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现在嫌我碍眼-《八零老太重生,脚踹伥鬼丈夫暴富》

  场上一下子安静了,刚才的喧闹仿佛一场幻觉。

  围观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散了。

  路富全一看人都走光了,心里清楚,大爷爷是压不住沈翠芬了。

  她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谁也不敢轻易惹她。

  他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向路中顺。

  “路中顺!你个小兔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信不信我抽你!”

  都怪这小子,逞能显摆,喊这么多人来凑什么热闹!

  他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冲上去打人,眼里闪着怒火,恨不得把人揍趴下。

  路中顺一看形势不对,蹭一下就蹿到沈翠芬身后躲了起来。

  路富全还不罢休,伸手就要把人从后面拽出来。

  “躲什么躲!给我滚出来!”

  沈翠芬见状,眉一竖,眼一瞪,抬手“啪”地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清脆响亮的一声,整个场子都仿佛静了一瞬。

  “路富全!你真行啊!”

  她冷冷开口。

  “老娘疼你十八年,把你从小抱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鞋都舍不得让你自己洗,白养你了!你倒好,翅膀硬了,不光不感恩,还帮着外人拿棍子来砸我?你对得起我流的那些汗、吃的那些苦吗?”

  话音未落,她猛地抄起手里的木棍,带着满腔怒火和心寒,狠狠朝路富全身上抽去。

  路富全猝不及防,被那棍子砸在肩膀上,痛得哇哇乱叫,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他捂着肩膀,顾不上再辩解,转身就朝院门口狼狈逃窜。

  眼看就要逃出大门,路秀薇一个箭步冲过去,“哐”地一声把院门死死关上了。

  “路秀薇!你信不信我揍你!”

  路富全被堵在门内,怒火冲天,一把将她推开,伸手就要去拔门后的插销。

  “你来啊!谁怕谁!你这个帮凶!那是你亲妈!你亲生的妈!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哪点对不起你!”

  路秀薇气得脸色发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都在颤抖。

  她拼尽全力死死挡住门后的插销,身子一横,挡在门前,就是不让。

  沈翠芬一向最疼家里那几个男孩,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他们。

  小时候,路秀薇私下其实也酸过,也偷偷躲在被窝里哭过,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可她现在只觉得心寒,心口像被冰水浇过一样,冷得发颤。

  她替沈翠芬委屈,替她不值——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恩将仇报。

  刚才她亲眼看见路富全把棍子递给路启德,自己心都凉了。

  就在那一瞬,她就在心里决定了——

  从今往后,这种没良心、没人性的哥哥,她路秀薇不认了!

  路富全见门打不开,又气又急,伸手就去抓路秀薇的胳膊,想把她扯开。

  “你还敢动你妹妹!”

  沈翠芬眼疾手快,一棍子直接打在他伸出去的手上。

  “我的手!”

  路富全惨叫一声,抱着手直跳脚,转身就往屋子里逃。

  才跑两步,路秀叶也从屋角冲出来,几步跨到门前。

  然后和沈翠芬一左一右,把他死死拦在了屋子和院门之间。

  “大姐!你也跟我对着干?咱俩可是双胞胎啊!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你小时候发烧,我守了你一整夜!你怎么能站到他们那边!”

  他们是龙凤胎,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路秀叶是最懂他、最护着他的人。

  以前路秀叶总觉得他就是脾气差,不懂事,说话冲,可心里其实不坏。

  可没想到,他今天竟能狠心到对亲妈动棍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照这么下去,哪天对亲妈下死手都说不准。

  “我宁可不跟你做双胞胎!你简直没人性!良心都被狗吃了!”

  路秀叶声音颤抖,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连狗被人喂几天都会护主,知道摇尾巴、懂得感恩!妈疼你十八年,为你操碎了心,供你吃穿,连自己穿件新衣裳都舍不得!你呢?转头就拿棍子打她!你还是个人吗!”

  路秀叶边说边抹眼泪,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失望都吼出来。

  “你们看看她像什么妈!整天打我爸,拿粪水灌奶奶的嘴,咒她死,现在又打我!她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妈!她该遭报应!”

  路富全喊得嗓子都破了,脸上扭曲。

  沈翠芬站在屋前,冷眼看着他,忽然笑了。

  “以前你爸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句话?哪怕只是让他别动手,你也没做过吧?”

  “你算什么儿子?口口声声叫我妈,可我挨打受骂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连一声都不敢吭!你是怕得罪他们吗?还是根本就当我是透明人?”

  路富全喘得厉害,嘴唇哆嗦着。

  “男人管老婆,婆婆管儿媳,本来就是该的!这是家里的规矩,哪有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沈翠芬点点头,嘴角还挂着冷笑。

  “行啊,说得真好。天经地义?好得很,真是天经地义!丈夫打老婆,婆婆骂儿媳,全都理所当然,没人该管,没人该拦,是不是?”

  “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做你妈,那你也别当我儿子!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再无母子之情!”

  “可断之前,你也得把欠我的还回来!这些年我为你流的血、受的罪、熬的夜,哪一样不是拿命换的?你吃我喝我,用我供你读书、娶妻成家,现在倒嫌弃我碍眼了?”

  “这——也是天经地义!”

  她说完,抄起靠在墙边的木棍,一步步朝路富全走去。

  三个人默契地把他堵在院子角落,让他无路可退。

  “你想干啥?”

  路富全声音发抖,喉咙干涩,手忙脚乱地往后缩。

  他忽然发现,沈翠芬看他的眼神变了。

  没了从前的温柔,没了母亲的慈爱,没有一丝熟悉的温情。

  只剩下像刀锋一样刺人的冷漠。

  他心里开始打鼓,咚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我十月怀胎,生你时疼得差点没命,你在肚子里动一下,我都像被刀割一样。接生婆都说,我这条命是拼着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