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牧外传·ultimate、friend、decide-《面包某某为何如此成功》

  你站在雨中问我是不是你的挚友。

  我真不喜欢你这样问。

  我那可怜的爱,少得可怜的爱,都给了你。

  是你太迟钝。

  三百年,又一个三百年,而后还是三百年。

  恨太过泛滥,爱意太过稀薄。

  “挚友吗...”

  白蛇喃喃自语。

  它的心思藏不住,蛇妈一眼就能看透。

  区区挚友之名还是束缚不了你。

  明明到了该冬眠的季节,你却躁动不安,跟处在发情期一样。

  (这能写吗,反正已经写了。。。)

  “虽说我向来不在意长相,但我的男相不算丑。

  至于这一身本领,更鲜少有人能与我匹敌。

  蓝蛇和黄蛇向来自恃甚高,对你百般刁难,这些你都心知肚明。

  但我和它们不一样。

  我是愿意倾尽毕生道行而爱你的。”

  一千零二十三岁那年的雨季。

  白蛇心不死。

  “有病。”

  马兔兔搁下半碟折耳根后匆匆离开。

  嗯,这病怕是没法治。

  白蛇想,它这得的该是一种相思病。(俺不中嘞)

  假宝假钗真黛玉,好梗烂梗心不弃。

  不要再玩烂梗了,好吗?好的。

  雨水顺着蛇妈的发梢滑落,滴进碟子里。

  她端着碟子,就着雨水将折耳根吃得一干二净。

  “我问你,有什么不一样?”

  雨,终于停下了。

  蛇妈蹲在地上,双手在土里胡乱扒拉,不知道在找什么。

  “青蛇。

  抛开我白巳贞不谈,这世上还有人爱你吗?”

  白蛇说道。

  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人再像我爱你这般对待你。

  可你却不知好歹地拒绝了我的爱。

  “四山蛇神是不准许相爱的。

  这是那个伟大的蛇杜莎所下的旨意。

  嘶...我是向来就讨厌这个先祖的。

  倘若你能砍下她的头,那么说不定之后我会爱上你。

  不过你得改一改对我的态度。

  没有人愿意被轻视,我也不例外。”

  蛇妈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翻着泥土。

  “从我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自这一刻起,就都由你来定夺了。

  你既然对蛇杜莎心怀憎厌。

  那么我杀了她便是。”

  我当然听的出来你不是一时兴起才这么说的。

  青蛇啊,你觊觎着万物起源的神职。

  可你尚不确定自身剧毒,能否彻底压制蛇杜莎,因而迟迟未敢妄动。

  我早就该懂了。

  神这种存在,本来就不需要亲情、友情,更不需要爱情。

  我的义母是这样,你好像也一样。

  假若我是你,早在几百年前就会爱上我自己了。

  毕竟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关心你的死活。

  陪在你身边的始终是我。

  是我让你在世界上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有那么一点价值。

  可你呢?为什么不能正视我的感情?

  你怎么就不能爱上我呢。

  青蛇。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是一把趁手的宝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还是实力尚可,能并肩的战友?

  又或者,只是一个值得你全力对付的对手?

  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让我满意的答案。

  喜欢我和喜欢速食肉是不一样的。

  可你好像从来都没懂过,一直都分不清。

  ......

  有人——

  白蛇捏着一截枯枝环顾四周。

  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对生命憎恶的气味。

  在哪里?

  是那只大水獭的一片指甲。

  蛇妈拿住滋滋向外冒着浓烈怨恨气的指甲盖。

  武字饼命还真硬,竟然还留着一口小气。

  “嘶...

  坛主的老朋友。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吧?”

  蛇妈朝着大水獭的那片指甲吐了一团紫气。

  渐渐地紫气便塑造成了武字饼的模样。

  “慈悲慷慨的蛇神们啊。

  你们愿意救一救我这个老妇人吗?”

  武字饼的语气中罕见地带着一股谄媚的感觉。

  慈悲、慷慨这样的词从她嘴里冒出来。

  她自己听着都想乐。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

  白蛇轻哼一声后不屑地说道。

  人类就是这么可悲的生物。

  一辈子短得不像话,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

  早死个十年八载,晚死个一年半载,又有什么区别呢?

  “要救你,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只是嘛。

  就凭他坛主那点面子,想让我出手救你,嘶...

  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蛇妈慢悠悠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野心,我们是一类人。

  你把我救活。

  我就一定能帮你把这篡位的事儿干成。

  我的手段别说一箩筐,就是几大车都装不下。”

  武字饼眯起眼,往蛇妈跟前凑了凑。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信口胡邹。”

  白蛇轻蔑地说完后拿着手里的那截枯枝一挥。

  就把像烟雾似的武字饼彻底打散了。

  “走吧,我们去一趟利普萨族的聚集地。”

  蛇妈说着便将大水獭的这片指甲捏得粉碎。

  “不!你们不能走!救我!救救我!”

  武字饼发出了绝望而又声嘶力竭的呐喊。

  就在这痛苦的呼喊声中。

  那一团紫气正缓缓地环绕着蛇妈和白蛇重现。

  都已经是死人了,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受现实,痛痛快快地去死啊!

  一直在这瞎折腾算怎么个回事。。。

  烦死了!

  能不能别这么没品啊。

  蛇妈随手一捞就搞来了一个玻璃瓶。

  她二话不说的将这一团紫气塞进了瓶子里。

  不愧是她!管救不管活。

  “我说啊。

  要是哪天咱俩还能凑巧相逢。

  我就把你的肉身还你。”

  蛇妈顺手便把这个瓶子丢进海里(纯恶意)。

  ......

  利普萨族聚集地,是个充满了原始气息的地方。

  利普萨族人活得野蛮奔放,像山里疯长的草。

  上一任老族长也在这儿,她叫仇可丑。

  听名字是不起眼,可人们都尊称她“大地之母”。

  光听这称呼,就能想象出她在族里的威望,肯定像山一样高。

  “巳...山神,是你吗?

  人一上年纪之后的记忆力就大不如前了。

  你的名字我就在嘴边,可怎么也没办法想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完全没有变化啊。”

  仇可丑拄着枯枝拐杖。

  她目光浑浊地看着蛇妈说道。

  “青蛇。

  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人类旧友的?”

  白蛇琢磨着仇可丑大概是一百多岁。

  对于人类这种短命的种族来说,这可以说是非常长寿了。

  “那还是在我十一岁的那年。

  对我来说,那是充满变故的一年。

  我们利普萨族的族长,他打算派我去和亲。

  那时我们一家的地位是比较低下的,没有什么话语权。

  也正因为如此。

  面对族长派我去和亲这样的命令。

  我们根本没资格拒绝。

  没办法,只能想办法逃。

  就在一个绝望无奈的夜晚。

  妈妈拉着我,趁着夜色偷偷逃走了。

  我们满心想着能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族长很快就发现了我们逃走的事情。

  然后马上派出了追兵来追赶我们。

  为了提高逃脱的几率。

  我和妈妈被迫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就是兵分两路。

  这样一来追兵就有可能被分散。

  我们中的一个或许就能摆脱追捕获得生机。

  我一路慌不择路的朝着青蛇山的方向拼命跑。

  那时的我,又累又怕,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绝境。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

  是青蛇山的山神救了我。

  她还传授了一种神奇的能力给我。

  那种能力可不得了,它能让我与世间万物自然进行交流。

  可是我的妈妈,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仇可丑回忆着缓缓说道。

  “那么我之前让你保管的那块石头呢?”

  蛇妈玩弄着仇可丑头发上挂着的石头串饰。

  漫不经心地问道。

  ......

  利普萨族的族人推来了一尊石像。

  那尊石像雕刻的是一个面露惊恐的女人。

  “这尊石像...”

  白蛇露出了些许的惊愕之情。

  它对这石像的创作者可是一清二楚。

  是蛇杜莎!

  “整整一百年前。

  当山神帮我找到妈妈的时候。

  我的妈妈就已经是这样一尊石像了。”

  仇可丑抚摸着石像,她难掩悲伤地说道。

  “谢天谢地。

  你这人倒还不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今天来这里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取你性命的。

  我原本想着你也许会为了这块石头不择手段。

  变得和那些让我厌恶的人一样。

  可现在看来。

  你对自己的妈妈,似乎也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在乎嘛。”

  蛇妈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说道。

  “如果我的妈妈能够帮上山神的忙。

  那么对于我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对了,山神。

  能不能请你和你的丈夫留下吃一顿饭再走呢?

  阿丑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没有办法再等待下一个一百年了。”

  说罢。

  仇可丑那瘦如枯柴、满是褶皱的手拽住了蛇妈。

  “那我们就地府再见吧。”

  说完,蛇妈随手把仇可丑的石串拿了过来。

  ......

  不久后白蛇将石像炼制成了三颗药丹。

  “起初,我是真想把这个族长杀了吃掉的。

  她知道太多绝不该被她知道的秘密。

  留着她,我总觉得不踏实。

  可是。

  她太老了,满脸皱纹,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而且她一见到我就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我就忽然觉得杀这样一个老人,没什么意思。”

  蛇妈捏着那串石串说道。

  ......

  “你像是一个好人。”

  (这句话给人一种在暗示两人最终会分道扬镳的感觉)

  未完。

  开心。

  老号有话说:老号没话说,嘻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