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不会对他们说,萧熠是自杀,不关我们的事吧?-《胭脂烈马谋天下》

  屠员外笑嘻嘻的走过来,压低声音,“范大人,屠某这次来不是为了铺子的事,是有件别的事。”

  屠员外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了范成建手中,“范大人,请笑纳!”

  范成建扫了一眼那张银票,又是五千两,这屠员外出手真是阔绰啊,看来突厥还是有些家底的。

  “屠员外又是想找铺子?”

  屠员外摆手,“不不,这次不是找铺子。”

  范成建笑笑,“那是找什么?”

  屠员外凑近范成建,耳语几句,惊的范成建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范大人,这么紧张干嘛?只是向你买个消息而已,至于吗?!”

  范成建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范大人,别紧张嘛,真的没什么?!只是那山上有我们几个人,想接出来。”

  范成建一愣,“那山上的刺客是你们的?”

  “哪有什么刺客!现在大虞是太平盛世,你们的帝王深受爱戴,哪来的什么刺客!”

  屠员外凑近范成建,压低声音,“事成后,酬谢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头。

  范成建皱皱眉头,“一千两。”

  “啊哈哈哈,范大人,一千两哪符合您的身份呢,我说的是一万两!”

  范成建皱眉不语,好一会才道:“皇家狩猎场守卫森严,我帮不了你们。”

  “你是礼部尚书,春猎,祭祀,都是你操办,你肯定知道从哪里进去更容易。”

  范成建垂眸不语,脑子里想到范起的话,皇上以后会不会收拾他们?!

  如果,这个时候让皇上自顾不暇,估计就没时间整治他了。

  反正,就算他拒绝屠员外的这五千两,也没人感谢他,不如就顺水推舟吧,再说,他也挺缺钱的。

  “皇陵那边有条小道,每日换防时,那边不会有人值守。”

  “那就麻烦范大人画出来吧,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范成建捏了捏手中的银票,道:“行啊,屠大人在这稍等等,我去去就回来。”

  “范大人不请我进去吗?”

  范成建摇摇头,“算了,屠员外这身份委实不方便,以后,咱们还是找个地点见面吧。”

  “那不如就在你们找的那个铺子吧,范大人可要快点哦。”

  “等着吧。”

  范成建晃晃悠悠回府了,脑子里却在想刺客的事情,哼,若是真的杀了谢松庭,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他当初可是一心一意要追随他的,可是,人家不领情啊,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怪他。

  皇宫

  谢松庭喝了点酒,也没心思看折子,就和江逾白一起,看渔家傲给未来的儿子们做小玩意。

  都是木头雕刻的,有小木马,还有九连环,甚至,还有老鹰,雕的栩栩如生,据说,聘礼上的木雁都是他雕的。

  闲谈的时候,谢松庭就说起了大毛二毛的事情,“上次城西行宫山上那几个孩子,是萧熠收养的,没有跟着路平去雁门关。”

  江逾白一愣,思忖着道:“我上次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三个孩子,好像就提到了秦王。”

  谢松庭恍惚记起了这件事,“那次还处置了看守城门的士兵。”

  “是,就是那次,师父追着我打!我跑去了行宫那边。”

  “是宣平帝灵柩送去雁门关那天吗?”

  江逾白点头,“好像就是那天,是一大早!”

  谢松庭眉心微凝,“若是那天,也许李玉成和路平真是没顾得上。”

  江逾白微怔,“你是怀疑他们两个有意为之。”

  谢松庭点头,“但是,初颜不愿意动他们。”

  “要不,我去雁门关一趟?”

  谢松庭摇头,“飞鸽传书了,你最近不要离开皇城,我担心初颜。”

  “好!”

  凤仪宫,温初颜正在恶补谢松庭的起居注,没办法,起居舍人沈醉要检查的,还有大毛二毛的事,烦死了。

  温初颜将毛笔扔在桌上,墨汁点迸溅过来,温初颜向后仰头,就见谢松庭一脚踏进来,正好看到几点墨汁溅在她白皙的面颊上。

  他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了这是?”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伸手擦拭温初颜的面颊,温初颜偏过头看他,将手中的起居注向他面前一推,“还不是你,我不想写。”

  “不写就不写,你是皇后怕什么?!”

  “我怕沈醉!他是秦大人的学生,和秦大人差不多。万一再要死要活的。”

  谢松庭翻了翻温初颜新写的几页,字迹龙飞凤舞的,写他今日和臣子饮酒,再往前翻就是一片空白了……

  “走了,出去转转,我等会补上。”

  “你不是批折子吗?”

  “不是有四哥嘛。”

  “走了。”

  谢松庭握着温初颜的手向外走,出了宫门去御花园,谢松庭将江逾白那天遇到大毛和二毛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是那天拦下他们就好了。”温初颜的声音里满是遗憾。

  谢松庭淡淡的道:“初颜,有些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要伤你我者,我定不会留着!”

  “我知道,只是,他们可能不了解情况。所以才。”

  谢松庭笑了笑,“了解什么情况?难道萧熠不是我们逼死的吗!你不会对他们说,萧熠是自杀,不关我们的事吧?”

  温初颜撇撇嘴,没说话,这话说了也没人信,任谁看萧熠都是被他们逼死的,可是,没人知道上一世的恩怨。

  “重生这事,你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谢松庭又道。

  “我知道。”

  谢松庭握了握她的手,“那几个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安排,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现在孕期,只要想自己,我,还有孩子就好。”

  “但是,他们,毕竟只是孩子。”

  “初颜,你要相信我的判断,不要小看那几个孩子,他们,其实和我是一类人,蛰伏,复仇,什么都能忍,这种人能为你我所用还好,如果不能,只能铲除!”

  谢松庭伸出手缓缓按在温初颜的小腹上,“想想我们的孩子,我不会留任何隐患给他们。”

  温初颜垂眸,看着谢松庭修长的手,她缓缓握住,轻轻点头,“松庭,我听你的。”

  “好。”

  一大早,范起就去找范逸了,站在门外等到日落下山,也没等到范逸出来。

  从庄府出来的一个个奴仆,对他也没有一点好脸色,他也不太敢上去询问,毕竟,刚被那老太婆打过,他也不敢造次。

  第二日范起又去了,一连去了三次,还是没见到人,把范起那个急的啊。

  第三日,他直接带着干粮和水,干脆蹲守在了庄府门口,一直等到午时才看到庄逸从府里走出来!

  他赶忙跑上前,一把抓住庄逸的袖子,“二弟,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