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清嫔争宠-《绝美影后搞魂穿,玩转宫斗成皇后》

  天气逐渐凉了起来,沈清婉大着肚子,总觉得身子凉津津的,比起平日里,更加畏寒。

  因而昭德宫早早烧起了炭火。

  红罗炭在精致的火炉里噼啪轻响,沈清婉斜倚着织金云纹软榻,指尖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鎏金手炉上的缠枝纹,目光懒懒落在殿外窗口不知何时落下的雀儿身上。

  那雀儿蹦上蹦下的,正在找食儿吃。

  沈清婉护甲轻轻叩了叩案头的羊脂玉盏,声音带着无尽的慵懒:

  “这血燕都换了三回了,怎么还是温吞的?”

  麝月笑了笑:

  “娘娘近来比平日里更加畏寒了。

  哪里是燕窝温吞,分明是娘娘身上冷。

  连端着那盏都不觉得烫了。

  奴婢再加些炭火吧?

  娘娘您把毯子再往腿上盖盖,别冻着了。”

  沈清婉依言拽了拽搭在脚边毛色油光水滑一瞧就价值不菲的狐狸皮毯子,再次抬眼瞧了瞧窗外:

  “这几日本宫在宫中休养,懒怠没出去,外面可有什么异动?”

  麝月左右瞧瞧四下无人,才声音低沉的说道:

  “回娘娘,瑞答应没了。”

  沈清婉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死,是意料中事。

  “哦?本宫让你派人在外面守着,可看见是谁下的手了?”

  麝月摇了摇头:

  “的确有人过去,手中却没拿任何东西。

  奴婢瞧着那身形,像是清嫔宫里的,只是包裹的太严实,脸都没露出来,实在是看不清。

  奴婢也只是瞧着那走路的样子和清嫔宫里的芸香有几分相像,自己猜测的。

  不过即便是看到了,也没有证据是她动的手,毕竟她是空手进去的。

  且她走后三四天了,瑞答应才因为伤口感染高热死了。”

  麝月颇有几分泄气,娘娘交代她的事,她似乎总是没有能办成的。

  沈清婉笑着摇了摇头:

  “傻丫头,瑞答应虽家世一般,但毕竟也算从小娇生惯养。

  到宫中,位分不高,却也恩宠不断。

  皇上赏她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一个女儿家,身娇肉贵的,哪里受得住三十板子。

  且当日皇上暴怒,那板子,可是一点水分也没掺,实打实的打了下来。

  这等情形要她的性命根本不用再下什么毒。

  只需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言语刺激羞辱,让她怒火攻心。

  伤口难以愈合,又扔在那里没有救治,黯香阁中没有炭火,天寒地冻的,自然会感染发热,继而死去。

  这样不用自己沾手,便干干净净的解决了一条人命。

  看来,清嫔也是深知这个道理。

  处理的倒是挺利索的。

  本宫便知道,好端端的,瑞贵人突然那么激进干嘛。

  她从前虽也是醋坛子,却可没有这样莽撞。

  原来是背后有人指点。

  原来,是清嫔……

  只是可怜了那钟贵人,原本安安分分的活着,偶然得了些恩宠便忘乎所以。

  竟那样的事都敢做得出来。

  被拉出来当了一石二鸟中的炮灰。

  原本以为清嫔是站在她那边的,到最后,两人却都是陆沁云手中的棋子。

  若是早些知足,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见欲壑难填。”

  麝月撇了撇嘴:

  “说到清嫔,最近她可是得意的很呢。

  皇上身体抱恙,原本在乾阳殿谁都不见。

  可是清嫔偏偏日日带了曦月公主过去。

  一日三趟的请安。

  今儿带了汤水明儿又换了点心。

  殷勤的很。

  皇上到底舐犊情深,见曦月公主过去,也不忍心总是不见。

  便也有时叫了进去。

  连带着清嫔也能侍奉在侧。

  几日下来,满宫里竟只有她能见到皇上了。

  这不,今儿又去了,想必这会儿正在乾阳殿里牟足劲儿的抓尖卖乖呢。”

  沈清婉勾了勾唇:

  “那是自然的,鹬和蚌都处理完了,她那个渔翁,自然该去收获她的战利品了。”

  沈清婉突然来了兴致,她想要去瞧瞧,平日里伪装的无为无争的清嫔,是怎样在宁煜面前献媚争宠的。

  她坐起了身,笑着吩咐:

  “本宫也在这屋里头儿闷得够久了。是该出去瞧瞧。

  吩咐小厨房炖碗参汤。

  咱们也去乾阳殿凑凑热闹。”

  麝月登时来了精神,就该如此嘛,就该让那些阿猫阿狗的瞧瞧,谁才是皇上真正心尖尖上的人!

  她忙不迭的伺候沈清婉起身:

  “奴婢这就伺候娘娘梳妆,奴婢新学了一个发髻,可漂亮了,给娘娘瞧瞧……”

  她满是干劲儿,絮絮叨叨个没完,沈清婉只笑着听着,也不打断。

  由着她往自己头上堆各式各样华贵的珠钗。

  乾阳殿内。

  浓郁的熏香正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试图掩盖殿内日益腐朽的病气。

  宁煜斜倚在龙榻上,苍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曦月的头顶。

  其实曦月心中有些紧张。

  父皇从前与她并不亲近。

  甚至她十几年的宫中岁月里,见到父皇的次数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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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母亲说了,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必须得到父皇的欢心。

  这样,她的婚事才能有所保障。

  她已经马上要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

  若还是像从前一般,只怕最终的结局只有被送去和亲。

  她不想,她害怕被送去那些粗鲁又陌生的国家。

  她怕父皇,但是更怕去和亲。

  所以即便此刻心中在不断的战栗,她还是强迫自己扬起甜甜的笑容,在父皇膝前承欢。

  石榴红百褶裙旋开层层涟漪,鬓角珍珠随着笑声清脆作响。

  “父皇您瞧,儿臣……”

  她想让宁煜瞧她的蝴蝶发簪,却动作有些大,不慎碰歪了宁煜的束发玉冠。

  曦月心中猛的一惊,眸中禁不住透出一丝惶恐。

  宁煜却没有在意,只屈指弹了弹曦月的额头:“胡闹,”

  虽口中说着胡闹,眼角却漾起笑意。

  他抬手替公主理正簪子:

  “曦月若是喜欢蝴蝶的发簪,父皇叫内务府把所有的蝴蝶簪子都拿来赐给曦月可好?”

  宁煜从前并不在意这个女儿,只是此刻他被病痛与绝望折磨的身心俱疲,只觉得,安安静静的在这里享受天伦之乐,也没什么不好。

  清嫔这些日子带着曦月日日过来,刻意献媚,他不是不清楚。

  利用孩子争宠,他不喜。

  但此刻,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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