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裴墨染:你不如跟我吵一架-《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裴墨染去了清心阁后,苏灵音借着肚中的孩子卖了惨。

  她话里话外都暗示——想让云褚受到惩罚。

  裴墨染自然不答应。

  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劝苏灵音宽宏大量,大事化小。

  苏灵音的眼中流露出怨毒跟不甘。

  ……

  另一边,玄音阁。

  飞霜跺跺脚,“真是巧啊,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生这个时候怀孕!殿下念着孩子,说不定又会动摇。”

  云清婳从榻上灵活地坐起身,她从榻前的矮几上拿了块芙蓉糕吃,“这孩子,恐怕不是裴墨染的!”

  “啊?”飞霜张圆了嘴。

  她颔首,眼神坚定,“裴墨染方才的反应不对,他高兴却又不是为人父的高兴!笑中暗藏杀机!”

  飞霜觉得惊世骇俗,瞠目结舌,“可,可他好歹也是太子,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他怎么想的啊?”

  云清婳分析:“皇后把苏灵音送来,想要辖制裴墨染,甚至妄想苏灵音延续苏家的荣耀,成为下一个皇后。但裴墨染岂愿意受制于苏家?所以他把苏灵音变成了攻击苏家的武器!”

  偷人的苏侧妃,混淆皇室血脉!

  此事若是闹大,皇后还有脸母仪天下?苏家还抬得起头?

  “啧啧,最毒男人心,殿下的手段真狠啊。”飞霜打趣道。

  云清婳的嘴角掀起讥诮。

  没办法,她不是姐姐,没法给裴墨染用真正的爱温暖他,更没法给他正面引导。

  她在裴墨染身边,裴墨染注定成为不了原着里面伟光正的男主。

  他们只能是恶龙黑凤!

  “若换作姐姐,她一定会阻止裴墨染。不对,若是姐姐在,裴墨染绝不会变得这么自私。”她玩味地说。

  飞霜摇摇头,“主子,您千万别这么说自己,您跟谢小姐一样,都是很好的女子。”

  “小飞霜也是!”她笑道。

  “嘿嘿,那是自然!”飞霜骄傲地扬起脖子,脸颊却映出了淡粉。

  就在这时,魏娴来了。

  她听见云清婳的说笑声,缓缓舒了口气,“我就知道蛮蛮不会出事。”

  “装病只是拿捏裴墨染的手段罢了,谁想到苏灵音怀孕了。”云清婳略带讽刺地说。

  魏娴的柳叶细眉拧了拧。

  “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明明这样讨厌苏灵音,为了顾全大局临幸她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她怀孕呢?现在好了,苏家有底气蹦跶了。”她的眼中溢出幽怨。

  云清婳暂时并不想透露苏灵音腹中胎儿的真相。

  正所谓事以密成。

  此事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魏娴忧心地看着她,“蛮蛮,二公子的事怎么样了?爹爹在诏狱说得上话,我已经求爹爹关照了。”

  “多谢阿娴,关键时刻,姐妹果然比男人靠得住。”云清婳目露感激。

  “跟我说什么谢?我们二人谁帮了谁,早就算不清了。”魏娴用帕子擦去她脖颈上的汗珠,“蛮蛮,我有个蠢法子,倘若事情真的不可挽回,或许可以让皇孙求求情?”

  云清婳严肃地摇头,“阿娴,万万不可!这是自寻死路,我不能赌!二哥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

  魏娴讪讪一笑,“是我糊涂了。”

  ……

  魏娴在黄昏时分才回到落霞斋。

  一回院落,她便看见站在夕阳余晖中的苏灵音。

  苏灵音转过身,娇俏的脸蛋上笑容浮于表面,“魏侧妃去关怀太子妃了?只是,你待在玄音阁这么久,太子妃装病岂不是露馅了?”

  魏娴面无波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苏灵音走近几步,脸上绽放出更灿烂的笑,“方才我去看了承宁,小小的,真可爱。”

  魏娴的心咯噔一响,脸色瞬间惨白,她快步跑向承宁的寝房。

  好在承宁好好的,正在奶娘的怀中吃奶。

  “你究竟想做什么?”魏娴眼神发狠,她攥着苏灵音的手腕,将她拖去了角落。

  “苏灵音,你胆敢动承宁一根手指头,我便要你的命!我说到做到!”她双眼充血,目眦欲裂。

  苏灵音挣扎着收回手,“魏娴,你这么在乎孩子,那你有没有想过承宁的将来?你甘心让承宁做一个无名小卒?屈居人下?

  你为云清婳当牛做马,她给你什么了?不如跟着我,我发誓,倘若我得势,将来一定让殿下封赏承宁为王爷,赐他最富庶的封地!”

  “……”魏娴警惕地看着她。

  她接着道:“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当母亲的,不为孩子争,孩子将来一定会怪你的。”

  说着,苏灵音毫不留恋地走了。

  魏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

  巧慧跟在苏灵音身后。

  出了大门后,巧慧担忧地说:“主子,魏娴跟云清亲得跟姊妹俩似的!倘若魏娴把您方才的话告诉云清婳了怎么办?”

  “呵呵……”苏灵音轻笑,“你以为我真想要魏娴?我呸!我才瞧不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巧慧恍然大悟,“主子是想挑拨离间云清婳跟魏娴!让云清婳心生嫌隙,怀疑魏娴投靠了您。”

  “没错!我就是要膈应死云清婳!谁让云家欺人太甚,害死我二哥!”苏灵音的眼神刻毒,恨不得扒了云清婳的皮,吸干他的血。

  ……

  夜半,玄音阁灯火通明。

  榻上,裴墨染轻拍着云清婳的背脊,心疼道:“蛮蛮,你莫要忧心,我一直派人照料二哥,二哥好好的。你若不信,我明日带你去诏狱看他。”

  她卷翘浓密的眼睫垂下,哀声道:“诏狱苦寒,不见天日,再好能有多好?”

  裴墨染语塞。

  “你准备些吃食跟衣物,明日给二哥送去怎么样?”他揉揉她的脸蛋,想让她开心点。

  她恹恹道:“多谢夫君。”

  裴墨染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这种感觉就像一层无形的纱横亘在他们中间。

  蛮蛮跟他生分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什么谢?”他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不少,“蛮蛮,你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莫非在心里怪我?”

  狗男人怎么突然破防、应激了?

  云清婳觉得可笑。

  因为她真的没有找茬的意思,是裴墨染自己心虚了。

  “我没有怪夫君,夫君怎么就吓着了?”她的话难免带了点阴阳怪气。

  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你如此,还不如跟我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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