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蛮蛮跟裴云澈的婚礼-《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奈地跟在裴墨染身后。

  到了后院,云清婳正坐在凉亭下烹茶。

  看见裴墨染带着众人过来,她端庄地笑了。

  “夫君跟诸葛先生、将军们有商议?我正好煮了茶水。”

  几个副将看迷糊了。

  太子妃多好啊,可殿下还不知道珍惜,莫名其妙挑刺!

  诸葛贤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清婳。

  可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低声道:“殿下,太子妃端庄贤淑,对您一片真情,没有不妥。”

  裴墨染烦躁地想要杀人,他们都眼瞎了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黑着脸道:“你今日的发髻好难看。”

  聂蓉的脸上出现片刻茫然,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又戏弄我,我去重梳便是。”

  她转身就走。

  “殿下,您怎能当众下太子妃面子?太子妃不是很好吗?”一个副将打抱不平。

  “这便是问题!”裴墨染低吼,“她应该打本宫的脸!”

  众人:???

  他再也忍不住,他跟上去单手扣住聂蓉的肩膀,将她重重摔倒在地。

  啊——

  聂蓉吃痛,发出一声痛吟。

  裴墨染剑拔出鞘,锋利的寒刃发出银光闪在她的脸上,抵住了她的脖颈,“本宫不愿打女人,可你找死。”

  “殿下三思啊!”副将大叫。

  几个人忙上前拉扯裴墨染,想要夺剑。

  诸葛贤的眸色复杂,他眯着眼看了看,没有作声。

  “都滚开!”裴墨染的声音冷得骇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本宫杀人。”

  地上的女子颤抖起来,她伸出手,从耳后扯出一层厚厚的人皮狠狠一撕。

  皮下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众人大惊。

  “殿下,是贤王让小人做的!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聂蓉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裴墨染浑身裹挟着戾气,阴恻恻道:“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

  裴云澈在江城筹备着盛大的婚礼。

  他给云清婳换了身份,让她成为江城布政使周望舒的小女儿周玉莹。

  虽然跟相府嫡女没得比,但成为从二品官员之女,也不算太委屈她。

  寝房中,云清婳正在浴桶中沐浴,乳白色的水汽氤氲,蒸腾着她的脸颊,让她通身松快。

  没想到裴云澈比想象中更想娶她。

  他居然早早就准备了一切。

  甚至连喜服的绣样、金花冠的图样都亲自设计,命工匠打造完毕。

  听段南天说,裴墨染已经带人往江城赶。

  说不定能碰上她的婚礼。

  忽的,门被推开。

  “蛮蛮!”裴云澈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婚鞋的图纸你看过了吗?喜欢哪一双?”

  “唔……”她发出一声娇呼,似乎被吓到。

  裴云澈看到屏风后倒映的虚影,面颊泛红,有些尴尬。

  “裴郎把图册给我吧。”她伸出纤细的手。

  他的喉结滚了滚,绕过屏风,来到她的背后,看到她白皙细嫩的背脊,他有些口干舌燥。

  云清婳并不娇羞,心中坦荡无波。

  她冲他勾勾手,他颤抖着将图册递给她。

  这几日,他们朝夕相处。

  但是从未更进一步。

  这正合云清婳的心意,她自始至终都没准备跟裴云澈发生什么。

  裴云澈不愿打破礼数,她也不稀罕跟害死姐姐的人缠绵。

  “裴郎,我肩膀酸,你帮我捏捏。”她翻看着图册。

  “……好。”裴云澈侧过脸去,不敢看她。

  手碰触她的肩膀的瞬间,细腻的手感让他好似浸在了羊脂膏里。

  云清婳舒服地喟叹:“裴郎,你成婚的事,皇上、皇后知道吗?”

  “我将周玉莹的身份、籍贯报进宫中,父皇、母后都答应了,已经上了玉碟。”他认真道。

  云清婳轻笑。

  这就是好孩子的滤镜!

  裴云澈从小到大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离经叛道的事。

  所以哪怕他提出要娶京城之外的布政使之女,皇上、皇后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她如今十分期待婚礼,她想知道裴墨染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那孩子怎么办?”她噘着嘴问。

  裴云澈的身子一僵,他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了亲,“蛮蛮,等等我,到时候我会让孩子回到你身边。”

  ……

  婚期越来越近。

  婚礼前夕,云清婳上街采买。

  她坐在马车上,被街道上狂乱的马蹄声吓得心尖颤抖。

  她正欲掀开小窗上的车帘,车外,一匹马忽然停驻下来,立在车窗外。

  “挨家挨户地搜!”裴墨染的声音砸下。

  “是!”

  云清婳瞪圆了眼。

  她没想到裴墨染这么快就赶来了。

  她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现在可不是发现她的时候,这出戏的高潮部分还没上演呢。

  裴墨染似有所觉,阴鸷的视线落在马车上。

  “慢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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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停下。

  裴墨染冷声说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压迫,“马车上是何人?”

  车夫还不知道裴墨染的身份,他跳下马车,毕恭毕敬道:“回大人,车上坐的是江城布政使的嫡女,我家小姐不便在街上抛头露面。”

  裴墨染用剑挑开车帘一角,车内出现一张丫鬟惊恐惨白的脸。

  他蹙眉,“冒犯了!你们在前面带路,本宫正要找布政使!”

  “是!”

  云清婳暗暗松了口气。

  一路上,裴墨染都在跟副将、诸葛贤讨论如何找人。

  跟马车外的裴墨染同行,这刺激程度可想而知。

  马车停在了垂花门,云清婳自然不敢下车。

  幸好裴墨染直接骑马进府。

  她这才得以脱身。

  ……

  周望舒听闻裴墨染来了,忙不迭出来迎人,笑出满脸褶子,“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裴墨染径自坐在上首,他黑着脸道:“裴云澈呢?”

  “贤王殿下昨晚便启程回京了。”周望舒恭敬道。

  裴墨染的眉眼一跳,他的手缓缓攥紧,咬牙切齿:“快派人去追!”

  “是。”

  裴墨染起身就走,周望舒殷勤讨好地笑道:“殿下,明日小女成亲,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小坐片刻?”

  “没空!”他又冷又硬地砸下两字便走了。

  人离开后,周望舒露出得逞的笑。

  ……

  翌日。

  布政使府邸分外热闹,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云清婳穿着正红色百鸟朝凤喜服,头戴金点翠花冠,冠上垂下金流苏,遮住了绝美容颜。

  她跟裴云澈各执红绸花的一端,缓缓走进喜堂。

  二人相视一笑,神情幸福。

  “蛮蛮,你终于属于我了。”裴云澈忽然有些紧张,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觑了他一眼,调侃道:“裴郎今日不害羞了?”

  裴云澈忍不住笑了。

  高堂的位置上并未坐人,喜婆在旁边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只对着天地跪拜。

  喜婆扶着云清婳转身,与裴云澈相对而立。

  “夫妻对拜——”

  喜婆的话音刚落,咻——

  一支箭飞了过来,箭镞穿过他们手中的红绸花,将红绸花射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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