来。

  张虎唯恐叶阳鹤有失。

  双手钳住夏荷的脑袋,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叶阳鹤劝住了他。

  “张大哥,动手之前,我想和她谈谈。”

  “唯有,一死!”

  剧痛和窒息已经让夏荷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阳鹤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说道。

  “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应该说是两个选择!”

  如果杨行秋在场的话,他就会明白。

  说是两个选择,实际上只有一个。

  因为那个选择,总有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