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不丢人-《年代,重生不当舔狗开局被嘎腰子》

  此刻,太河市场旁边的某个小卖店,走过货架子,里面有个大屋。

  随意摆放着七八张桌子,五六十号人聚在屋子里,有五桌打麻将的,剩下三桌打扑克。

  人最多的那张桌,在撵大九,十几个人围成一圈,脑袋都提溜着。

  “全抬不看牌。”

  “全抬要一张。”

  随着加注的人越来越多,桌面上的钱已经超过二百,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聂树刚握着手里的一张9,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这是张天牌,他可以选择比桌上钱少的数字作为这把的赌注,比如五块,十块,甚至五十,一百都行。

  赌注是多少,他就赢多少。

  如果全抬,除非庄也用三张牌凑出9,才能赢他。

  否则他就通杀,桌上的二百多全是他的。

  可如果全抬输了,桌上堆多少钱,他就得输进去多少。

  聂树刚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哆嗦。

  浑然不知道,庄家看着他的表情,正在冷笑。

  而他身后,一个穿着绿背心的男人,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胡子,小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庄家心领神会,聂树刚拿到9了。

  “刚子,咋样,押多少啊?”

  另一个捏着牌坐在聂树刚下家的爷们大声嚎气的催道。

  “你要是不要,就扔两毛钱上桌,别墨迹。

  我这把牌老大了,你别耽误我挣钱。”

  聂树刚身后穿绿背心的那人开口了。

  “你催啥,这小哥们输了两天,万一起点子了呢。

  人啊,跌到谷底福气自来,输赢就靠一把牌。”

  “我还输了三天呢,我福气也该来了。

  你能不能痛快点,干不干说句话。”

  两个人争执着,挤兑聂树刚,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思考。

  再一个,他在这屋里坐了超过20个小时,被烟熏的脑袋早就混浆浆的了。

  此时,他看着手里的大9,毅然一拍桌子。

  “全抬,不要牌,给我开!”

  庄家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但表情却装作很严肃,如临大敌一般。

  他手里有张Q,当1,又发了一张,是个2。

  又发了一张,慢慢抬起。

  6!

  三张牌,凑出9,杀全场!

  聂树刚脑袋轰的一声,瞬间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庄家下庄,把桌上的钱点了一遍,236块7毛。

  收起来,拉住聂树刚,来到屋角一张桌子边坐下。

  “刚子啊,你看啊,这把你输了236块7,还有你这阵子跟我借的,零头给你抹了,加一起一共是450块钱,你怎么给我?”

  “不对啊,狗哥,没有这么多,应该不到400啊”

  狗哥冷笑一声。

  “怎么的,我的钱白给你用啊?

  咱就不说九出十三归的老话了,我收你两分的利,不多吧?

  这是咱讲好的,怎么,要不认账?”

  聂树刚面如死灰,他哪敢不认账。

  狗哥的凶残远近闻名,曾经有欠他钱的人被他打断一条腿,派出所来了,那人也只敢说是自己摔的。

  要是不这么说,一家人都没活路。

  可他也没钱还。

  身上最后二十多块钱还是从路映茹手里强着把火要出来的。

  现在路映茹一大家子都住在那个房子里,他想要点钱费老劲了。

  两口子连过夫妻生活的机会都没有。

  无处发泄的他只能整天泡在这里,结果越输越多。

  “狗哥,你宽限我几天,我想办法给你凑钱。”

  狗哥冷笑一声。

  “你拿什么凑?

  你媳妇儿是能干,每天卖早餐,可她娘家人盯得紧,钱也进不了你手。

  你住的房子也不是你的。

  你现在除了把身上的零件嘎下来给我,没别的路。

  可你那熊样的,零件也不健康,我要来也没用。”

  聂树刚不敢接茬,低着脑袋苦苦哀求。

  “狗哥,我能想出办法,我两姨的弟弟有钱,我去找他借。”

  狗哥一乐。

  “也行,不过我怕你跑了,你留个信物给我吧。”

  聂树刚满口答应,只要能放他走,他就不怕了。

  大不了跑了呗,回牛心镇躲个一年半载的,这账估计也就赖掉了。

  “好好好,你看我身上什么能抵押在这,都行。”

  “那就留根儿手指头吧。”

  狗哥随意说道。

  扑通一声,聂树刚被吓得直接坐到地上,给狗哥乐的,招呼身边的小弟把他抬起来,押到自己身前。

  “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么,不就是想跑嘛。

  以为人跑了,就能赖掉我的钱。

  做梦吧!

  我出来混,不要命,只要钱。

  所以今天我给你一条活路。

  你小子命不错,艳福不浅。

  你媳妇儿路映茹长得挺好,那眉眼,那身段,在太河市都不好找。

  你让你媳妇儿跟着我,招待半年客人,我不光把你的帐免了,还给你一百块钱,让你继续在这里玩。

  怎么样?”

  聂树刚吓了一跳,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啊,狗哥。

  我媳妇儿不是干这个的。

  我不跑,我真不跑,我去找我两姨弟弟,他叫李奇。

  他有个摊位,就在太河市场。

  他跟他哥李海,还有嫂子唐春燕在市场卖货。

  我肯定能借着钱还你……”

  聂树刚话没说完,狗哥脸上露出吓人的冷笑,招呼小弟把他拖进后面一个小屋里,叮咣一顿揍。

  直把聂树刚打得鼻口窜血,捂着肚子缩成一只大虾米,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狗哥这才进屋,蹲下身,抓过聂树刚一只手,在写好的借据上摁下手印。

  然后拿皮带敲着聂树刚的脸。

  “一会儿,我让我两个小弟跟着你回家,你把你媳妇儿喊出来。

  别的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我最多用她半年。

  等你媳妇儿回家的时候,不一定给你带回去多少钱呢。”

  狗哥忽然一乐。

  “傻小子,你以为我在害你啊?

  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市里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我另一个场子里玩。

  大哥们玩累了,找个女人松快松快,或者转转运气而已。

  给大哥陪高兴了,一百块钱算个屁!

  大哥随便赏几张,都是普通人三个月都挣不到的钱。

  我告诉你,有多少人求着我把媳妇儿送进去,我都不搭理呢。

  说到底,是你命好,娶了个好媳妇儿。

  你也别觉得委屈,以后指不定你媳妇儿自己不想跟你回家了呢。

  到那时候,你的好日子就算来了。

  想开点,拿媳妇儿挣钱,不丢人。”

  狗哥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小弟推门走进来。

  “狗哥,聂树刚媳妇儿找他,正在外面打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