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承基:爹爹死了?-《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翌日醒来时,裴墨染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嬉笑声。

  承基、辞忧坐在床榻上,榻上摆满了做工精美的玩具。

  这些都是皇上送的。

  裴墨染的头皮发麻。

  承基、辞忧不知道何时被送回来了。

  他正乏着,如今可无力陪两个小家伙玩。

  “爹爹,陪宝宝玩~”

  辞忧站起来,她扶着裴墨染的胳膊,弯下腰,歪着小脑袋,打量他的脸。

  裴墨染赶紧阖上双眼,状似熟睡。

  辞忧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唔……”

  “爹、爹……”承基晃了晃裴墨染的胳膊。

  裴墨染没反应。

  云清婳、飞霜目睹全程,二人忍俊不禁。

  至于这么害怕吗?

  两个孩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爹爹不理宝宝。”辞忧抱着半个自己高的布娃娃,委屈地说。

  承基安慰:“不是的,爹爹洗(死)了。”

  “哦。”辞忧释怀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了。

  飞霜也扑哧一声笑喷了。

  裴墨染猛然睁开眼,眼中满是震惊。

  他蹭得从榻上弹坐起来,他气急败坏,“逆子!你诅咒你爹是吧?”

  “爹爹没洗。”辞忧认真地纠正哥哥的话。

  “娘亲,怕怕……”承基嗷一嗓子又哭了。

  云清婳都无语了。

  儿子真的好茶啊。

  她快步走上前,觑了裴墨染一眼,“昨日御前嬷嬷都说了,多亏了孩子,皇上才免了你的罚。你怎么对承基这么凶啊?”

  “蛮蛮,你方才听见了对吧?这逆子诅咒我。”裴墨染委屈极了。

  云清婳又笑了,“你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孩子又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

  裴墨染想到什么,他正色问:“承基、辞忧,谁跟你说死这个字的?”

  孩子这么小,究竟是何人在他们面前乱说话了?

  “爷爷。”辞忧摆弄着手指头。

  承基道:“鸟不动了,洗了。”

  裴墨染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不悦道:“父皇太过分了,孩子还不到两岁,教这些作甚?把他们吓到怎么办?他没有一点分寸!”

  “你看他们俩像被吓到了吗?”云清婳倒是无所谓。

  只要皇上喜欢,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吧。

  裴墨染哑口无言,“……”

  “承基、辞忧,日后不许说死了,这不是什么好话。”云清婳正色教导。

  两个孩子委屈地点点头。

  云清婳掀开被褥,捋起裴墨染的裤腿给他上药,他的膝盖还没结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承基、辞忧,爹爹的膝盖破了,给爹爹吹吹。”云清婳道。

  承基、辞忧对着裴墨染的膝盖呼呼。

  “痛痛飞走了。”辞忧奶声奶气道。

  裴墨染揉揉他们的脑袋,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等会儿我就进宫。”裴墨染道。

  “夫君,今早我请求十皇子向陛下替您告假,陛下准您在东宫处理政务了,诸葛先生跟乾风一大清早就把奏折押运来了。”云清婳陈述着事实。

  裴墨染蹙眉,“蛮蛮,不可以,我许久未去勤政殿了,不能再懈怠了。”

  她瞪了他一眼,有些刻薄地说:“你的腿不要了?你又不能走路,出门让人看笑话吗?你的腿若是残了废了,我就不要你了。”

  裴墨染如临大敌。

  他的心咯噔一响,他摸了下膝盖以下的小腿,知觉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他若是真的残了,别说蛮蛮不要他了,东宫之位他也没资格坐了。

  “我知道了。”他认命地叹了一声。

  云清婳探着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夫君,乖啊,把腿养好了,你才能照顾我们母子啊。”

  承基、辞忧模仿着云清婳,在裴墨染的脸上亲了一口,“爹爹,乖啊。”

  裴墨染无奈地笑了。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让他喜欢的时候,喜欢得不得了。让他生气的时候,气得半死。

  赵太医带着药箱来针灸了,云清婳将两个孩子抱去奶娘的屋里。

  趁着赵太医针灸时,云清婳拉着飞霜问:“赵太医的医术如何?”

  “赵太医算是奴婢的师叔,医术照理说比奴婢好。”飞霜如实回答。

  她的眼神复杂,“那么裴云澈精寒的事,他能看出来吗?”

  “看得出来。”飞霜很笃定。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赵太医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云清婳勾唇一笑。

  这便好了!

  ……

  翊坤宫。

  裴云澈在偏殿被关了一夜。

  清早,他正准备上朝时,便听心腹太监禀报了昨晚的一切。

  他阴寒的目光射在皇后的脸上。

  皇后有些心虚地错开眼。

  “母后满意了?昨晚九皇弟、十皇弟都去求情了,甚至连睿王都去了!唯有儿臣没去,父皇会怎么想儿臣?父皇定觉得儿臣对太子积怨已深,不能容人!甚至怀疑儿臣对东宫之位虎视眈眈!”

  裴云澈胸闷气短,急火攻心,看她的眼神褪去了温度,向来温润的脸庞写满了憎恶。

  皇后错来他审视的目光,“云澈,你怎能这么对母后说话?母后怎么知道他们会去求情?这只是小事,你父皇不会跟你计较的……”

  裴云澈感到无比的心累,他想要跟皇后争执,可却泄了劲儿。

  没必要。

  因为这跟对牛弹琴没区别!

  皇后满心满眼只有对儿女的掌控,扶持苏家,其余的她根本不会考虑。

  “罢了!母后以后不要再管儿臣了,你的好心,每次只会误事。”他的语气很淡。

  但精准地钉进了皇后的心脏。

  皇后的眼泪啪嗒落下。

  裴云澈只觉得皇后无比的晦气,甩袖就走。

  赤阳王的丧礼、《开元棋谱》以及昨晚的求情……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皇后的好心,可最终都只换来了皇上的愤怒。

  他有的瞬间都不禁怀疑,皇后是不是为了帮亲儿子,故意陷害他。

  但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皇后狭隘的心胸,哪想得到这些?

  “云澈,云澈……”皇后伸出手,无助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要挽留。

  可留给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背影。

  皇后感觉好冷,内心空虚寂寞。

  她抱着胳膊,哀声道:“本宫又不是故意的,本宫也是好心啊!都怪云清婳!她若是不出现,本宫怎会鬼迷心窍地拦住云澈?”

  “这只是件小事罢了,没去求情就没去,又不是什么大错,为何云澈这么生气?云澈分明是为了云清婳故意给我甩脸色!”

  皇后越想越委屈。

  金嬷嬷揩去额上的汗水。

  贤王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更何况贤王有心夺嫡,这是不容出半点差错的。

  昨晚贤王没去求情的确不是错误。

  但其他人都去求情,就他没去,这便成了皇上心中的污点,贤王怎能不生气?

  “娘娘,母子哪有隔夜仇?贤王过几日想明白了,就好了。”金嬷嬷轻拍着皇后的背脊。

  皇后突然想到什么,她的眼眸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昨晚你把饺子给墨染送去了吗?墨染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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