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古宙,离去-《历史中的酒馆》

  “疯了,你!”看着他欣喜若狂,喜极而泣的样子,恒宇不禁哑然一笑,不由失色,叫到。

  “抱歉,抱歉。失态了,失态了。我真的太高兴了!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被小店选择。相依相成,一起旅行。刚开始的时候很有乐趣。”他又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双眼迷离,陷入了回忆,开口道:“我曾挥手斩龙,我曾与诸神抢信仰,我曾和恶魔侵入人间,我曾独自创造宇宙,我曾让宇宙生机勃勃,我也曾覆灭所以生灵……我曾与精灵谈恋爱,我曾有过好几个媳妇,可一个个都无法熬过岁月,一个个离我而去,我——永生,但不能让他人永生,这有什么用呢!这狗娘永生……”

  说着说着他又滴下泪,又骂娘起来,感情越来越丰富。

  恒宇看着他流泪,不由楞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对面那个人一直是轻佻,冷血,没有感情的生物,没想到他竟然变得感情如此的丰富,这变化也太大了。

  但恒宇仍然冷静地提问:“等等,为什么你不能让她们永生呢!”

  “时间,空间,纬度,宇宙都有其规则……生老病死,轮回不止,是不可改变的,即使是酒馆也无法改变。”

  “老哥你的意思是这个酒馆只能让拥有者永生,那你给了我,你就不能永生了?”

  “是的,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活得太久了,我不想活了,死对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你会死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

  他抿了口酒,眯着修长的狐狸眼,望着我,挑了挑眉尖,伸出手,一根白净,纤长的手指勾住恒宇的下巴。

  恒宇冷冷地说:“拿开你的手。”

  说着,恒宇手里持刀放在他的手指上。

  “哈哈啊……”他尴笑着,缩回手。

  “我会死,但不是现在,我们还会再见!”

  “我马上要走了,最后跟你说一件事——耳朵伸过来。”

  恒宇本不产生耳朵过去的。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一向不与人接触的恒宇。慢慢的把头移到他的嘴边。

  他一把搂住恒宇的颈子,把嘴贴在恒宇的耳边,轻声说:“永生,是一种罪,更是一种病。不要沉迷于永生,必要时要舍弃。”

  当被搂住时,恒宇不由起了鸡皮疙瘩,但心中的好奇,战胜了扑面而来的恶心感。

  但此时,他的话如一块石头狠狠地砸进湖面,在恒宇的心中掀起了阵阵涟漪,水波荡漾。

  他却舔了一下恒宇的耳垂,恒宇一惊,马上退回。

  “你想死吗!”

  “哈哈,别介意啊!真是你太美了,小可爱!”

  他退了几步,在恒宇带杀气的目光中,轻轻拍了拍衣裤,伸手抓过恒宇的伞,向门口走去。

  “时空小店并不存在于某个时空,它在纬度之间,但你也可以让它漂荡你想去的地方。宝贝,希望还能见到你。记住我的话,再见了!”

  “生死轮回转头空,生生不死永生人。古老见我需低头,宙未开始时我已在。我是古宙。眼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手压日月星辰,重重纬度。”

  一手撑伞,一手向后挥动,消失在蒙蒙烟雨中,消失小巷里,没有留下一丝的足迹。

  “混账!够装的啊!”恒宇骂了一句,望着他的离去的身影,想到了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行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支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静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我真的有点疯了!他配吗?丁香般的姑娘他不配!我也是疯了!”恒宇按了按太阳穴,自嘲了一句。

  “他这话帮我记下来。老哥,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全部被记录下来吗!”

  “哈哈哈,下次见面,不知道他听了会尴不尴尬!”

  “再见!一定要再见!古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