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本侯是杀人凶手?-《小侯爷她今天又惹桃花啦》

  皇城司门口。

  太子坐在椅子上,身侧李沅沅一手持团扇,一手拈起一块糕点喂入他口中。

  沈清羽见此情形,眯起了眸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今日太子怎么有空到皇城司了?”

  “呦,威远侯可算是来了。”

  太子赵长安慢悠悠的站起来,忽而,脸色一沉,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厉声呵斥:

  “威远侯涉嫌谋害本太子未来侧妃,传我命令,将威远侯革除布衣,打入大理寺,本太子要亲自审问!”

  “你敢!”

  沈清羽未料到太子竟如此胡说八道,她何时谋害他的侧妃!

  思极此,她嘴角挂起一抹嘲讽:“你莫要胡说八道,本侯何时谋害你的未来侧妃了?”

  “还敢狡辩!昨日你见过元秋雨之后,今日她就死在你家门口,不是你谋杀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赵长安厉声道。

  “是……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太子的话刚说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提起拳头就朝沈清羽袭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与李盛安一起设计沈清羽的元飞扬!

  他居然是元秋雨的弟弟?

  侯府门口的死尸是元秋雨?

  沈清羽微微错愕,万万没想到元秋雨竟遭遇了不测。

  面对元飞扬袭来的拳头,她一把牢牢握住,看着元秋雨的面上,她并未出手,而是把元飞扬往狠狠往边上一甩,解释道:

  “本侯与你姐姐无冤无仇,根本不可能害她!”

  “那为何她见了你之后就死在你家门口,你为什么要叫钱多多和张子远把她带出去!”

  元飞扬一个趔趄被沈清羽摔在地上,他不甘心的爬起来质问。

  “本侯没有叫钱多多和张子远把她带出去。”沈清羽耐着性子解释。

  “你放屁!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设计你,你故意杀害我姐姐的,你个杀人凶手!”

  元飞扬说完,再次冲过来,沈清羽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元飞扬的攻击,她没想到元飞扬竟是一个死脑筋,不讲道理。

  她反手把元飞扬的肩膀按住,让他无法动弹,转而看向太子:

  “凡事讲究证据,太子若是今日没有捉拿沈某的文书,那么休想凭空口白牙将沈某下狱!”

  言罢,狠狠将元飞扬推向太子。

  李沅沅吓得立即躲开,元飞扬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沈清羽丢沙包一样朝太子丢去。

  太子被元飞扬砸的摔倒在地,他一把推开元飞扬,被沈清羽的嚣张气的脸有些扭曲,他发出一声冷笑:

  “好,好一个嚣张的威远侯!小侯爷如此有底气,那么就等本太子拿着文书来捉你,可别跑了!”

  “太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杀害我姐姐的凶手看住!”

  元飞扬也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的看住沈清羽,好似沈清羽只要动一下,他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拦住她!

  “不用如此麻烦。”沈清羽冷冷看向太子:“本侯随你一起进宫。”

  末了,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元飞扬一眼:“今日之事本侯就不跟你计较,若是你再跟着别人胡搅蛮缠,那么休怪本侯不客气。”

  说完,率先离开。

  “太……太子殿下,陛下会不会包庇沈清羽啊?”李沅沅见沈清羽如此胸有成竹,忍不住担忧问。

  “沅沅放心。”太子勾起一抹冷笑。

  沈清羽手握兵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父皇焉有不忌惮的道理?

  “我大哥从昨夜就一直疯疯癫癫,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我三哥如今还躺在床上,沈清羽害了我两个哥哥,太子你一定不要轻饶他!”李沅沅忍不住跺脚,道。

  “知道了。”太子有些不耐烦的道:“既然他将你两个兄长害得这么惨,他即将倒霉,你还不赶快回去叫丞相也进宫,他如此嚣张,难免不会有后招!”

  “是,臣女知道了。”李沅沅噘嘴,显然有些不满意太子说话的态度,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上了马车回府,按太子所说去办。

  皇宫,御书房。

  今日的御书房格外热闹。

  “啊哇啊……陛下,你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扪心自问,为官以来战战兢兢,却不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秋雨才十六!十六啊……哇啊啊,到底是谁!是谁下如此狠手!求陛下严惩凶手,还老臣一个公道啊……哇哇啊……”

  兵部侍郎元义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试问谁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忽然之间没了,死因还是如此凄惨。

  “爱卿,朕听闻此事亦是十分难过。”端坐在龙椅上的赵景明头也不抬的说,他有些烦元义哭哭啼啼,但是元义此人忠心耿耿,做事滴水不漏,乃一可靠之人,若是随意打发,必将让他寒心,若是此时有心人介入,那么他手中将无半分兵权。

  想到这里,赵景明将奏折合拢,面露痛惜之色,打着哈哈:“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爱卿节哀。”

  “臣……臣想不通啊!”

  “元侍郎能想通才怪了,毕竟谁能想到凶手竟是才从西北回京的威远侯!”

  太子从门口大步踏入,他走入殿内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已经查清元姑娘为何而死。”

  “为……为何?”元义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问。

  “因为——沈、清、羽。”太子一字一句,盯着元义,道。

  “不!不可能!”元义急忙摇头:“小女与威远侯素无瓜葛,更无仇怨,威远侯怎么可能对小女痛下杀手。”

  “元侍郎这般相信沈清羽,却不知对不对得起你那死不瞑目的女儿。”太子蹲下身子,强迫元义看着自己:“说!是沈清羽害死了你女儿!”

  “不!小侯爷他不可能!不可能!”元义一把推开太子,眼神逐渐坚定:“小侯爷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害我女儿!”

  “光明磊落?元侍郎怕是不知他沈清羽将我李家搞得是如何乌烟瘴气!”

  丞相这时气冲冲的走进来,对着上首的皇帝跪下,拱手道:

  “老臣求陛下主持公道,沈清羽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把盛康变得疯疯癫癫,将盛安害得如今还下不来床!”

  他脸上全是愤慨,若是沈清羽在这里,只怕他要冲上去跟沈清羽拼命。

  但是很不巧的是,沈清羽赶来了。

  她冷冷的依靠在御书房的门外,听着里面人对自己的控诉。

  “清羽哥哥,不然我进去求一求父皇,这样你至少会免去牢狱之灾!”永乐公主拉着沈清羽的衣袖,眼中全是担忧。

  她自从宫宴那夜之后,自知无颜面对沈清羽,便把自己关在宫殿里,只是没想到元秋雨死了,听贴身丫鬟说太子哥哥竟还要带人去抓沈清羽,于是她急匆匆的就要出宫去找沈清羽,碰巧遇见沈清羽进宫,两人纠缠一会儿,竟让太子丞相先一步来到御书房。

  沈清羽如今对永乐公主并没有什么好眼色。

  尽管永乐公主跟她解释了那夜的事,并且告诉她已经帮她报仇,可是太子与李沅沅蛇鼠一窝,如今绑在一起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沈清羽更气的是自己真心劝解永乐,她竟不当一回事,竟想趁她不备爬她的床,这是不争的事实,已经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公主,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沈某是福是祸,自有沈某自己扛。”她挣脱永乐公主的桎梏,头也不回的走进御书房。

  “丞相此话可真有意思,沈某竟不知沈某有如此能力。”沈清羽眯起了桃花眼,嘴角挂着嘲讽。

  李崇安一见沈清羽竟然还敢出现,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沈清羽的面门,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

  他一连说出三个你字,可是读书人的教养让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骂沈清羽。

  “本侯怎么了?”沈清羽轻轻用手把李崇安的手打向一边,旋即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这般急着往沈某头上扣帽子,莫不是着急掩藏什么?”

  “我……你、信口雌黄!”太子被沈清羽的牙尖嘴利气的不行,最终碍于在人前,而只能憋出信口雌黄四字。

  “沈某一介武夫,向来只会用拳头说话,并没有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太子挺能倒打一耙,竟几番逼着元侍郎改口,意欲何为?”

  “够了!”皇帝一把把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站起来,沉着脸道:“御书房内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父皇说的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元姑娘是父皇你亲自替儿臣指定的侧妃,如今钦天监已经看下时间,元姑娘却遭此横祸,简直不将皇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