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前夫的烦恼-《一个家庭主妇的挣扎和救赎》

  宫大哥卸完货之后,他没有走,去了九光父母的小铺,婆婆给九光打传呼。

  九光很快来到小铺,看到宫大哥,笑着扑过去,搂住宫大哥,亲热地说:“大哥,我请你吃饭!”

  九光请宫大哥吃饭,不是在外面的小吃部,而是到家里吃饭。

  九光住了新楼,想跟宫大哥显摆一下。或者,说显摆不准确,叫分享。

  九光在楼下的熟食店,买了几包熟食,买了白酒,拎到楼上。

  他提前给小茹打电话,让她炒几个菜。

  回到家,小茹正在厨房炒菜,看到宫大哥去了:“大哥,挺长时间没见了,还跑长途呢?”

  宫大哥说:“我哪有九光能耐呀?不跑长途干啥?我这一辈子,就是跑车板子的命。”

  小茹炒好菜,端到桌上,宫大哥和九光边吃边聊。

  九光给宫大哥倒酒,晚上不让他走。

  九光说:“大哥,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楼上住一宿,明天白天你起早走,现在早晨三点多天就亮。”

  宫大哥说:“我着急,要回去呢。”

  九光说:“从安城到乌兰浩特,四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明早三点半走,上班之前到单位。”

  宫大哥说:“也行。”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

  小茹接了一个电话,走了。

  是姐姐金嫂给小茹打的电话,有点事找她。听到九光在家,金嫂就没上楼,要小茹下楼。

  小茹没说去见金嫂,就说吃多了,下楼消化消化食儿。

  宫大哥见小茹出去了,就惋惜地说:“那么好的媳妇,说离就离了?”

  九光不可能跟外人说,他经常打静安,是静安要铁了心跟他离婚。

  九光说:“这个比那个好,这个又年轻,又漂亮,又比那个温柔。”

  宫大哥摇摇头:“九光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九光说:“哥,我也没办法,当时她怀孕了,找我媳妇去,我媳妇就非要跟我离婚,再说,我媳妇生的女孩,这个又怀孕了,是男孩,我就离了。”

  宫大哥疑惑地问:“她也不像怀孕的样儿啊。”

  九光说:“别提了,出点事,孩子掉了。”

  宫大哥说:“九光啊,之前的媳妇多好啊,你呀,可惜了。”

  九光说:“有啥可惜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两人推杯换盏,宫大哥跟九光聊到孩子。

  宫大哥说:“咋没见你的孩子呢?孩子给她妈了?给她妈就对了,要是搁在你这儿,你的后老婆可不是善茬,我担心她不会对孩子好。”

  九光一口酒,差点呛到。

  宫大哥说:“就算后妈对孩子还可以,可她哪能赶上你以前的媳妇,对孩子好啊?那是亲妈,再说,你那媳妇有正事——”

  九光说:“孩子我没给她,凭啥给她?那是我老周家的孩子。”

  宫大哥说:“九光,你这不是糊涂吗?孩子到啥时候都是你九光的孩子。离婚了,本来就对孩子伤害很大,后妈再对孩子不好,你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九光说:“大哥,孩子给我以前的媳妇,我过不来这个劲儿。”

  宫大哥说:“她不要孩子呀?她处对象要结婚?”

  九光说:“那倒没有,她跟我要孩子,我不给她!前一阵子她还起诉我,跟我争孩子。小样,她能争过我吗?

  “前两天打官司,说她不结婚,想跟孩子过一辈子,不给孩子找后爸。那我也不给她,官司她输了!”

  宫大哥听完九光的话,喝了一口酒。

  宫大哥说:“你是在跟她斗气,还是为孩子着想?要是斗气,大可不必。要是为孩子着想,不如把孩子给妈妈。”

  九光忿忿地说:“不给她!”

  宫大哥说:“一个女人,能说她不结婚,不给孩子找后爸,那她一定能好好照顾孩子,不比后妈强吗?

  “九光,我也不多说了,你现在搞工程,啥不懂?就是迷住了,好好想想什么对女儿重要——”

  第二天一早,宫大哥开着大货车,回了乌兰浩特。

  九光酒醒之后,想起宫大哥的话,他到底是跟静安斗气,还是为了女儿好?

  要是别人劝说九光,九光一句也听不进去。但是,宫大哥劝说九光不一样。

  宫大哥在九光做生意起步的时候,帮过九光。九光对宫大哥很感激。

  还有,静安跟宫大哥八竿子都打不着,他为什么要帮静安说话呢?他帮静安说话,反倒有力度。

  他九光留下女儿,又没时间照顾,那他到底是跟静安斗气,还是为女儿好?九光自己也说不清。

  九光这两天心情不顺,工地总是出现问题。

  他的工地挨着葛涛的工地。两伙工人总有磕着碰着的时候。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葛涛经常给他断水。

  工地的水,是从南侧引过来的,葛涛的两栋楼,都在南侧,九光的工地在北侧。

  想用水,就得从葛涛的工地引过来。

  这个葛涛,到底是什么意思?

  九光早晨去工地,工人又都齐刷刷地站着,谁也没弯腰干活。不用琢磨,肯定是没水了。

  三叔看到九光去了,连忙跑过来:“九光,又没水了,咋整啊,这活儿还咋干?”

  九光停好摩托,说:“啥时候没水的?”

  三叔说:“就刚才,你老舅去前面找去了——”

  正说着话,老舅呜嗷喊叫地从南面跑了过来。

  老舅捂着额头跑过来的,看到九光,就说:“赶紧,抄家伙,跟我走!”

  九光说:“抄家伙,跟你干啥去?”

  老舅说:“跟我打架去!没看见我脑袋上被人凿个包吗?”

  九光说:“你都打输了,大家跟你去打架,就能打赢啊?”

  老舅生气地看着九光,说:“你啥意思啊?看你老舅被欺负,你都不帮我?”

  九光说:“葛六子是打架的出身,咱们能打过他吗?”

  老舅说:“那就被他们欺负?水不要了,你搁啥和水泥沙子?用唾沫呀?”

  九光说:“老舅,你脑袋有没有事?要是有事,我派个人,跟你去医院。要是没事,我就去南边,见见葛六子。”

  老舅抄起一个铁锹,说:“咱们一起去。”

  九光回头,瞪了那些跟老舅一起抄铁锹的人,说:“干啥去呀?我是去谈谈,不是去打架!”

  老舅说:“谈不妥,不就得打吗?”

  九光说:“打什么打?这是干活,不是打群架!”

  九光压服了老舅,骑着摩托,去了葛涛的工地。

  有人看到九光去了,知道来者不善,就说:“六哥没在,啥事?”

  九光没搭理对方,这些都是小卡拉米,不当令。

  九光给葛涛打电话,葛涛一直不接。

  九光只好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葛涛打电话。

  葛涛这回接了:“谁他妈总给我打电话?打啥呀?报丧啊?”

  九光知道葛涛趁机骂他,他忍着气说:“六哥,是我——”

  葛涛继续骂:“你他妈是谁呀?我认识你大贵姓啊?玩麻将呢,要是输了,我找你算账!”

  九光连忙说:“六哥,我是九光,你们工地又把水给我断了,我这工程都耽误了。”

  葛涛说:“工地不归我管,我都好几天不去工地了,你找负责人。”

  九光说:“六哥,你不来,我找谁能好使?”

  电话里没声了,葛涛已经挂了电话。

  九光气得脑瓜子上蹭蹭地窜火星子。这个葛六子真不是个东西,咋办呢?

  这时候,身后摩托车响,曹宝庆骑着摩托来了。

  九光灵机一动,连忙说:“小庆,你来了正好,葛六子又把水给断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不管,你说咋办?”

  曹宝庆说:“跟这些社会人相处不好打交道。我问问我哥,从上面找人压压他。”

  曹宝庆给他哥打电话,就是九光的大姐夫曹宝轩。

  电话打过去,曹宝庆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曹宝轩说了。

  曹宝轩说:“这点事都处理不明白,还要我去解决?那要你们俩吃干饭?”

  曹宝轩把电话挂了,他正要开车跟领导下乡。

  曹宝庆和九光都傻眼,怎么办?

  要是去打群架,工人受伤,就得九光和曹宝庆掏腰包拿医药费。要是出人命,那事儿就更大,影响还不好,明年能不能揽到工程,都不知道。

  可找葛涛商量,这个混蛋却不接电话。咋办?

  耽误一天活儿,工人吃的喝的,都算在两人的头上,再说,误了工期,都是钱。

  曹宝庆忽然说:“九光,找你前妻,让她帮个忙,她不是跟葛涛相好过吗?她说话肯定比咱们说话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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