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都快滴水成冰了-《渣夫兼祧两房又换孩,我撕他全家》

  池鱼是个听劝的人,尤其跟她说这话的人,还是一心为她着想的姐姐。

  她清楚,真正关心她的人,若是反对她的婚姻,那必然是有他们的顾虑存在。

  所以,就在她考虑,回头找时间问一下秦牧是啥身份时,池巧又开口了。

  “秦牧这人不去想,还不觉得有什么。

  仔细一想,突然觉得挺好的。

  倘若他不是商户,就是个寻常的老百姓。

  那综合他个人的种种因素,我可以给到九十分以上。”

  池鱼闻言,有种被认可的感觉。

  就见她双眸一亮,语气中带着欢快说道:

  “姐,如果他不是商户,也不是贱籍,且也愿意娶我的话,你是赞同的咯?”

  “嗯!目前看来是这样。

  尽管我心里不愿意,但比起你日后可能被衙门分配给不知道什么人做媳妇,我宁愿是他。”

  小鱼这身子的生辰,是在三月初。

  现在马上就十一月了,也就是说,等再过五个来月,小鱼就十九岁。

  如此一来,距离二十也就近了。

  与其到时候处在被动状态,她宁愿现在帮忙选一个。

  姐妹俩在商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池大虎、池二熊和池三豹家,也在讨论这事。

  他们琢磨来琢磨去,最后都觉得,秦牧还不错。

  所以,哪怕心里多少觉得不得劲,也算是默认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

  若非家家户户屋里都有炕,这种天会让人格外难受。

  又潮又冻不说,便是衣服洗了晒在那,十天半个月,都干不了,还能捂出一股臭味来。

  一早秦牧醒来,就着炕头温热的水,简单洗漱了一番,才走出来。

  明明已是卯时末,天色依然是黑的。

  四周除了雨声外,一片寂静。

  秦牧站在宽大的屋檐下,开始打起拳来。

  等他一套拳法打下来,天色才逐渐发亮。

  此时,池野正带着一身水汽,从外头回来。

  秦牧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挑,问:“阿野,你这一大早打哪回来?”

  明明他起来的时候,天还黑的,也没看见有人出门。

  池野大步走到屋檐下,之后脱下身上的雨具,用力甩了甩,才将之挂起来。

  “从炭山那边回来的!

  阿牧,之前我爹回来让大伙儿盘炕跟烧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在炭山那边的房子里,堆了不少木材。

  这次大伙儿都耗足劲烧炭,你这边的五辆车,可能到时候不够用。”

  一听是炭,秦牧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这雨一直停不下来,且越下越冷,都快滴水成冰了。

  你这边不管多少炭,我都要。具体怎么运送,我来想办法。

  今天若是能够凑够五车,我马上安排阿铠他们先运回去。”

  池野一听这么效率,当即表示道:

  “今天凑一凑,五车肯定有。但今天凑齐,这天你们也不好走,得等明天。”

  “成,那你来安排。这炭,我按去年的市价收。

  银子我过来时,没带多少,可以先付给大伙儿一半。

  剩下的银子,等阿铠下次过来再付清。”

  池野完全不担心秦牧会赖账,就说:“可以,不过这是村里的大事,得跟大伙儿一起说一声。”

  “嗯,你去安排。要我怎么配合,你只管说。”

  这天真的冷,今天的气温,明显比昨天低。

  真要这样下去,秦牧怕要不了两日,就会下冻雨。

  想到那位的回信,要他不计任何代价,帮方县令度过这次难关。

  而方县令又是个不缺钱的主,那他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拉一把。

  这些炭运回去,让方县令掏钱买,然后让他以个人的名义,低价卖给老百姓。

  如此一来,老百姓能安然度过灾难,方县令能博得好名声不说,那政绩也不用愁了。

  池野还不知道,秦牧早已做好安排,听到这话,连饭都没吃,便又出门安排去了。

  等沈铠一起来,秦牧便低声与他道:

  “阿铠,阿野这边今天就能准备好五车炭。你明天一早,就启程运回去。

  到时候直接去县衙找李师爷,价格之前我跟方县令谈过。

  你将炭运送过去,李师爷自是会跟你结算。

  另外回来的时候,让李师爷再给安排几辆马车跟随。

  否则就咱们这几辆车,是不够的。

  主要上下山一趟麻烦,运送又有限。

  倘若冻雨大降温,那点炭无异于杯水车薪,你懂我意思吗?”

  “懂!只是牧哥,咱们五辆车,你若是不回去,还有一辆车没人赶。

  还有,能再多点吗?五车炭听着多,但其实真没多少。

  咱们这路上不好走,一来一回,十多天就过去了。”

  “能不能多,等晚点阿野回来,我们去跟池家坳的人说这事时,才知道。

  至于赶车的人,你莫慌。池家坳的人,肯定会派后生跟着一道去的。”

  “那就成!”

  秦牧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补充道:“你回去后,让李师爷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若是天气太冷,让那些孤寡人都住到仁义堂去。

  就算一个房间住十几二十个人也没关系,只要遣人看好,不让闹事就成。

  人多,挤着暖和,总比一个个冻死在家强。

  当务之急,便是让大伙儿有命活下去。

  尤其是那些年龄大的老人家,很多睡着睡着,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了。”

  “好,牧哥你放心,我会带到的。

  不过牧哥,按这次咱们的计划看来,银子全都是方县令这边出。

  若是这次的炭钱,他们那边也忙活,想等到最后一起结算怎么办?”

  牧哥是有钱,但银子也是有限的。

  要做的事那么多,每次都要自己先垫钱。

  倘若方县令将钱拖一拖,那他这边就会转不开。

  秦牧没想到沈铠居然担心这个问题,当即低声说:

  “你别忘了,方县令是什么身份,我又是因何回来?

  你觉得那位,会允许他做这种蠢事?

  你别看米面粮食,御寒衣物和药材等等,需要花不少钱。

  但安平县小,在提前得知灾情的情况下,只需动动手中的权势,然后再拿几万两转一转,就能保下整个县城的人。

  而这次若是能够顺利度过,那这政绩,可不是随便花点银子,就能买的来的。

  何况,到时名声有了,银子亏不多,且政绩摆在那。

  怎么算,对他们来说,都是笔合算的买卖。”

  沈铠听他这么说,便将心放回肚子里,紧接着又想起昨天想问又一直没问的事。

  “牧哥,你说昨晚池家小娘子那话是何意思?是不是觉得你好,想着嫁给你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