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梦中皇叔(1)-《快穿:我的系统黑化了》

  她脑海里昏昏沉沉,只有耳边妇人回荡的声音依旧清晰:

  “渺渺,睡吧……”

  她的脑海里渐渐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这里是承安侯府,这具身体是承安侯府外来的三小姐,换句话说,就是承安侯的私生女。

  她的母亲曾是世家千金,与承安府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然而世家成为皇帝眼中刺,被连根拔起,千金沦为贱籍充作官奴,婚约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原本令人羡煞的鸳鸯,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则转而娶了另外一位世家贵女,也就是如今的承安侯夫人。

  也许是流放路上的一夜情缘,她的母亲竟是怀了孕,而后就有了温思渺的诞生。

  几年前,家中弹尽粮绝,实在无力支撑,母亲便带着她回到京城找承安侯。

  承安侯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急忙为她置办了一间宅子,当作外室养了起来,不时会过来看看她们母女二人。

  直至前段时间,善妒的承安侯夫人发现了这件事,承安侯索性不再掩藏,把母女二人接回了侯府,甚至要把温思渺记进家族玉碟。

  承安侯夫人的态度起初不咸不淡,直至这一次承安侯随大将出征边关,承安侯夫人终是变了脸,收了母女二人的宅子不说,还一再苛刻,把二人赶到了这间破旧的小屋子。

  温思渺被系统宠惯了,的确是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小屋破旧而漏风,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说话都带着鼻音,眼皮沉到根本就掀不开,唯有呼呼的风声伴随着她入眠。

  她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是辽阔的草原平地,辽阔的城墙宛如龙蛇般蜿蜒盘旋。

  她独自一人在城墙外来回踱步,茫然地注视着前方,天空中只有漫天的星辰在静静闪烁。

  她还是好冷啊。

  就连病也带到梦里来了。

  温思渺想,她一定是感冒了。

  可她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交领襦裙,风轻易便透了进来,冷得她不得已抱住肩膀,轻轻瑟缩。

  这个地方,好孤独。

  温思渺想。

  虽是个似乎经历过血战的战场,却没有一个人,便连守城门的士兵也不见一个,整体显得荒凉又衰败。

  城门大开着,脚下的道路被车辙压得凹凸不平,想来曾经这座城也辉煌一时。

  如今只剩下了衰草与断壁残垣。

  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不仅是夜间温度的冷,更是心灵的阴冷与孤寂。

  温思渺不喜欢这样的梦,她想醒过来。

  她走啊走,夜色掀起了衣襟的一角,她向前看,发现夜色中,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

  他负手而立,漆黑的大氅在夜色中翻卷,仿佛破开地狱而出现的鬼魅。

  衣角上,暗色的金纹悄然绽放,图案华丽而不失贵气。

  他背着身,温思渺看不见他的脸。

  她下意识没有靠近,转身正欲离开,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下动静惊动了青年。

  他缓慢地回过了头。

  温思渺看见了一张与系统有几分相似的脸。

  这张脸有一对漂亮的丹凤眼,上翘的眼尾仿佛水墨画一般勾勒,说不出的韵味。

  青年似乎也很诧异。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沉默着沉默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

  “这里,”他低笑道,“也会有人么?”

  一个鲜活的、生动的、漂亮的小姑娘。

  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夜色中走着,仿佛闯进未知世界的幼鹿,眸中闪烁的光都是懵懂的。

  小姑娘显然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或许连他的声音都听不清,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梦境破碎了。

  温思渺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床下了。

  被子本来就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床,盖着也御不了多少寒。她正冷着,又踢掉了被子,难怪会被冻醒。

  她拉了拉被子,重新盖好,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后半夜,温思渺屡屡强迫自己入眠,却始终无法合眼。

  她真的好冷啊。

  温暖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温思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果然是发烧了。

  太久太久没有生过病的温思渺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束手无策。

  修仙之人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哪会生这种小病?

  到了任务世界,她也是有系统疼着,不会受半分委屈。

  温思渺咬了咬唇,艰难地下了床,与刚进门的妇人撞了满怀。

  “渺渺,你怎么自己下来了?”妇人忙扶着她上床,又道,“怎么烫成这样……是发烧了吧?娘去给你找大夫,别害怕,别害怕,抓点药回来就好了。”

  她实在待她太小心了,仿佛她是颗琉璃,轻轻一碰就碎了。

  温思渺摇了摇头,道,“无事,我躺一躺就好了。”

  风寒罢了,熬一熬就熬过去了。

  抓药?

  后宅妇人出府是要经过主母同意的。

  就承安侯夫人将她们母女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那个样子,能放她们出府?

  巴不得温思渺病死了才好。

  府里的大夫就更不可能了。

  府中上下都靠着承安侯夫人的脸色过活,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也不敢帮啊。

  那妇人却执意道:“不行,病怎么拖的得?你且在这等等,娘亲晚些时候便回来。”

  温思渺只有说了声好。

  这位娘亲吧,人是软弱可欺了些,心地却是不坏,或者说是过分善良了。

  所以才被人欺负成了这样。

  只有面对女儿的事情,她才会变得硬气一些。

  妇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她走后,温思渺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她脑袋晕晕乎乎的,意识却很是清醒。

  许是半个晚上没睡着,现在的她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没有一点困意。

  她坐在床沿,稍微清醒了一会儿,才重新慢慢悠悠地起身,打冷水洗了洗脸。

  妇人在的时候都那么麻烦,何况不在呢?总会有些自诩高傲的人来扰人清梦,想要安静地休息是不可能的。

  譬如现在,温思渺透过窗户看过去,发现小院门前很是热闹,似乎来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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