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雁回时18-《综影视:伏月》

  “若有发丝,在下可帮夫人制作。”

  说话时,他看向伏月。

  “语琴?”周如音也看着她。

  伏月:“……知道了。”

  只是头发,又不要她的肉,至于这样看着她吗。

  伏月起身从头上将簪子取下,取出了一缕头发,用小刀割了下来,此时又起了些风。

  她站在白色灯笼下,发丝飞扬,双眸带着些肆意,好像不在意任何事,脸上只是带着些对小娘的无奈。

  谢昭握着桃木剑的指尖,略紧了紧,面具下的谢昭嘴角带着些柔和的笑意,眼神带着些欣赏的意味。

  这位庄大小姐果真不像传闻那样温婉贤淑,怯懦胆小。

  能与母亲、嫡母一同弑父的人,能是什么怯懦的人?

  但这样也挺好的,谢昭太清楚后宅阴司是什么样子的,若是真怯懦胆小的话,那也太容易受委屈了。

  这样的话,至少不会受什么委屈。

  就是不知,这位庄大人究竟做了什么恶心事,竟然惹得全府憎恶他。

  伏月从回廊走了下去,将那缕发丝递给谢昭。

  “道长,这些够吗?”

  伏月抬眼看着他,仿佛他脸上的面具此刻是透明的一般,她眼里带着些戏谑看着他,让谢昭不禁产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

  这种的戏谑与他人嘲讽的戏谑是大不一样的。

  谢昭指尖动了动,拿出盒子将发丝放了进去,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

  “回大小姐,这些足够了。”

  两人的交谈十分有距离,周如音当然也没感觉到什么。

  只是问:“道长,这制作需要多少时间?”

  谢昭:“两日足矣,届时夫人在家候着便是,我会亲自送到府上。”

  “好好好,此事那便麻烦道长了。”周如音显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谢昭隔日专门送香来府上,但并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周如音给银子的时候,他也没收,周如音那日还纳闷,怎么会有人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她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庄仕洋的魂魄不好处理,所以便宜。

  最后谢昭说,他与庄大小姐之前碰巧相识,有帮他之恩,此事算他报恩。

  那日周如音一脸纳闷的送着道长离开,这是她在黑市里请到的道长,听闻各种玄疑之事都能解决。

  最近有家闹鬼也是他给解决的,所以她才费尽心思寻了他来,一个黑市的道长怎么会和语琴相识?

  ————

  阮惜文与庄仕洋和离了,和离后没几天便横死在家,惨状十足,这一件事传遍了京城。

  京中此时传闻阮家当年祭文一事有冤情,实则是庄仕洋陷害,只为了娶她。

  听闻阮惜文那双断腿也是庄仕洋故意所致。

  阮惜文得知此事与庄仕洋大闹起来,后又和离,庄仕洋没过两天横死在家中。

  听闻是梦魇住了,临死前还在说看到阮家来寻仇。

  这件事京兆尹府查了好几遍,最终得到的结论还是被吓死的,无奈,只能以意外结案。

  阮家被冤枉一事传入了圣上耳里,朝中不少人重提阮家,毕竟阮父当年可是翰林院的,桃李遍布朝中,皇帝也派人仔细重查,重查之人便是宇文长安。

  因着和离,阮惜文只带走了她当年带来的嫁妆,庄家没有主子,在老夫人的做主下,将周姨娘升为主母。

  庄家的掌家权也交到了周如音手中。

  此事也被京城那些人议论了一番,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毕竟除了阮惜文这位当年的京城双姝之一让人感兴趣一些,庄仕洋那个芝麻小官死了,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伏月也到底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个人的执念完成了,自己心中便没有那么急切了。

  而裴大福一党之人还在严查,现在那些巨款握在伏月和傅云夕手中,虽然上面单据上是庄寒雁的姓名。

  这件事情阮惜文也得知了,那日的神情像是准备要把庄仕洋从地底下挖出来鞭尸,这人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利用寒雁。

  简直令人发指。

  傅云夕并不打算这么快的将那些巨款递上去,这些时日儋州商会每日进账良多,却没有出款。

  查的太快了,也是会引人怀疑的。

  还有庄家二小姐与三小姐,因为父亲去世伤心不已,两人说是去了道观清修为父亲祈福三年。

  最近少了庄语山和庄语迟那两个事儿精,她最近周围安静了不少。

  若再出事儿,她可就管不了了,随意吧。

  庄家现在就周如音与老夫人两位正经主子,一个只管吃喝,一个握着掌家权,反正安静了许多。

  至于庄语山和庄寒雁去哪了,说实话周如音也不太知道,只知道是什么她专门请了人教导,三年后才能回来。

  庄语山要去,周如音也无话可说。

  庄语迟进军营这事,她原本是极不同意的。

  他自己也是极不想去的,但二姐姐一个人的话太危险了,他还是觉得要跟在二姐姐跟前,否则也太让人担心了。

  反正最终结果就是,伏月用了傅云夕的人脉,将三位送入了青州军营卫所,那的那位指挥使与傅家是世交,只让他们看护片刻,不要死在里面即可。

  ——

  “娘~”没有椅子高的小奶娃,穿的漂漂亮亮的素色衣裳,扎着两个小揪揪,可爱极了。

  伏月打着蒲扇,慢悠悠的晃动。

  阿芝一只手扒着门槛,费劲力气翻过门槛,差点没跌倒在毯子上。

  “娘亲!”

  身后嬷嬷的手里还拿着两只糖葫芦。

  她刚翻过去就从嬷嬷手中把糖葫芦要过去了,然后小跑到了伏月身前,将糖葫芦递给了她。

  伏月:“谁给你买的?”

  “是爹爹!”眉眼弯弯的像月牙似的,嘴巴里漏出一丁点的白牙。

  这些日子说话也比之前顺溜多了。

  伏月头疼的看着那个干净绵软的小手上此刻被糖葫芦的糖块黏的拉丝,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自己。

  秋蝉很有眼色,已经打湿了帕子走过来了。

  伏月:“先放那儿吧,等她吃完擦吧。”

  否则,一会还要再擦第二遍。

  傅云夕也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带着些肃杀之气,手里拿着一盒长条的木盒。

  伏月的身子从半倚着慢慢的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小榻上,旁边的小几上面摆着极为精致的点心和冰饮。

  小榻后面便是窗户,窗外有棵老树,坐在这穿堂风一吹,还算凉爽。

  瞧着那东西也没吃多少。

  这些日子入夏了,让人就是有些心烦意乱。

  风轻拂过,她衣衫与头上的发带随风飘拂在空中。

  发丝微微晃动,也给她添了几丝灵动感。

  窗外大树有几只幽绿的枝桠从窗户穿了进来,这一幕即使是秋江也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夫人自从万事不管后,感觉越变越美了。

  气色也越养越好了,近几个月已经不会浑身酸痛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外面那棵树很年久了,以至于上面此刻趴着只小猫正望向屋内,也无人瞧见。

  傅云夕将木盒放在小几旁,弓下身子摸了摸阿芝的脑袋:“和秋蝉姐姐去外面放风筝好不好?爹爹和娘亲有事要说。”

  阿芝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娘亲,便乖乖的哦了一声,跟着秋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