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陵楚的身份-《蛊妃当道美又飒》

  “你敢威胁我?”薄文此刻连杀了她灭口的心思都生了出来。

  “我说了,我只要连翘的身契。”薄婳并不退让道。

  薄文一言不发,但怒气冲冲!

  还是柳诗青先松动了,道,

  “好,那便给你。”她立刻命人取来了身契递给薄婳,道,“记住你说的话。”

  薄婳接过身契确认无误后,当着连翘的面撕了粉碎,道,“你自由了。”

  连翘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哽咽道,“连翘的命年幼时便是小姐救的,如今小姐又对连翘恩重如山,连翘是不会离开小姐的,还请小姐别赶我走。”

  没想到原身竟然救过连翘,那真是难得的缘分。

  但眼下不是算这些的时候。

  “你既然要走,那便不再是我薄府的女儿!”薄文怒道,“我薄府的东西,你也该一并还出来!”

  “甚好,我也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肮脏的地方。”

  薄婳将发髻上的几根素银的钗解了下来,扔在地上,又将耳朵上那根耳坠取了下来打落在地,道。

  薄文却道,“你身上的穿的也是我薄家的东西。”

  薄婳冷然一笑,这是要当众要她丢脸。

  但只要能离开薄府,她不在乎。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解开身上那件外衫扔在地上,然后目光缓缓落在薄文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

  “记住我的东西只是暂存在你这里,他日我定会回来取!”

  陵楚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笼罩了起来,呵护在怀。

  薄婳最后看了一眼这肮脏的薄府。

  便带着二人离开了这里。

  但眼下他们身无分文。

  甚至这么大的雨,连一把伞都没有。

  陵楚看了看电闪雷鸣的天,用自己宽大的肩膀替她挡风,又将自己的双手挡在她的头上,替她挡雨。

  陵楚笨拙的用自己的法子护住薄婳。

  “陵楚。”

  她突然喊住了他的名字,一双美目看向他道,“其实你并不是我的表兄,你我本就素不相识,如今我也没有了片瓦遮头,你又何必再跟着我。”

  “你该归家了,寻找你自己的家,你真正的家。”

  陵楚听了这话,眼眶却红了,道,“你要赶我走?”

  “你的家人也定然在思念你。”薄婳柔声道。

  陵楚没有答话,只是紧抿嘴唇,倔强的像个孩子。

  忽然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人影蛰伏在暗处。

  薄婳想再看个仔细时,瓢泼的大雨挡住了她的视线,

  难道是薄府派出的眼线?

  不得而知。

  又见陵楚寻了一处当铺。

  当铺的门扉虚合着,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薄婳不解,道,“来这里做什么?”

  “换些钱。”陵楚宽她的心道。

  “吵吵吵,深更半夜吵什么吵?打扰老子睡觉!你们若是没有什么好宝贝,那可别怪我将你们打出去!”

  说话的是店里的老板老田,出了名的嗓门大,性子急。

  陵楚从腰间解开一直随着他的玉佩,递了过去,道,“估个价。”

  老田先是随意的接过手对着烛火看着,见火光可清晰的透过玉佩,又见颜色浑然天成,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但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仔细打量着二人,见他们衣衫褴褛,又身无长物,心下有了心思,道,“二十两,死当。”

  “二十两,你诓谁呢?”就算是连翘,也知道这个价位给的极低,急道。

  “两百两。”陵楚的话出来,老田先是紧了紧眉头,心下算了算还是有的赚,还是大赚,但面上还是挑刺道,“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偷来的赃物,我给你们最多100两,爱当不当!”

  眼看着陵楚要将这块唯一可能证明身份的玉佩当了出去,薄婳立刻出声道,“我们不当了。”

  “陵楚,我们走!”

  但陵楚这次却执拗的没有听她的话,反而道,“200两,死当。”

  老田本想再砍价,却见薄婳是真要收回了这玉佩,立刻急了,道,“好,那边立字据。”

  “陵楚,那是你唯一的东西!”薄婳更急,蹙眉道。

  “一块玉佩罢了,算不得什么。”陵楚铁了心,划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块玉佩便算是当成了。

  取了200两后,陵楚就将钱递给薄婳,道,“至少我们需要一个院子。”

  薄婳红着眼,不言不语,像是在生气。

  而那个人影又出现了。

  就在十步外。

  大雨也遮掩不住他的身形。

  薄婳看向他,对方却不躲不闪。

  细看浑身还透着股萧杀之气,甚至一阵风吹过,还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薄婳心下警惕不已。

  这不是薄府的人。

  难道是巫族的人来算之前的账?

  但风中却也没有蛊虫的味道。

  而对方的目光一直紧紧锁着他们,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薄婳立刻给陵楚使了个眼色,三人心照不宣的快步走了起来,七弯八拐的才看不清了此人的身影。

  而这时,恰巧边上有一间客栈,便打算租两间,过渡一下。

  却没有想到,才进了客栈,风就把客栈门猛的吹开了。

  那人又出现了。

  一身黑衣藏在夜色下,目光中透着一股萧杀之气,就像是死士一般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他们。

  陵楚警惕的挡在薄婳面前,道,“来者何人?”

  那人却取下斗笠,露出一张疤痕交错的脸,对着陵楚便单膝跪下,道,“将军,属下来迟了。”

  整个客栈都静了下来。

  薄婳看向陵楚,不敢相信,又觉得或许当真如此。

  但却见陵楚道,“你认错人了。”

  “将军,是卑职啊,您再看看?”

  “我说你,认错人了。”陵楚拉起薄婳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这就像是一个插曲,三人默契的都没有提。

  翌日,天亮了。

  薄婳这一夜睡的并不沉,才起身推开了门,却见隔壁陵楚的房间房门大开。

  一个小厮正在打扫。

  “这间屋子里的人呢?”她问道。

  “哦,他走啦,两个时辰前便退房了。”

  薄婳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情绪塞住了她的心头。

  但又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只能默默接受,酸楚道,“走了也好。”

  便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像往日一般。

  若是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份,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