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凭什么说结束-《穿越到男频小说但女人》

  玄武结界寸寸碎裂,金丹中期的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林间空地。

  谢春花握剑的手在悄悄收紧,她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力量里藏着的锋芒,比半个时辰前凌厉了十倍不止。

  “小姑娘,”

  谢春花缓缓收剑回鞘,语气里的冰冷少了大半,“我说过了,我只要剑谱。”

  她抬眼看向肖晏晏,目光在对方周身流转的玄力上顿了顿,“如果今天你愿意把剑谱交给我,我们两个也算不打不相识。我谢春花在此立誓,欠你一个人情,今生愿为你做三件事,如何?”

  肖晏晏刚稳住体内奔腾的玄力,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

  月光透过她汗湿的发梢,在下巴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呵呵,半个时辰前你还说要我死,如今倒成了不打不相识?”

  她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果然!修仙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谢春花的脸色沉了沉。

  “如果我说不呢?” 肖晏晏站直身体,直视着谢春花。

  “哼,刚晋升的金丹期而已。” 谢春花看出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不屑,猛地拔出如痴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成全你,死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谢春花已欺身向前。

  单手持剑的姿势潇洒利落,剑尖凝结的水灵力骤然暴涨,化作道丈许长的水龙,张开獠牙朝肖晏晏扑来。

  林间的水汽被瞬间抽干,连树叶上的露珠都化作细小的冰粒,在水龙周身簌簌落下。

  肖晏晏足尖轻点,玄力在掌心流转成漩涡。她没有用剑,只抬手一挥,面前竟凭空竖起面半丈高的冰盾,将水龙的咆哮死死挡在外面。

  “砰 ——”

  水龙狠狠撞在冰盾上,谢春花手腕翻转,剑招陡然加力。冰盾表面瞬间布满裂纹,在 “咔嚓” 声中碎成漫天冰晶,可还没等她看清肖晏晏的身影,一团巨大的火球已带着灼热气浪扑面而来。

  “雕虫小技。”

  谢春花横剑去挡,与火球相撞的刹那,蒸腾起大片白雾。

  水汽弥漫中,她忽然察觉不对。那火球竟在接触剑刃的瞬间炸开,化作数十个拳头大的小火球,如流星般朝她周身砸来。

  更要命的是,其中团火球里藏着道纤细的身影。

  肖晏晏握着从腰间摸出的匕首,借着火球的掩护直扑谢春花面门。

  肖晏晏的匕首与如痴剑的剑身狠狠撞在一起,“叮” 的脆响震得两人手臂发麻,火星溅落在谢春花的衣襟上,烧出个细小的破洞。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谢春花看着肖晏晏眼中毫不畏惧的光,忽然冷笑:“你不会忘记了吧,你的剑,不如我。”

  她猛地加力,如痴剑上的水灵力暴涨,肖晏晏只觉一股巨力涌来,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虎口被震得渗出血迹。

  “哦,对了,我忘记了。” 谢春花瞥了眼她手上的匕首,那模样像是在看件可笑的玩具,“你的剑——断了。”

  肖晏晏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玄力骤然翻涌。

  黑色的雾气在她身后凝聚、拉长,转眼间化作条三丈长的大蟒,鳞甲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猩红的竖瞳里映着谢春花的脸。

  “嘶 ——”

  大蟒吐着分叉的信子,猛地朝谢春花扑去。

  肖晏晏借力一跃,稳稳站在蟒首之上,风吹起她散乱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如今的我,是没了剑。”

  她低头看向被大蟒缠住的谢春花,声音清冽如冰,“我只记得我哥哥跟我说过,你的剑心走偏了,你不如我。这就够了。”

  肖晏晏从蟒首一跃而下,匕首与大蟒的攻势配合得天衣无缝。

  谢春花奋力挣脱,如痴剑在水灵力催动下舞成道密不透风的水幕,却总被大蟒刁钻的尾击打乱节奏。

  “可恶!” 谢春花被缠得心头火起,忽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如痴剑上。

  肖晏晏正操纵着大蟒张口咬向谢春花的手腕,没注意到对方脚下的泥土里,竟有数十根细如发丝的青藤破土而出。

  等她察觉时,青藤已猛地收紧,带着巨力将她狠狠拽倒在地。

  肖晏晏只觉喉头一阵腥甜,还没等她爬起来,谢春花已挣脱大蟒的纠缠,如痴剑带着水灵力直刺她的胸口。

  她下意识用匕首去挡,却见谢春花手腕翻转,剑招陡变,竟借着木灵根的牵引,让剑身在半空拐了个诡异的弯,擦着匕首刺入她的肩胛!

  “呃啊 ——”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肖晏晏能感觉到水灵力顺着伤口往里钻,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啃噬骨髓。

  肖晏晏抬头看向谢春花,对方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冷笑,腿上的青藤仍在不断收紧,勒得她骨头咯吱作响。

  “能逼我使出木灵根,你死而无憾了。” 谢春花拔出剑,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花。

  肖晏晏的视线像被泼了墨的宣纸,晕开一片猩红。肩胛的伤口深可见骨,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撕裂般的痛,玄力在体内乱撞。

  谢春花的眼底流露出狂热,那是一种只属于剑奴的、被兵器吞噬灵魂的偏执。

  “你又输了,结束了。” 谢春花再次举剑,准备了结了肖晏晏。

  恍惚之间,肖晏晏耳边突然想起肖莱的声音:“比,为什么不比!我妹妹不比任何人差!”

  肖晏晏猛地偏头,躲开刺向心口的剑刃,肩胛的伤口被带得裂开,血珠溅在谢春花的剑鞘上。

  “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凭什么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