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厨房闹剧-《霍格沃兹之狼人笔记》

  柯洛伊正说到拉文克劳蓝宝石,突然一拍大腿,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尖叫:“留着吃饭吧!我露一手!”没等两人回应,她已经三把两把将画材收到皮包里往厨房冲,背带裤上的画笔扫过走廊的墙面,蹭得砖瓦多了道靛蓝色纹路。

  卡珊娜和薛羽对视一眼:“你觉得小柯做饭好吃吗?”“不敢保证,我希望我们过一会还活着。”薛羽抿着嘴唇。卡珊娜笑了:“盛情难却,还是尝尝吧。再怎么说还有米勒夫妇呢。”

  米勒太太正在揉司康面团,看见柯洛伊抓着锅铲往灶台冲,面粉筛“哐当”掉在地上。“亲爱的,你上周把烤箱门炸飞时——”话没说完,就见柯洛伊举着瓶酱油往锅里倒,深褐色液体撞上滚烫的铁锅,瞬间腾起半米高的黑烟。“这是牧羊人派的灵魂!”她一边咳嗽一边猛挥魔杖,想把烟吹散,却把旁边的牛奶盒打翻,白色液体顺着橱柜流进魔法插座,“滋啦”一声冒出蓝火花。

  “我的梅林!”米勒先生举着灭火器冲进来,柯洛伊正试图用黄油刀撬卡在烤箱里的约克郡布丁,布丁膨胀得像块怪石,把烤箱门顶得变形。刚下来想看看情况的薛羽眼疾手快拽住她的后领,才没让她把整瓶辣椒粉都撒进去。小柯搓着手指,一个经典的che vuoi意大利手势(也不知道她哪里学的),“英国菜就是堆发霉的颜料!”柯洛伊抹了把脸上的面粉,黄瞳在烟灰里亮得倔强,突然转身扑向食材柜,“等着!给你们露真本事!”

  卡珊娜刚帮米勒太太擦掉墙上的酱油渍,就被厨房飘来的香气勾住脚步。柯洛伊正站在灶台前,刘海用便利贴别在头顶,露出额角的疤痕也毫不在意。她把画笔当锅铲,在平底锅里搅动番茄酱汁,鲜红的液体裹着罗勒叶旋转,竟泛起彩虹色的光泽——那是她偷偷加了点魔法颜料的小把戏。

  “看这个!”她用魔杖轻点面团,面皮立刻像被施了伸展咒般铺开,薄得能透出窗外的阳光。米勒太太举着抹布站在门口,原本紧绷的嘴角慢慢松开:“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千层面了?”柯洛伊头也不抬,把芝士碎撒成星座的形状:“我也不知道。上次看麻瓜烹饪节目,觉得那层层叠叠的样子像我的画布。”

  当柯洛伊把烤得金黄的千层面端上桌时,薛羽盯着那焦脆的边缘发愣——芝士在表面拉出长长的丝,混着她特意画的番茄味“星星”,竟比霍格莫德甜品店的还要诱人。米勒先生切开时,热气裹着罗勒香涌出来,卡珊娜咬了一口,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说意大利菜像调色盘:番茄的酸、芝士的醇、罗勒的清,在舌尖像色彩般碰撞又融合,比任何魔法都让人惊喜。奇怪,小柯做英国菜一团糟,意式菜肴却如此新奇,简直是天赋型选手。小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米勒太太看着柯洛伊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擦掉她嘴角的酱汁:“刚刚还把培根煎成炭块,现在倒像个米其林厨师。”柯洛伊嘴里塞满意面,含混不清地嘟囔:“英国菜太死板,像人贩子家的白墙,意大利菜会呼吸——”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

  米勒先生轻轻敲了敲她的盘子:“千层面的肉酱里放了什么?比上次的炖菜香十倍。”柯洛伊立刻抬起头,黄瞳又亮起来:“加了点南瓜泥!画夕阳时,在橘红里掺点黄更暖。”她突然把自己的热可可推给卡珊娜,杯沿还沾着可可粉画的小狐狸:“这个配甜点,之前你跟我说的伊法魔尼的甜希草都没它甜。”

  薛羽看着柯洛伊手舞足蹈地讲怎么用魔法让面团发酵,突然发现她腿上的绷带沾了点番茄酱,像幅没完成的抽象画。米勒夫妇的笑声混着刀叉碰撞的轻响,窗外的鸽子停在窗台上,歪头看着这桌热闹的饭菜。卡珊娜咬着提拉米苏,突然觉得这比任何精致的宴席都让人安心——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厨房闹得鸡飞狗跳,又能端出一桌像彩虹般温暖的饭菜。

  柯洛伊突然站起来,宣布要表演“魔法拉花”,结果把热可可泼在了米勒先生的报纸上。褐色的液体在体育版晕开,竟像幅抽象的魁地奇球场图。米勒太太笑着抽过纸巾,柯洛伊趁机往她盘子里塞了块杏仁饼干,包装纸上画着只戴围裙的猫头鹰——不用问,是她自己画的。

  阳光慢慢西斜时,盘子里的意面还剩最后几根。柯洛伊靠在椅背上,肚子鼓得像揣了个南瓜馅饼,刘海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卡珊娜看着她外套上的颜料渍在阳光下泛出微光,突然明白米勒夫妇为什么总说“捡到了个会发光的天使”——哪怕这天使会炸厨房,会把酱汁溅满墙,却能把平凡的午饭,变成比任何魔法都动人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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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把米勒家的篱笆染成蜜糖色,卡珊娜的帆布包比来时沉了不少——里面塞着柯洛伊硬塞的手绘食谱,封面上用番茄酱画着歪歪扭扭的意面。柯洛伊站在门口挥手,刘海被风吹得掀起一角,背带裤上还沾着提拉米苏的可可粉。

  “元力会跟着月光跑!”她突然朝马车喊,声音撞在暮色里,“记得把蓝宝石放口袋!”

  马车驶进林间小道,薛羽摸出那本食谱,卡珊娜把脸颊贴在微凉的车窗上,看着米勒家的灯光变成远处的星点,帆布包里的樱花水晶轻轻颤动,像在应和柯洛伊没说完的话。

  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里,混着两人没忍住的笑声。一笔没动算数占卜的作业还躺在包里,但此刻被柯洛伊画的彩色明信片压着,那些难缠的数字仿佛也柔和了许多,像浸在意大利菜香气里的夕阳,暖融融地淌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