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冒险救人-《穿越之女子也可以拜相封侯》

  其实她心里没底——叛军这几天查得越来越严,挨家挨户搜,说是找“朝廷的奸细”,她要是被抓了,不仅救不了崔知浩和林逸羽,连丫丫都没人护着。可看着草堆上两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她不能等,也等不起。

  她扶着墙站起来,后背的伤口因为刚才俯身的动作又裂开了,疼得她龇牙咧嘴,手悄悄摸了摸后腰——那里藏着张历之前给她的半块粗饼,是她这两天唯一的口粮,现在还没舍得吃。

  推开庙门,夜色像墨一样浓,冷风吹得她一哆嗦,后背的伤更疼了。

  她没敢走大路,专挑窄巷钻,脚底下的石子硌得生疼,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眼,生怕后面跟着叛军。

  她想找远一点的人家借药,离城隍庙越远,越不容易连累丫丫他们。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她终于看到前面有个亮着灯的院子,院子里的灯昏昏暗暗的,看着像是普通百姓家。

  她刚想走过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粗骂声,夹杂着“别挣扎”“老实点”的污言秽语。

  时晚夏的眉头瞬间皱紧,脚步顿住,手里悄悄摸出怀里的短刀——那是她从叛军手里捡来的,刀刃上还带着点锈,却足够锋利。

  她贴着墙根,慢慢挪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院子里的柴房亮着灯,一个穿着叛军服饰的男人正把一个妇人按在柴草堆上,妇人的衣裳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的胳膊上有好几道抓痕,她死死咬着牙,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手还在拼命推着男人的胸膛。

  “放开她!”

  时晚夏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之前张历夫妻惨死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而过,她没多想,猛地推开门,手里的短刀朝着男人的后背就刺过去。

  那叛军正忙着撕扯妇人的衣裳,没防备后面有人,被刺中后“嗷”地叫了一声,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淫邪的笑,看到时晚夏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哪里来的臭丫头,敢管老子的事!”

  他一把推开妇人,伸手就要抓时晚夏的胳膊。时晚夏往旁边一躲,后背的伤被扯得生疼。

  她咬着牙,趁着叛军没站稳,手里的刀再次刺过去——这次她瞄准了男人的脖子,刀刃进去的瞬间,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她一身。

  叛军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捂着脖子,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柴草堆上的妇人吓得浑身发抖,抱着衣裳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得像纸,看着时晚夏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感激。

  时晚夏喘着粗气,手有点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可看到地上的叛军,她一点都不后悔,只觉得解气。

  “你……你没事吧?”

  时晚夏走过去,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递给妇人,声音有点哑。

  “快把衣裳穿上。”

  妇人接过外衫,抖着手穿上,眼泪又掉下来,对着时晚夏磕头:“多谢姑娘救了我……多谢姑娘……要是没有你,我……我就活不成了……”

  “别磕头了,快起来。”

  时晚夏扶她起来,目光扫过柴房,心里又想起崔知浩和林逸羽。

  “姐姐,我想问你件事……你家里有没有伤药?金疮药、止血草都行,我有两个朋友伤得很重,等着药救命……”

  妇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有!有!我男人之前在采药时摔伤了腿,大夫给开了金疮药,还剩半瓶,我给你拿!”

  她说着,就往柴房外跑,跑了两步又回头。

  “姑娘,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时晚夏站在柴房里,看着地上叛军的尸体,心里有点发沉——这里离城隍庙不算近,可尸体留在这,迟早会被其他叛军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会连累这位姐姐。

  她咬了咬牙,把叛军的尸体拖到柴房后面的柴堆里,用干草盖好,又把地上的血迹用泥土蹭掉,尽量不留下痕迹。

  刚收拾好,妇人就拿着个小瓷瓶跑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窝窝头:“姑娘,药在这里,你拿着。这窝窝头你也带上,看你脸色不好,肯定没吃东西。”

  时晚夏接过药瓶和窝窝头,心里一阵暖流,眼眶有点红:“姐姐,谢谢你……这药我会记着,等叛军被打走了,我一定还你。”

  “还什么还!”

  妇人摆了摆手,眼里满是恨,“这些叛军不是人,抢粮抢东西,还欺负女人,姑娘你能杀了他,是为民除害!你快走吧,晚了说不定会有其他叛军来。”

  时晚夏点点头,又叮嘱了妇人几句,让她把院子门拴好,别再出来,才转身往城隍庙的方向跑。

  手里的药瓶被她攥得紧紧的,像是攥着崔知浩和林逸羽的命。

  夜风更冷了,吹得她头发乱飞,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疼得她几乎跑不动,可一想到草堆上等着她的三个人,她就咬着牙往前冲——崔大哥还在发烧,林逸羽的伤口还在化脓,丫丫还在等着她回去,她不能倒下。

  可她没看到,在她离开后没多久,那户人家的院墙外,悄悄站了两个穿着叛军服饰的人,手里举着火把,眼神凶狠地盯着院门——刚才的动静,还是被他们听见了。

  时晚夏攥着药瓶往城隍庙跑,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可跑着跑着,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不安——刚才那妇人眼里的恐惧太深,院子里还藏着叛军的尸体,万一再有贼兵找来,那妇人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不行,得回去看看。”她咬着牙,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跑。手里的窝窝头硌着掌心,药瓶被攥得发烫,夜风刮在脸上,却吹不散她心里的慌——她已经欠了张历夫妻一条命,不能再让这妇人出事。

  离那院子还有几十步远,就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夹杂着妇人绝望的哭求:“放开我!救命啊!”

  时晚夏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手心里全是汗,刀把都快攥不住了。

  她忍着后背的疼,脚步放得极轻,悄悄绕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屋里亮着灯,两个叛军正把妇人按在炕上,一个扯着她的胳膊,另一个伸手去撕她的衣裳,妇人的头发乱得像草,眼泪把脸都糊花了。

  “狗东西!”

  时晚夏咬碎了牙,目光扫过院角的土堆,弯腰抓了两把干土,攥在手里,然后猛地推开门,脚步踉跄着冲了进去。

  屋里的叛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只有时晚夏一个姑娘,脸上又露出淫邪的笑:“哟,又来了个送上门的?正好,一起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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