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从家雀到病娇的三大步骤(54)-《快穿:报一丝啊我是社恐》

  温迎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她坐起身,朝床尾看去,一道人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地,不知注视了她多久。

  “小白?”温迎试探着叫了一句,伸手在墙边摸索,没找到开关的位置。

  那道人影动了动,走到她旁边,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所有声音,满室静谧。

  徐鹤白低着头,温迎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几点了?”她张口询问,试图观察他的表情,视野里却只剩漆黑,“你怎么没睡觉?”

  徐鹤白沉默,温迎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鼓噪的心跳还未平息,这场景显得有些古怪。

  她找不到灯的开关,于是去拉他垂在身侧的手臂。

  徐鹤白的手很凉,像是没有温度那样。

  她学着他以前做过动作,分开他的五指:“你出去玩雪了?”

  被她扣住的指节微动,带着她去触碰一侧的开关,下一瞬间,灯光亮起。

  温迎才注意到床柜上放了一盏台灯,离她很近。

  只不过她刚才过于紧张了,所以没有摸到。

  灯光是橘色的,只开了一档,仍显得有些昏暗,温迎抬起头,发现徐鹤白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

  她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没睡觉?”

  “睡了一会,但是醒了。”徐鹤白视线落在她的嘴唇,温声问,“吓到你了吗?”

  没等温迎回答,他接着声音有点低地继续道:“对不起,姐姐。”

  “没事的。”温迎摇头,“我刚才做噩梦了,房间里有点黑。”

  “那我把灯光调亮些。”徐鹤白笑着说。

  “喀哒”一声,台灯又亮了一档,橘色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徐鹤白在她面前蹲下身,视线齐平,温迎看见他发顶翘起一簇稍显凌乱的发丝。

  她用另一只手往下压了压,又摸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枚助听器已经不在了。

  虽然知道他摘下助听器只是因为睡觉,但梦中的场景加重了心脏的滞闷。

  温迎停下手,徐鹤白攥住她的指尖,墨色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怎么了?”

  “穿这件衣服睡觉应该不舒服吧。”她说,“你要不要去换一件衣服?”

  徐鹤白不明所以地歪头,眸中似是闪过一丝困惑。

  温迎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快去。”

  徐鹤白站起身,走出房间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迎往被子里缩了些许,重新躺回去,又翻了几个身,滚到床的另一侧。

  没过半分钟,徐鹤白就换好睡衣,走进卧室。

  温迎往被子里看了看,发现他穿的衣物和自己是情侣款的。

  再抬起头,徐鹤白又抱着膝盖,蹲在了刚才的地方。

  她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忽而涌起一股微妙的感受:“你不上来吗?”

  徐鹤白的眼神直直落到她脸上,又下移到嘴唇:“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拍拍被子,又接着道,“我给你留了位置。”

  徐鹤白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消化完指令,慢吞吞上了床,躺到她身边。

  温迎揪着被角,分给他一半,徐鹤白听话地给自己裹上。

  他平躺着,温迎也面朝天花板,隔了半分钟,她翻了个身,换成侧躺的姿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音,徐鹤白转过来,伸出一只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指尖。

  温迎停顿了会,心跳得有些快。

  她动了动手腕,把他的胳膊往上抬,徐鹤白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脑袋也随之靠过来。

  浅浅呼吸倾洒在颈后,温迎闭上眼睛,睡意却在此刻消失了。

  台灯没有关,温暖的光芒流淌在房间里。

  她握住他的手,问:“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幻觉吗?”

  徐鹤白没有说话,仍旧缓慢地呼吸,温迎这才想起,他睡前摘掉了助听器,此刻是听不到她的声音的。

  她转过身体,徐鹤白原来没有睡着,眸光安静,凝固在她身上。

  温迎拨弄他的睫毛,细密的痒擦过指腹。

  徐鹤白不知是忘记了眨眼睛,还是觉得闭上眼睛再睁开,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他像一具僵在原地,不会动的木偶。

  片刻前的惊惧早化成碎片逝去,取而代之是变成隐隐的酸涩。

  温迎的手指移动到他的嘴角,触碰到有些干燥的唇瓣,仰起脸。

  徐鹤白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即反手拥住她,低头吻回去。

  温迎被他托着后颈,脑海中重新变得很烫,思维混乱地和他亲了一会,有些气息不足地略微往后仰。

  他又追过来,急促不安地轻舔她的唇缝,动作很不熟练,温迎被弄得耳尖发烫,忍不住咬他一口。

  徐鹤白愣住了,呆呆注视着她,过了几秒钟才弯起眼睛,说:“好痛。”

  “好痛。”他又重复了一遍,额头与她相抵,轻声喃喃道,“姐姐怎么咬我呢,好疼,嘴角应该是破了。”

  温迎说:“我看看。”

  他却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低头。

  “骗人的吧。”温迎又小声说。

  徐鹤白往她脸颊亲了一下,埋进她颈窝闷闷地笑。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说话,温迎知道他现在听不见,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意味。

  “姐姐。”徐鹤白的声音响起,他偏过头看向她,唇角微扬,“你困不困?”

  “现在不困了。”温迎说着,问了一句,“几点了?”

  “我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忘记了带手机。”徐鹤白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温迎又问。

  徐鹤白从她颈间勾出项链,看了看,又放回去:“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很想见到你,就进来了。”

  温迎的表情变得无奈,总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我又不会怪你。”她伸手捏徐鹤白的脸,稍微施加力度,被他扣住掌心,亲昵地蹭了蹭。

  灯光下,他的眉眼温和,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温迎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同时从一场噩梦中抽离。

  “我去拿助听器,在这里等我一会,好不好?”徐鹤白轻声开口。

  温迎点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