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47-《万人迷往那一站修罗场就吻了上来》

  温时酌能明显感受到,端景耀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也是,换了谁感受到一把剑抵在自己的背上,能不慌呢?

  这只要稍微动下,就会被人一剑捅个透心凉。

  身为皇帝,端景耀从太子的位置一步步走过来,经历无数刺杀,警惕自然是强的。

  但,竟然能有人突破所有影卫的界限,悄无声息地潜入殿内,甚至连端景耀自己都没发觉刺客气息的存在。

  这足以看出,这人武义之深厚。

  远在他还有影卫之上。

  出身皇宫,端景耀也是自幼习武,不为别的,单为强身健体和自保。

  教他修习武义的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端景耀自己也愿意下苦功夫。

  因而端景耀虽算不上是什么绝世高手,但也不至于弱成这个样子。

  刀架在脖子上了他都没发现。

  比端景耀反应更剧烈的是温时酌。

  好端端的,严泽语怎么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了。

  这人不仅跳下来了,竟还直接威胁起了端景耀。

  亏得自己方才为了遮掩他的存在,还做了那么多。

  结果这人是半点定力都没有。

  端景耀还没怎么着呢,严泽语就动手了。

  不是说习武之人定力为上吗?

  严泽语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宗师该有的反应。

  沉不住气。

  端景耀低头看着温时酌,从他仓皇的神色和飘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出,这刺客和温时酌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抓奸夫真就一语成谶了。

  温时酌竟然还真的敢在寝殿里偷人。

  端景耀气的脸都绿了。

  但碍于他如今的处境不甚安全,皇帝还是一点点直起身子。

  身后的人似乎也有所忌惮,不敢真的伤他,随着端景耀的动作,挪开了剑尖。

  端景耀都起来了。

  温时酌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也跟着坐起。

  “陛下。”

  他神色担忧地看向端景耀。

  “呵,朕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给我藏了个奸夫。”

  端景耀着实是气血上涌,说话的语调冷了下来。

  温时酌听懂他的斥责,脸色泛白。

  “我没有。”

  严泽语可不是他的奸夫。

  他们两个清白着呢。

  只是如今,无论怎么说,端景耀应当都不会再信了。

  “没有?那举剑站在我身后的人是鬼吗?”

  ..................................................

  端景耀也不解。

  他派人查过温时酌。

  并没查出他还结识过这样一位武林高手。

  那这人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小严,把剑放下。”

  温时酌也觉得任由严泽语威胁端景耀不好,出声道。

  严泽语似乎很不情愿。

  正气凛然的脸上写了不满。

  温时酌只好扬声重复,

  “把剑放下!这里是皇宫。”

  严泽语不想让温时酌生气,乖乖放下了剑。

  端景耀这才转身,看清楚身后的人。

  这是张寡淡的脸。

  并不突出。

  但真看起来,却又觉得自己似乎看不清他的五官。

  练武练到一定境地的人。

  确实有本事内力化形。

  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

  只会觉得是稀疏平常再普通不过的一张脸。

  等再去回想,便会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来,这人到底长什么样。

  端景耀打量严泽语的时候,严泽语也在看他。

  方才他在房梁让就看出这皇帝有副好皮囊,是能骗人的长相。

  怪不得公子会被他蒙骗,这皇帝长得就跟个公狐狸成精了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端景耀盯着眼前的黑衣刺客看了几眼,零星的记忆,在脑中闪回,他忽然道,

  “杀了孙资的是不是你?”

  当初毒害孙资的刺客到最后也未找到,后来端景耀继位了。

  也就把这事搁置了。

  查下去的话只会牵连到温时酌,还不如让孙资的死永远沉没。

  只是如今看到严泽语,端景耀便再度想起寿宴上的那场毒杀。

  那时,尽管宫中戒备大多围绕寿宴看守。

  但皇宫还算守卫森严。

  刺客既能从宫中逃出,那也必定是个高手。

  想必,宴席上和温时酌里应外合,毒杀孙资的,便是眼前这人。

  温时酌与这刺客暗度陈仓也不知有多长时间了。

  端景耀的脸色很是难看。

  直勾勾地看向温时酌,缓缓出声,

  “皇后不给朕个解释吗?”

  没等温时酌说话,严泽语就率先出声,

  “他有什么要和你解释的?他不想说就不说。”

  哇。

  我有说不想说吗?

  这两人“一唱一和”,都不给温时酌说话的空隙。

  “朕在和自己的皇后说话,轮的到你一个刺客插嘴?”

  端景耀冷声道。

  “信不信朕一声令下..”

  “就算那些影卫全来了,我也能先杀了你,你信不信?”

  严泽语是半分都不退让。

  端景耀知道,严泽语是有本事在影卫来之前动手的。

  “别吵了。”

  温时酌直直出声打断两人。

  吵来吵去的,怎么不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端景耀,严泽语他今日入宫只是意外,我等会就赶他离开,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行不行?”

  温时酌先保严泽语出宫,对着端景耀道。

  差点被人一剑捅个对穿的皇帝不买账。

  温时酌见说不动他,只能转而去骂严泽语,

  说是骂,但他说话就这样,听上去没什么威胁性。

  “还有你,我不是说了让你先藏起来?藏得好好的,你跳下来干什么?”

  严泽语闻言,不服气了。

  “这狗皇帝对你动手动脚,我看不下去了,才会这么做。”

  .................................................

  他这么一说,端景耀也不服气了,故意当着他的面,揽上温时酌的腰身,炫耀,

  “他是朕的皇后,是朕经由封后大典讨来的皇后,动手动脚怎么了?你怕不是心存妒忌,才会做这么见不得光的事。”

  严泽语不是个惯会说话的。

  至少和端景耀比,他还是略逊一筹。

  单是被这么质问下。

  严泽语就回不上话了。

  温时酌如今是皇后,这是无法篡改的事。

  就算严泽语不愿承认也没法子。

  温时酌听端景耀越说越没脸没皮,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再任由他这么说下去,严泽语被惹急了那是真的会动手的。

  “还有你...”

  温时酌本来是想劝端景耀的。

  然而,气头上的皇帝,顺势也开始指责他,

  “朕听你的,去批阅奏折,坐了几个时辰才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那也不怪我吧。

  劈头盖脸被扣上罪名的温时酌心想。

  他就安稳在那里挑灯写字。

  谁知道窗外还藏了个人?

  再说,又不是他让严泽语来的。

  在得知严泽语到这所为何事后,他也在劝这刺客快些离开。

  温时酌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到最后,反倒成了他的错。

  两边都不是人。

  “你再凶他,我就把你钉在墙上。”

  严泽语眼见着温时酌被这狗皇帝凶得愣神。

  看不下去了,拔剑出声威胁。

  可端景耀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就想把影卫叫进来和严泽语拼个你死我活。

  “来...”

  温时酌看出他的想法,匆忙捂住皇帝金科玉律的嘴,不许他喊人。

  “陛下,陛下,闹成这样,你让影卫进来也不好看,你先消消火。”

  这要是让影卫进来了。

  自己的面子还有没有地方放?

  尽管这些影卫都是端景耀一手培养出的,嘴严得很。

  但温时酌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

  在确定端景耀不喊人后,温时酌才松了手。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就连平时最为听话的严泽语,他也使唤不动了。

  “小严,你听我的,先出宫好不好?”

  温时酌同他商讨。

  谁料严泽语听都不听,便硬邦邦地拒绝了。

  “不好,公子你本就不是该待在宫中的人,我来是为了带你走。”

  端景耀闻言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带他走?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从这皇宫里把人带走。“”

  严泽语握紧了手中的剑,剑锋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那便试试”

  温时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模样让他头疼不已。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

  “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喝止让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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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严,你先出去。”温时酌指向殿门,

  “在殿外等我。”

  严泽语皱眉,显然是不愿意离开

  “公子..”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温时酌的语气不容置疑。

  严泽语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收剑入鞘,转身大步走向殿门。

  临出门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端景耀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殿门重新关上后,温时酌转向端景耀,刚要开口,却被皇帝一把扣住了手腕。

  “解释,”

  端景耀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朕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帝今夜算是经受了他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的事。

  温时酌挣了挣,没能挣脱,索性也不再挣扎,

  “小严是我当初救下的人,几年前,他刺杀孙资失败,被士兵追捕,深受重伤,流落到我的府邸,我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一些日子。”

  “前些天,他说要离开,离开去找孙资报仇,他走后我便同你进了宫,在先帝的寿辰上,我看到了他,所以才选择帮他毒杀孙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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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次来,我并不知情他是为了何事...”

  ....

  “为了带你私奔?”

  端景耀冷笑,

  “朕的皇后,何时与江湖人士这般亲近了?”

  “又是捡人,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往家里捡垃圾回去?鱼安易是你捡的,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刺客也是你捡的。”

  “你怎么就这么会大发善心?那你为何不来对朕发发善心,怎生就不见你来心疼心疼朕?”

  “你是朕的皇后!”

  端景耀问的也有道理。

  但没法子,这群人,确实都是温时酌捡回来的。

  不仅捡了,还在身边养了好些年。

  端景耀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温时酌吃痛地蹙眉,却仍温声解释,

  “陛下,小严只是来报恩的,并非...”

  “报恩。”

  端景耀打断,

  “报恩报到朕的寝殿来了?报恩需要拿剑指着朕,他这等险恶用心,你当真看不出来?”

  温时酌一时语塞。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打斗声,严泽语的怒喝清晰可闻,

  “滚开。”

  端景耀眼神一厉,松开温时酌就要唤人。温时酌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陛下!让我去劝他...”

  话音未落,殿门被猛地踹开。

  严泽语持剑闯入,身后倒着几个影卫,也不知是生是死。

  他剑尖染血,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景耀,

  “放开公子。”

  端景耀怒极反笑,

  “好,很好。朕的影卫在你手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严泽语不理会他的嘲讽,转向温时酌,

  “公子,跟我走,这皇宫...”

  “严泽语!”

  温时酌厉声打断,

  “把剑放下,谁允许你在宫中伤人的?”

  严泽语一怔,从未见过温时酌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

  温时酌趁机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他持剑的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谋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替你担罪的吗?”

  “可是公子...”

  “没有可是,你若是为我好,就快些离开。”

  温时酌只希望严泽语没对那些影卫动太重的手。

  都是爹生妈养的,没必要让一群影卫成为两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

  【ps:小端:我抱我自己的皇后怎么了?

  小严:捅死你。

  小端:我亲我自己的皇后怎么了?

  小严:捅死你。

  小端:我*我自己的皇后...

  小严拔剑给小端钉到墙上了。(让你嘴贱)

  酌: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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