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恶女文学里的炮灰女儿(12)-《快穿:炮灰的幸福生活》

  金顾言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周瀚海,还把手指头放在他鼻子底下试了试呼吸,感受到微弱的气流打在手上,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实在是老周这副样子看着有点吓人,就好像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他把元初往前推了推,说道:“初初,和你周爷爷说说话。”

  虽然昏迷但脑子清醒的周瀚海在脑海里抽了抽嘴角,姓金的老家伙一定趁机给初初改姓了。

  他倒也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这老家伙真是狡猾!

  元初凑到他病床前,跟他嘀咕:“爷爷,您什么时候醒啊?您醒了陪我玩啊。我给您带了奶糖,您醒了记得吃,可好吃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奶糖塞到周瀚海手里。

  自从摔了一跤就进入了玄幻状态,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十分舒适,脑子清醒对外界有感知但却醒不过来听着别人讨论他病入膏肓的周瀚海很想摸摸孙女的小脑袋,告诉她他很快就好,好了就陪她玩,但是他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金顾言跟元初说:“你周爷爷肯定会醒的,他惦记着吃你的糖呢。放心吧。”

  周瀚海:“……”

  老家伙坏他声誉!

  元初说:“那我下次再给爷爷带。”

  “好。”

  金顾言问周燕冰:“大夫怎么说?”

  “大夫用了药,只能等他自己醒来。还说,就算醒了,身体也会孱弱,干不了什么重活了。”

  金顾言表示:“他以前身体就弱。要是变得更弱,那得弱成什么样?等他醒了,好好在家里劳动锻炼,说不定还能让身子骨强壮一点。”

  大家:“……”

  这话听着不太中听,但是仔细一想也是好意。

  在病房待了一会,元初无聊了,她从周瀚海手里收回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了自己嘴里,“爷爷,我先吃一颗,下次再给您带啊。”

  周瀚海在脑子里笑个不停,表面上依旧一派安详。

  金顾言又叮嘱了周燕冰几句,让他下放以后好好表现,周燕冰都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然后,金家三代人离开了医院。

  全程,元初都没和周燕冰打招呼。

  出了医院,金如苹才问她:“初初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元初一脸懵懂,“没有啊。我喊爷爷了,也给爷爷糖了,我吃糖的时候也跟爷爷说了。没有哪儿表现不好呀。对吧,爷爷?”

  金顾言说:“对!”

  金如苹笑着跟元初说:“你想想病房里还有谁?”

  “有两个不认识的叔叔,还有爸爸!哎呀!我忘了跟爸爸说话了。”

  金顾言说:“他一个大人也没跟你说话啊,你们互相忘了,没事,你别埋怨他,他也不埋怨你,扯平了。”

  金如苹笑道:“有您这么扯平的吗?”

  她又跟元初说:“下次记得和爸爸说话,爸爸很快要离开京城去外地生活了,以后你们就不常见面啦。”

  “知道啦~我下次来看爷爷的时候一定和爸爸说话。”

  元初牵着金顾言的手蹦蹦跳跳,金如苹提了一下就让这事过去了。

  ***

  本来,9月份元初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不过现在全国教育系统都受到影响,小学也不例外,学校还没有恢复上课,元初暂时也不用去学校报到。

  事实上,她连幼儿园也没怎么上。因为家里有人带,所以没有着急让她按照规定在3岁就去上幼儿园,本来想着上小学之前去幼儿园里适应一下就行,没成想,等她想上的时候,幼儿园也停摆了。

  受运动波及的可不是只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和各类职业技术学校,幼儿园也没能幸免。

  有些地方,幼儿园在好几年的时间里都没有恢复和发展,以至于后来小学附设“幼儿园”,称为“育红班”。

  “育红班”不是真正的幼儿园,它是小学的“预科”。

  元初现在处于没学可上的状态。

  金如苹给自己找了份工作,去外交部翻译室做了一名翻译。她现在离了婚,前夫又是这么个境况,养育孩子的责任她肯定要一力承担起来,总不能推给前夫吧?

  她都这么大了,也不想事事依靠父母,所以,她走出家门,找了份工作,既能给女儿做榜样,又能挣钱养家糊口。

  金如苹觉得相当不错。

  她去上班了,教导元初的任务就落在了张路阳身上。

  老张同志是个极为开明的人,教导孩子的第一原则就是“让孩子自由生长,不要管孩子”,所以元初处于野蛮生长状态。

  她喜欢看书,也喜欢涂鸦,还喜欢弹琴,她想学什么,张路阳就教她什么。想看书,张路阳就教她认字、陪她读书,想涂鸦,张路阳就准备画笔和纸张,还能传授一些最基本的绘画知识和技巧,想弹琴,张路阳还能陪她弹琴。

  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之前在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学的东西又多又杂,她什么都会一点。而且,恰好,家里什么都有。

  因为金顾言的圆滑变通,金家没有被抄,连钢琴都保留了下来。现在正好给元初练习。

  金顾言有空也会陪元初看书,他对元初的学习天赋赞不绝口,小朋友领悟力超强。

  在随后的几天,金顾言又带着元初去了一次医院,他坐在周瀚海的病床前,喋喋不休的夸奖元初的聪慧,最后来一句:“等你醒了你就知道了。”

  所以你就快点醒吧!

  周瀚海急得都开始在心里飙粗话了,‘老子也想快点醒,但就是睁不开眼。’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养好了,之前的那些痛苦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以前他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现在他哪儿哪儿都不疼。

  但是医生却每天都说他的身体还是很差。他差点都要骂这帮家伙是庸医了。

  周燕冰问元初:“跟着妈妈乖不乖?”

  周瀚海就在脑子里吐槽,问的这是什么话?他家初初怎么可能不乖?这还用问吗?

  果然,就听元初说:“乖。我最乖。”

  周瀚海心想,看吧,他说对了吧,初初就是最乖的。

  最乖的元初往自己嘴里塞糖,一颗都没给周燕冰。

  周燕冰摸摸她的脑袋,“少吃糖,当心牙齿。”

  元初龇了龇牙,“我好好刷牙了,奖励自己吃糖。”

  周燕冰哑然失笑,“等爸爸走了,你会不会想爸爸?”

  “会。”

  她肯定会经常关注,期待他和赵金枝的相遇相知。

  “爸爸也会想你的。”

  元初看了他一眼,对此不置可否。最开始,他确实想了。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明知道继女有嫌疑依然选择了包庇她?赵金枝事实上有作案时间,他却故意忽略了这一点,选择了闭嘴。

  赵金枝说她在外面逛了一会,谁又能证明呢?谁能证明她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不是在谋杀金元初呢?

  周燕冰一个搞学术研究的,不可能连这点最起码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

  只能说,他在心里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