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夺管家权-《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

  云清婳像是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给臊到了,她转过脸,“我可不心悦您。”

  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她真是恼人。

  一次又一次激怒他,可他偏生拿她没办法。

  “蛮蛮方才顶着不敬之罪为本王洗清冤屈,本王很感动。”他抱着她,双臂不断收紧力气。

  在那一刻,他感觉他跟蛮蛮的心是贴在一起的。

  她明明那样娇小羸弱,却站在他身前,为他挡风遮雨。

  云清婳明白张弛有度的道理,裴墨染现在对她的感情不深,她一直端着,他耐心耗尽后会适得其反。

  她环着他的窄腰,“妾身不想大昭战神被人污蔑成灾星,会让人寒心的。”

  他的心脏一颤,她的话戳中了他的心。

  其他皇子在京城坐而论道,指点江山时,他在西北用血肉庇佑山河。

  他们在宫宴上品珍馐佳酿时,塞外的黄沙正不断灌进他的咽喉。

  十年血战,换来大昭太平,可到头来,却说他是灾星。

  滑天下之大稽!

  裴墨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在她的鬓角落下轻吻,话锋一转:“方才你跟喜枝说了什么?为何她轻易招了?”

  云清婳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上次秋狝被睿王冤枉后,妾身就命人调查他们的心腹。方才妾身只是背出喜枝的家人名字,她就被吓到了。”

  “蛮蛮聪慧。”他觉得怀中的人闪闪发光,像一个瑰宝,让他愈发喜爱。

  他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吻,她连连避让,“别让人看见!夫君一定也有主意,只是妾身性子急罢了。”

  裴墨染的双眼晦暗不明。

  他的确有主意,那便是被圈禁后,养精蓄锐,训练私兵。

  等他再出去,京城就该变天了。

  “走!”裴墨染抓住她的手腕,快步往外走。

  “去哪里?”云清婳茫然不解。

  他的步履轻快,衣袂翩飞。

  云清婳完全跟不上,腿都快被他扯得飞起。

  ……

  慈宁宫。

  太后才清修回宫,舟车劳顿,还未休整好便被裴墨染叨扰。

  她坐在上首,笑面慈祥,可嘴上却责怪道:“你呀,整日只会闹哀家。”

  裴墨染扑通一声跪下。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太后跟云清婳皆是一愣。

  “孙儿想向皇祖母讨一件宝贝。”裴墨染诚恳道。

  太后矍铄的双眸闪过精光,她笑瞥着云清婳,埋汰道:“真是冤家!还问哀家要起赏赐了?你想要何物?”

  “孙儿记得父皇年关时送了皇祖母一匹蜀锦,孙儿想送给蛮蛮。”裴墨染扭过脸,真挚地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闻言,惊讶得瞪圆了眼,她连忙跪下,“不!皇祖母,王爷是说笑的,您别怪罪。”

  裴墨染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本王没有说笑!皇祖母,您便赏赐给孙儿吧。蛮蛮自从嫁进门受了不少委屈,本王想待她好。”

  “……”云清婳捂着脸似是感动地抽泣起来,肩膀颤动。

  太后跟桂嬷嬷欣慰地笑了。

  裴墨染连忙给云清婳擦眼泪,“怎么哭了?皇祖母又不会降罪。”

  “你待清婳好,清婳反而哭了,可见你平日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太后不留情面地数落,“你倒是聪明,拿哀家的东西做人情。”

  裴墨染混不吝地笑了。

  他是知道的,这匹蜀锦,原是虞贵妃跟皇后争夺的不可开交,父皇无奈,才送给皇祖母的。

  听说颜色花哨,皇祖母并不中意。

  太后怜惜地扫过云清婳,她摇摇头,“墨染,这匹蜀锦,哀家赏不了。”

  他的剑眉一蹙,正想张口询问,桂嬷嬷便道:“这匹蜀锦是红色的,云侧妃穿不得。”

  官宦人家的女眷穿红戴绿也没什么,可若是碰到小心眼的主母,难免会寻侧室的麻烦。

  赵婉宁正是搅家精,绝对会借题发挥。

  裴墨染一噎,他信誓旦旦道:“无妨!蛮蛮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本王看谁敢不满!”

  “王爷,皇祖母必不会有错,妾身听皇祖母的。”云清婳哑声说。

  她着实意外,看来,这一次裴墨染是动了真格。

  他对赵婉宁的情谊已经快消磨殆尽了。

  “墨染,你若真想对清婳好,不是赏她一匹布一支珠花,你好好想想,该给她什么。”太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孙儿跪安。”

  “臣妾跪安。”

  裴墨染、云清婳异口同声。

  云清婳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太后没有赏赐下来。

  她想要的可不是一块布。

  男人的权跟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想必,太后跟她想到了一处。

  裴墨染带着她去求赏没求到,还被拂了面子,他更加觉得亏欠。

  他急着想补偿她。

  “夫君,妾身什么都不要,您别再闹了。”她觉得有些丢人,声音极小。

  他疼惜地望着她。

  一回到府邸,裴墨染便牵着她的手,去了花厅。

  他召见管家。

  “见过王爷、云侧妃。”管家恭敬地行礼。

  裴墨染的声音陡然拔高,“日后府中中馈,交由云妃打理。”

  管家并没有多震惊。

  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方才正妃被禁足,他们就知道肃王府变天了。

  “可是……这不合规矩。”云清婳似乎被吓到了,她温吞地说。

  裴墨染捏着她的手心,“本王的规矩才是规矩,这些狗奴才,阳奉阴违,早该处置了。”

  她的眼底流动着欣慰的光。

  裴墨染果然听懂了太后的暗示。

  管家权,她早就想要了。

  “妾身定不负王爷的嘱托。”她福身。

  裴墨染将她搂进怀里,“蛮蛮贤惠大度,有你掌管中馈,本王放心。”

  一箱箱账本、印章被从清心阁抬去玄音阁。

  赵婉宁气得砸碎了一屋瓷器。

  风声传到玄音阁时,云清婳正趴在榻上看话本子。

  飞霜嗤笑,“这就是无能狂怒!”

  裴墨染从浴室进入寝殿,绕过屏风,便看见云清婳托着下巴,趴在榻上,黑鸦鸦的青丝披在脑后,她穿着绸白亵衣,领口微敞,其中的丰腴若隐若现。

  她的脚丫在空中悠悠地晃着,脚趾泛着淡粉,莹润如玉。

  他顿感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这样的媚态,自然不是无意形成的。

  云清婳有意为之,想要给他些奖励。

  他今日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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