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我妹妹,不要的你们曹家!-《明明是天师,却总以为自己很弱!》

  除了蓁儿与秦婉儿之外。

  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张道之。

  更是从未听说过‘张寅生’这个名字。

  他怎么敢的啊?

  曹崔氏看向秦瞻,

  “你们秦家,还有这号人?”

  后者连忙道:“误会,误会。”

  说罢,他面部涨红,怒目圆睁,看向张道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蓁儿担心连累到自己的兄长,遂来到他身旁,摇了摇头,小声道:

  “哥哥,不能再因我的事,而连累到你了。”

  张道之摸了摸她的脑袋,

  “哪有当哥哥见妹妹受委屈不挺身而出的道理?”

  蓁儿眼神忧虑,

  “这曹家...”

  话还没说完。

  秦李氏便在一旁冷嘲热讽起来,

  “话说的倒是好听。”

  “只是蓁儿在我秦家那么些年来,也不见你何时‘挺身而出’过。”

  张道之笑了笑,“现在也不晚。”

  秦瞻紧紧皱着眉头,

  “张寅生,我敬你是蓁儿的兄长,你来,我秦家自是欢迎。”

  “倘若你欲坏两家好事,更要坏了蓁儿丫头的姻缘。”

  “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张道之上前两步,将蓁儿护在身后,

  “你与我,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秦瞻一愣。

  这个叫张寅生的道人,平时都这么硬的吗?

  曹崔氏在旁小声询问道:

  “这道人,是谁?”

  秦李氏回应道:“您也知道,蓁儿自幼被我秦家抱养,这道人,乃是蓁儿的亲生兄长,不过与我秦家并无关系。”

  曹崔氏有所了解,看向张道之,

  “蓁儿既已来到秦家,便是秦家的女儿。”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已定下之事,岂容你在此反悔?”

  说得好听...张道之冷笑一声,

  “若非我妹妹已康复健全,只怕你曹家,绝不会应下这门婚事。”

  “像你曹家这般出尔反尔,两面三刀,也配娶我妹子?也不撒泡尿照照。”

  秦瞻立时怒吼,“大胆!来人,将他赶出去!”

  “哥哥!”蓁儿一时心急,护在张道之身前。

  曹四郎挽起袖子,跨步上前,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曹家这般言语?”

  他是读书人,习过射御,倒是有些外家功夫。

  当即就要抡起拳头。

  心中正暗想,若是将张道之打一顿,待将蓁儿娶进府里。

  这小娘子还不认我摆布?

  然而,话音刚落。

  张道之已踹出一脚,直接将曹四郎踹飞出去,直至使其砸落在一面高墙当中。

  顿时便就昏厥,不省人事。

  张道之面向秦、曹两家人,怒声道:

  “他不知道我是异士吗?”

  “平时他就那么勇敢吗?”

  曹崔氏见四郎昏厥,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吾儿!”

  秦家人皆愣在当场。

  尤其是秦瞻,颤颤巍巍的指着张道之,就连身躯都在发颤,显然是被气到了,

  “你...你...你可知他是谁?!”

  语罢。

  这时,就见一位身着绯袍的官吏,在一众侍卫的掩护下,缓步来此,

  “那你又可知,他是谁?”

  见状。

  秦瞻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作揖,

  “魏御史?”

  “您老怎么来了?”

  以魏基的身份,又带着一帮侍卫,来到秦家前院正堂,简直不要太容易。

  闻言,这位号称铁面无私的魏御史只是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便来到张道之身旁,笑呵呵道:

  “小友,老夫没有来晚吧?”

  蓁儿久在京城,自是知道这位大名鼎鼎,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只是,她不解的是,从未下山的哥哥,怎么会与魏老相识?

  这让她内心极为震撼。

  旁人亦是如此。

  张道之点了点头,“刚好。”

  魏基抚须道:“那便好,小友尽管作为,今日无论出了何事,自有老夫与他们周旋。”

  张道之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曹崔氏正抱着昏厥过去的曹四郎,泪流满面,咬牙切齿道:

  “秦瞻!”

  “我曹家,必须要个公道!”

  闻言,秦瞻只好硬着头皮来到魏基身前,

  “魏御史,您老来得正好。”

  “这张寅生竟敢在我秦家当众行凶打人,还望您主持公道。”

  魏基像是用着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瞄了一眼秦瞻,

  “秦郎中,你多少有点儿不懂礼度,不知好歹了。”

  秦瞻当即傻眼。

  我不懂礼度?

  我不知好歹?

  只见魏基指了指身旁的张道之,

  “老夫是他叫来的。”

  “你当着老夫的面,说他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瞻再次被惊讶到了。

  京中谁人不知这位魏御史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只认国法?

  如今,居然有些...偏护的意思?

  不,不是居然,就是!

  “魏御史要偏护张寅生?”

  秦瞻脱口而出。

  魏基指了指随身带来的那些护卫,故作愁眉不展,

  “老夫想表达的意思很不明显吗?”

  秦瞻的脸色,一瞬间便就拉了下来,

  “魏御史,张寅生伤的那个人,乃是平阳侯四子。”

  魏基面色不改,微微颔首道:“所以呢?”

  秦瞻感觉到了压力,只得继续开口道:

  “魏国公的女儿,如今已身为贵妃,而且,与皇后娘娘私交甚好!”

  魏基笑道:“有件事,老夫忘了。”

  “稍后,老夫会进宫,参奏陛下。”

  参...参奏陛下?!!

  秦瞻顿时目瞪口呆。

  魏基又道:“顺带着,将皇后也给参了。”

  “哦,对了,还有国师,老夫也会参。”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瞻嘴角抽搐,“没...没了...”

  别说官家了。

  就说皇后、国师,这二人,随便拎出来一个。

  都能将曹家吊着打。

  顿了顿。

  魏基又看向另外一边的曹崔氏,缓缓开口道:

  “稍后老夫入宫,要不要将你们曹家顺带着也给参了?”

  “毕竟,你们曹家曾私放印子钱,老夫最擅长的就是翻旧账。”

  曹崔氏一听,心中自是气急败坏。

  但她心中清楚,今日有魏基在,很难为自己的孩子出了这口恶气。

  “若我家四郎,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曹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曹崔氏也只得放下一句狠话。

  刚要差人将曹四郎抬走离开秦家之际。

  张道之忽而开口道:

  “你们曹家与我妹妹的婚事,自今日起,作废。”

  曹崔氏深感屈辱。

  曹家乃是勋贵之后。

  何以受到过这般羞辱?

  她看向秦瞻。

  后者压力山大,但他心里清楚,他与曹家,早就绑在了一起。

  只得心向曹家,

  “张寅生,你扪心自问,若无我秦家,蓁儿焉能有今日?”

  “这十年来,我秦家一直不遗余力的培养蓁儿,她想读书便读书,她想习琴便习琴。”

  “可你呢?这十年来,你又为蓁儿做了什么?”

  “如今你嘴巴一张一合,就定了蓁儿的终身大事,凭什么?你将老夫放在何处?”

  “俗话虽说长兄如父,可你这个长兄,并不称任。”

  “老夫,是蓁儿的父亲,只要老夫还在世一日,她的婚姻大事,便由不得你做主。”

  提起这个,张道之无可反驳。

  这十年来,他对蓁儿这个妹妹,自是心怀愧疚。

  但,这是他与蓁儿之间的事情。

  他刚欲开口。

  却见蓁儿一改常态,竟是罕见强硬起来,直视秦瞻,沉声道:

  “父亲,是女儿不愿嫁到曹家。”

  张道之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哪怕就连张道之本人忘了,她都不会忘。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让她的哥哥感到难堪或是受到什么伤害。

  或许,这就是兄妹之间的相惜。

  但,她毕竟被秦家收养多年,秦家的养育之恩,无以报答,

  “这是女儿第一次违背父亲的命令。”

  “父亲愿打愿罚,女儿绝无怨言,只是,此事与我哥哥无关。”

  夹在兄长与秦家中间,最难受的,还是蓁儿。

  今日,曹崔氏乃至整个曹家,都受此大辱。

  如今又听蓁儿说出此话,岂能不气急败坏?

  曹崔氏只觉脸上无端传来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好,好啊。”

  “你不愿嫁,我曹家还不愿要!”

  “自今日起,我曹家,与你退婚!”

  说罢,就要离去。

  这时,张道之再次将曹家人拦住,

  “你误会了。”

  误会了?

  曹崔氏一愣,方才不是你想让你妹子退婚吗?

  如今又要改变主意了?

  哼!

  晚了!

  哪能这般轻松如你心意!

  这女子,我曹家,还偏不要了!

  “事已至此,绝无缓和之余地!”

  曹崔氏所言很决然。

  张道之摇了摇头,

  “不是那个意思。”

  “贫道想说...”

  他话锋一转,将天师威严展现的淋漓尽致,

  “是我妹妹与你曹家退婚。”

  “也就是说,是我妹妹,不要的你们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