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大周胜!-《直男太子他拿的却是万人迷剧本》

  苏子眉跌跌撞撞地下了台,被一旁的德公公迅速喂下几颗丹药,护住肺腑文台。

  “还请苏师好生休息,后面文道的路,您可还能走上好远。”德公公笑眯眯地说道。

  苏子眉气息渐渐稳定,朝着德公公拱手道:“多谢德公公出手相助,老夫不过是尽心所为。”

  德公公没有再拍什么马屁,他只是流露出淡淡笑意:“大周,正是有您这样的文人在,我们民族的脊梁才永远挺直。”他听见苏子眉作出那样诗作时,便知道苏子眉定然经历过战乱时的血雨腥风,就算如今欣欣向荣的局面,也无法抚平他心中那残存的魇梦。

  很快,第二位则是蓝衣女子,古兰王朝,蓝思雅,年二十,对战浣花居士杨若绾,两人以【菊花】为题。

  只见蓝思雅作出一首《寒菊》: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南宋遗民郑思肖之作)

  她得到同样三声荡响,乃是贯州之作。

  但杨若绾霸气一首《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之作)

  女子侠气胆识冲天而起,不畏惧、不退缩,即使她也差蓝思雅一个境界,但此诗同样得到了三声钟鸣和贯州之作。

  两女子乃是平局。

  随后,顾子冶对战藏青色衣袍男董之玮,董之玮凭借两重境界压制,夺得胜利。

  双方再次持平。

  文县境秦文正对上文府境高挑男子,输。

  如今则来到了2:3(平局双方各加一分),只要古兰再胜一分,则大周必输,目前只剩下两组还未比拼完。

  “小不点,还是赶紧回家找妈妈玩你的七巧板去吧,这可不是小孩子能来插手的地方。”

  粉衣女子跳上擂台,锋芒毕现,她自幼以文气练武,身手不凡,脾气虽是傲慢,但身上也有真本事。

  “古兰欣,文州境初期,年十九。”她报出自己的名号来,神色挑衅地看着对面的辛幼安。她来的路上突破了文州境,以这样的一个年纪,堪称天才,她自然得意地说出。

  哪里却知道——辛幼安并不畏惧,他看向古兰欣道:“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年纪,再玩三年七巧板也够你玩了,辛幼安,年十六,文府境、巅峰。”

  话音一落,古兰欣的脸色便僵住了。

  闻燕临微微一笑道:“幼安不愧是被太一钟选中的继承人,听到苏师天下知之作,便临阵突破,给了他们一份大大的惊喜啊。”

  身后的顾子冶点点头:“他们以为我们小瞧了古兰欣,却未曾想,他们同样小瞧了我们,那为首的中年人还没出手,他的境界只高不低,含真兄,我们就靠你挽回狂澜了。”

  闻燕临淡笑道:“是我们一起,苏师说得对,田忌赛马,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现在就是拼谁的心态稳、谁的底牌多。有陛下坐镇,我们不怕他们出千,更不怕他们挑事。”

  正当闻燕临等人讨论之时,台上已经打得火热。

  以【战】为主题,无论是辛幼安还是古兰欣都颇有底气。

  很快古兰欣便做出一首《出塞》(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她的七言绝句很快就引来幻境,一轮明月悠悠升起,照见古人又照今人,但将士们金戈铁马,将敌人拦在踏踏铁骑之下。

  不过她终究是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对手,辛幼安年纪虽小,但他并不弱于任何人。

  辛幼安很快做出一词(《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辛弃疾):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一卷史册缓缓翻开,千古江山浪滔滔,多少英雄将相王侯,是非成败落墨不过寥寥,一笔墨,便淹没了万万百姓的呼喊。

  辛幼安观历史百家,闻当年之战乱,他年纪虽小,却仍能发出如此叩问。

  他词一出,便知是非成败。

  辛幼安,胜!

  直到这一步,中年人才缓缓上台,看向镇定自若的闻燕临,他道:“大周也是如此人才辈出,如今这一局定生死,还望你大周皇帝信守承诺,把你们的命都乖乖交出来。”

  闻燕临面色平淡:“你好像很自信你会赢?”

  中年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夏客,文天境,年三十七。”

  与此同时,闻燕临并没有因为夏客惊人的境界而感到害怕,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果然古兰来此,就不会只带一些文州、文镇境的人,夏客也只有文天境,而非道合境。

  他道:“闻燕临,文州境,年二十三。”

  太一钟的最后一道题也恰时展露出来——最后一题,以【月】为题!

  闻燕临看见“月”字,心中便很快有了数,他看见夏客思考越来越深时,猛地敲响了声,惊得夏客猛然回神,思路也断了一半(这种事情是不道德,古兰开了头,那大周也何尝不用)。

  “好,你有本事,你既然想好了,现在就说出来呀?”夏客脾气一下子就被突然打断的声音惹毛了。

  闻燕临看着没了思绪的夏客:“好,那就请你好好珍惜最后看这世界的时光吧。”

  话音一落,他也不再管台下人的叫骂,对面夏客的眼刀,心思逐渐下沉,一首诗歌逐渐从唇中吐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初唐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听见江水拍岸的潮声,耳畔响起风刮过落叶的呼啸,一轮轮明月升起又落下,照见了今人又望着古人,时光流转不停,春风依然在,花开仍烂漫,行人再徘徊,月悬空照江。

  一江水、一轮月,贯穿古今多少,纵横江山多少,是少年时代的觉醒,对生命的欣喜与哲思,就算是拔高到纵然夸张的“孤篇压全代诗”的地步也不为过。

  夏客喉咙中的“春花秋月何时了”猛然扼住,心中只剩下那“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走马灯在他瞳孔里流转,耳边呼啸而过的是死亡的回声。

  闻燕临,胜!大周胜!

  古兰使者团,将殒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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