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西北望,射天狼(五)-《直男太子他拿的却是万人迷剧本》

  周潋光轻轻笑起来。

  他好奇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你原本住在哪里?”

  “鸟住在旁边的小帐子里,主人出来放鸟玩,鸟看见你了,就来找你玩了。”

  芒种得意地叼住周潋光的领口,爪子重重地踩了踩周潋光的肚子。

  周潋光倒吸一口冷气,还没等他来的及说上什么,就听见了慌乱的脚步声,青青牧草被折断的脆响声。

  “芒种!”青年的声音压得低,小声而警惕地呼唤着。

  芒种乖巧地窝在了周潋光的肚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青年慌张地朝自己跑过来。

  主人,快夸鸟吧,鸟已经替你解决了终身幸福的大事。

  芒种扬起头,等待着宇文拓的夸奖,却不曾料到,得到的却是宇文拓不客气地一巴掌。

  “你这家伙,干什么坏事呢!”宇文拓教训完芒种,低头一看,才发现了被压在地上的周潋光。

  宇文拓惊得差点没跳起来,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神,他色厉内荏地结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朗星稀,俊朗的青年倒在牧草丛中,任由夜风卷起草原的海浪裹席住他的身躯。

  皎洁的月光下,青年的皮肤白的发光,白色的衬衫犹如纯洁的白色哈达,海东青扬起了宽大的羽翼,他微笑着,像是从长生天落下来的仙人。

  宇文拓的心底生起一股隐秘的占有欲,不动声色地点燃了心中火焰。

  周潋光回答道:“我出来方便一下,没走几步,就被这只大鹰扑倒了——原来它是你养的。”

  对上周潋光若有所思地目光,宇文拓心中一紧,不妙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他下意识开口:“你不准说出去,芒种回来!”

  芒种扑闪翅膀,落在了宇文拓戴着皮套的左手上,用脑袋蹭了蹭宇文拓的脸颊。

  周潋光好笑地开口问道:“你是在警告我吗?”

  他故意揉了揉肚子,“只是我肚子上,哎哟,肯定被踩断了骨头。”

  宇文拓看他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糊弄鬼呢!

  这家伙要是被踩断了骨头,他就跟他姓!

  宇文拓抿着嘴唇,愤愤地瞪了周潋光一眼,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戏弄自己?

  每次都让自己出糗,脸都要丢没了。

  最终,宇文拓老实地背着周潋光回了帐中,芒种也被他藏回了一旁的小帐里。

  “刺啦”,煤油灯被点燃了。

  一双手小心地从厚毡子围成的小帐子中探出,将帐子严丝合缝地牵上。

  宇文拓跪坐在周潋光的身前,眼神认真而小心,煤油灯晕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他硬朗的脸颊上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锋芒。

  周潋光半躺在床铺上,将被子舒舒服服地垫在了脑后,大大咧咧地掀开了衣服。

  他系的严实的衬衫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在修长的指尖下、在跃动的光影中,缓缓敞开一幅绝美的画卷。

  周潋光分明比自己的还要小上一圈,为什么他的肌肉却这么……宇文拓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多、锻炼的太少了。

  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青紫的痕迹在青年白皙的肌肤下一览无余。

  宇文拓恨不得捶死自家的那只死鸟——尽给自己添麻烦。

  红花油倒在掌心上,随着发烫的掌心被小心地涂抹在了周潋光的身体上。

  “嗯……”周潋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唇齿微开,低低的喘息从他喉咙间飘逸出来。

  轻轻浅浅,恍若低声颤音的马头琴,缠缠绕绕的就滑进了宇文拓的耳朵里。

  宇文拓一晃神,就想起了在学校读书时,同桌给自己看的那本小人书——

  雪白的肌肤柔软而有弹性,令人血脉喷张的肢体,欲说还休的情语……宇文拓很快就面红耳赤了。

  他垂眸盯着周潋光,久久不语,只有掌心还牢牢记得给病人上药的约定。

  黑色的发丝带着点卷翘,长长的垂下来,遮住了宇文拓不明的神色,也遮住了他红的滴血的耳垂。

  “手感怎么样?”榻上,青年过于亲昵的发问终于震回了宇文拓的心神,他逃似的跑开了。

  只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还有周潋光戏谑地低笑声。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呢,一点儿也不禁逗的小孩。

  次日清晨。

  迎着朝阳,知青们集结在一起。

  “……施玉珍,苏知祺,你们几个一组,跟着赤珠走,学习挤奶。”

  “张河,对,你,还有旁边那几个,算成两组,跟老白和老张走,学放羊、喂羊……”

  “齐威、周潋光、你、你,算一组,跟我去马场……”

  大队长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务。

  “再说一遍,不要羡慕、嫉妒别人的工作比你好,还是轻松怎么怎么样的,所有的工作都会轮换,这些活计,每个人都要学,也不止学这么一丁点儿!”

  莫炎语气放重了些,他板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高大的近乎一米九的个子极具压迫感,脸上的一道肉红色的疤痕更是唬人,治的某些个愤愤不平的青年立马闭上了嘴巴。

  “既然是来下乡的,就不要想着偷奸耍滑、偷懒好玩!我告诉你们,一旦发现不认真劳作、不按时完成分配任务的,对于你们的考绩和工分,我就要多考虑考虑了。”

  “但如果你们有质有量的好好完成了,我这张表上,自然也会如实记录,一切都公平、公正、公开,不存在包庇和什么玩意儿。解散!”

  周潋光跟着莫炎来到了马场。

  建立马场养马,是上级的硬性指标,也是这里的牧民拿手的活计。

  贝伦尔马场,是大夏有名的马区,既要向镇边的戍边军提供马匹,也会成为大夏输送向国际的优质马的来源地。

  “今天的第一课,学的就是如何和马亲近、自然的相处,了解马的习性,知道马的生活模式,它们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干什么,这是你们必须牢记于心的事情,也是养马人的基本功!”

  “这是宇文拓,不需要在向你们介绍一遍了,”莫炎并不忌讳当面暴露父子关系这件事情,“别看他小,但他已经是整个牧场少数养马的好把手,他的经验和能力比在座每一个人都要远远超出的多。”

  “在这里的工作,会由他协助我和老陈,另一位养马的好把手,一起教导你们。”

  话说间,那青年身边的黑马便猛地打了一个喷嚏,认同地甩起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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