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妍欧尼这也给的太多了吧。”林非鹿和黄礼志一起把金泰妍送来的东西往冰箱里塞，生菜、番茄码在保鲜层，牛排和速冻饺子塞进冷冻格，还有那几盒草莓，红得像小灯笼，被林非鹿单独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本来已经有些空荡的冰箱，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连门都差点关不上。
林非鹿擦了擦手，回到沙发坐下，心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收了这么多东西，怪过意不去的。”
“没事，收下吧。”黄礼志递过来一块西瓜，语气坦然，“等泰妍欧尼拍MV回来，到时候请她来家里吃顿饭，就当回礼了。人家特意送来的，总不能再送回去呀。”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大家都还在回味刚才两位前辈上门的惊喜。
“允儿前辈好漂亮啊。”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盯着门口愣神的申宥娜突然感叹出声，眼睛里还闪着星星。
“比电视上看到的还好看，皮肤白得像发光。”
她这一开口，像是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客厅里瞬间又热闹起来。
“对对对！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梨涡太甜了！”Lia跟着点头，一脸赞同，“而且她说话声音也好温柔，完全不像前辈，倒像邻家姐姐。”
“我刚才都看呆了，差点忘了打招呼。”李彩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点懊恼又有点兴奋，“能亲眼见到少女时代的前辈，我现在还像在做梦。”
林非鹿听得一愣一愣的，合着刚才那阵沉默，大家都在心里回味林允儿的颜值呢？她忍不住笑了：“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才不夸张！”申宥娜立刻反驳，“允儿前辈可是‘神颜’代表啊！”
“不过话说回来，”李彩领突然双手捧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我们要是邀请允儿前辈和泰妍欧尼一起来家里吃饭，她们会不会来呀？不行的话，到时候我们把MOMO欧尼叫上，她们应该挺熟悉的吧！”
毕竟她当年之所以想当练习生，就是因为看了少女时代的舞台，能和偶像前辈近距离接触，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呀！你疯了吧。”申留真忍不住敲了她一下。
“这跟MOMO欧尼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和希澈前辈只是刚谈恋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MOMO欧尼怎么会和允儿前辈认识。”
“嗯？什么意思？”林非鹿听到“MOMO欧尼”和“谈恋爱”，顿时满头雾水，手里的西瓜都忘了啃，“这跟MOMO欧尼有什么关系？她谈恋爱了？”
“你不知道吗？”申宥娜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MOMO欧尼不是在和希澈前辈谈恋爱呀！都大半年了”
“啊？？？恋爱？”林非鹿惊得差点把西瓜籽吞下去，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时候的事？开玩笑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也没看到过她们一起出来啊？”
“年初的时候被拍到了，后来公司都官宣了呀。”黄礼志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复杂。
“听说当时还被PDni去谈话了呢。”
“谁让你平时都不关注手机新闻的，整天就知道泡在书房里面。”申留真打趣道，
“不然你以为呢？我们去的时候，希澈前辈在《认识的哥哥》里那么关照我们。”
黄礼志听到这里，突然抬手打断了她：“别说这个了。”
她的表情严肃了些，“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MOMO欧尼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作为后辈，尊重就好。”
其实黄礼志心里也挺憋屈的，金希澈在圈内的风评一直有些争议，虽然不知道那些传闻是真是假，但她见过几次金希澈看人的眼神，总觉得不太舒服。
可这毕竟是前辈自己的选择，她们说到底只是后辈，根本没资格对前辈的感情评头论足。
想到这里，黄礼志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语气认真：“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管住自己的嘴，别在外面讨论这些事情，听到了吗？”
“知道啦，礼志欧尼。”五人异口同声地应道，纷纷点头。
她们虽然平时爱八卦两句，但也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这种涉及前辈隐私的事。
“好啦好啦，吃水果吧。”黄礼志摆了摆手，主动转移话题。
“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行程呢。对了，lulu，你今天不准进书房，乖乖去睡觉！听到没？”
说到最后，她特意加重语气，眼神直直地看向林非鹿，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
“我知道啦！”林非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乖乖点头应道。
随后的话题轻松了许多，大家聊起明天的打歌服，又吐槽了几句节目的刁钻问题，不知不觉间，困意像潮水般涌来。
林非鹿吃了两块草莓，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便提前起身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没几分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十几分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申宥娜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林非鹿还没完全闭眼，眼睛半眯着，像只没睡熟的小猫。
申宥娜偷偷笑了笑，几步冲到床边，猛地飞扑上去，手脚并用地盘住林非鹿，脑袋往她颈窝里一埋，完全把她当成了一块柔软的抱枕，嘴里还嘟囔着：“一起睡吧，亲爱的！”
林非鹿被她压得闷哼一声，刚想推开，就闻到申宥娜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她心里的那点不情愿瞬间消散，任由申宥娜抱着，自己则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点位置，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申宥娜的眼睛却亮了亮，她悄悄抬起头，看着林非鹿熟睡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又迅速收了回来，像做什么坏事似的。
接下来的六七天，对林非鹿和成员们来说，简直像被按了加速键的陀螺。
每天凌晨两三点，天还黑得像泼了墨，闹钟还没响，林非鹿就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申宥娜还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每次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掰开那双作乱的手。
洗漱、换衣、赶去打歌现场，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保姆车的车灯划破寂静。
白天是无休止的行程：音乐银行的彩排、人气歌谣的预录、电台节目直播、杂志拍摄……往往忙到晚上八九点才能拖着灌了铅的腿回宿舍，遇上临时加塞的采访，拖到半夜也是常事。
一天能睡够四个小时，对她们来说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林非鹿常常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坐着坐着就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化妆师见了都心疼，特意给她垫了个软枕。
就这样连轴转了一个星期，她们终于迎来了回归后的第一个一位候选日。
人气歌谣演播厅里，后台走廊挤满了各个组合的成员，空气中弥漫着发胶、香水和淡淡的紧张气息。
一大群人按顺序站在舞台上，男俊女靓，衣着光鲜，除了后排那些已经确定无缘一位的队伍表情还算轻松，前排的几组候选队伍个个神情紧绷，手心都攥出了汗，林非鹿她们自然也在其中。
黄礼志悄悄捏了捏林非鹿的手，指尖冰凉，林非鹿自己也觉得心脏像揣了只兔子，“砰砰”地撞着胸口，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此时此刻，站在MC旁边的两组队伍，一边是ITZY，另一边赫然是SEVENTEEN。今天是SEVENTEEN的末放，虽然歌曲热度已过，理论上难敌正如日中天的她们，但对方多年积累的强大粉丝基数摆在那里，像座沉甸甸的山。
不到最后一刻，林非鹿她们悬着的心，怎么都落不下来。
MC拿着卡片的手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获得本周人气歌谣一位的是——”
舞台上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林非鹿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对面的徐明浩，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鼓励，又有点复杂。
“恭喜ITZY！”
当MC清晰地念出她们的名字时，六人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瞬间炸开了锅。积压了一个星期的紧张、疲惫、期待，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滚烫的喜悦，林非鹿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激动的李彩领一把搂进怀里，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我们是一位！”李彩领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不停地抖。
黄礼志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申留真和Lia互相抱着跳，差点踩到对方的脚。
林非鹿笑着笑着，也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咸咸的，却甜到了心里。
唯一显得有点“不合群”的申宥娜，即使得了第一名，也没像其他人那样蹦蹦跳跳，依旧站得笔直，像棵老松似的气定神闲。
脸上挂着淡淡的、得体的微笑，一边鼓掌一边朝粉丝席挥手，那淡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恭喜别家获奖的。
“宥娜！你倒是激动点啊！”林非鹿抹了把眼泪，笑着推了她一把。
申宥娜挑了挑眉，凑近她耳边小声说：“我可是门面嘞，要保持形象知道吗？”语气里的调皮，让林非鹿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
“恭喜！”徐明浩带着SEVENTEEN的成员们走过来，脸上是真诚的笑意，“恭喜呀，你们的舞台真的很棒。”
“谢谢明浩哥！也恭喜你们末放顺利！可以好好休息了！”黄礼志带头鞠躬道谢。
几句祝福的话说完，SEVENTEEN的成员们便转身离开了，末放的舞台已经结束，他们还有后续的行程要赶。
徐明浩走过林非鹿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低声说了句“恭喜”，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才转身跟上大部队。
搞得林非鹿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摇了摇脑袋，抛去那可怕的想法。
接下来的安可舞台，她们唱得格外轻松。
没有了候选时的紧绷，每个动作都舒展自如，笑容灿烂得像舞台上的追光灯。
第一周就能拿下一位，这份惊喜像颗定心丸，让她们对接下来的打歌充满了信心。
安可结束，回到休息室，林非鹿刚拿起手机，就被铺天盖地的消息震得手机嗡嗡作响。
点开一看，足足有好几十条未读信息。
宋雨琦发来一个撒花的表情包，说“姐妹太牛了”
裴珠泫的消息很简短，只有“恭喜，好好休息”
金泰妍甚至发来了一段语音恭喜她们。
还有如今在海外火的一塌糊涂的苏璃音她们几个，发来一长串感叹号，不知道还以为她们这是拿到了什么年度大赏。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祝福，林非鹿突然觉得，这一个星期的熬夜和疲惫，都消失不见。
她指尖划过屏幕，心里暖暖的，像被温水泡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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