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这男人就是个腹黑狐狸!-《盲盒开挂惊艳八零,霍团长昼思夜哄》

  苏晓芸麻了。

  看似淡定,实则是真没招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来这一手,现在问这是啥意思?

  怎么听着像俩人以前认识?

  苏晓芸心里思绪快速运转,脑袋就没停下来过。

  而这张巴掌大的娇俏小脸落在霍从璟眼里,却是低垂着眼,显尽落寞。

  霍从璟薄唇抿紧,冷峻眉眼上闪过一道自责。

  不该这么问的,一定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明明是从城里被迫来的乡下,什么常识都得学着些……

  下一秒,苏晓芸定定抬眸。

  清亮的杏圆眼里,闪过一抹慌乱,“我以前看过草药书,是县里老中医编纂的。”

  “我看着有意思,就借来看了些日子。”

  “好了别说话了,留些体力,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可还要指着你呢。”

  三言两语胡诌过去,苏晓芸堵住了他的嘴。

  黑绿的草药泥敷在伤口上,冰凉里渗着淡淡的麻意。

  霍从璟眉弓微扬,“草药知识很有用,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景,土崖松垮,一旦崩塌很容易产生连带地险灾害。”

  “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在这里等等吧。”

  苏晓芸嘴角一抽,她介意啥?

  现在当然是狗命最重要!

  活一天,就能抽一天的奖。

  苏晓芸没说话,而是拢着衣衫往崖洞里面缩了缩。

  灵动的黑色瞳仁比山里野葡萄还亮。

  霍从璟忍俊不禁,唇角勾了勾,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晓芸动了动发麻的小腿,视线忍不住望向外面。

  夏天日头长,这时辰还不到天黑,可驾不住林里枝繁叶茂。

  密密匝匝的枝杈遮挡住阳光,漫天弥漫的沙尘更将能见度降低。

  她深呼吸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前路塌陷被泥浆碎石堵死,咱们只能绕道走。”

  “可这林子里的路,我只知道这一条。”

  换句话说,就算土崖丘陵不再下陷,他们也得去绕道。

  霍从璟试着活动手臂,痛感可忽略不计。

  他扭头看过来,“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出去。”

  “起码能知道前方路径状态,如果有突发事件,直接躲进那边山崤。”

  骨节分明的手指着西峰头。

  苏晓芸窝在里头,看不了那么远。

  不过……她弯了弯眼。

  之前没发现,这男人手长的还挺好看。

  换到现代话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建模怪!

  骨节修长,麦色肌肤充斥着性张力,块块肌肉在用力时隆起。

  咳……苏晓芸注意到瞥过来的视线时,立马敛了神色。

  要说时间过得也是飞快。

  林子里时不时乍起的虫鸣和鸟叫交织。

  苏晓芸后背被崖壁渗出来的水汽浸得有些发潮。

  正巧这时,霍从璟起身,“我们走吧,算算时间,阿年他们应该已经在山脚下等着咱们了。”

  苏晓芸扶了一把壁缘,站起来跺了跺脚,“走。”

  说走就走!

  在这地方待得越久,危险越多。

  尤其一旦到了深夜,更是危机四伏。

  这年月,林子里可是有野兽的。

  山上四大害,野猪为首。

  她手无缚鸡之力,一旦对上……很难说了哈。

  苏晓芸只觉得刻不容缓,利索地跟上霍从璟。

  霍从璟有意放缓步子,“前面都被堵死了,保不齐一脚踩下去是空沙。”

  “保险起见,我们走东边。”

  苏晓芸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两人并肩前行,霍从璟闻言,剑眉一挑。

  他黑眸中勾起几分戏谑,“现在倒是不见你和人对呛开怼的架势了。”

  苏晓芸嘴角扯了扯,上回怼吴桂芬,被这男人看着了?

  她似笑非笑地抬眼,“霍团长这可就是埋汰我了。”

  霍从璟不免觉得好笑,“又不叫我霍从璟了?”

  苏晓芸语塞。

  行,她没话说。

  这男人就是个腹黑狐狸!

  两人顺着坑坑洼洼的山路往前走,隐约可见一条茂林中的土路。

  只不过路径很窄,饶是纤瘦的苏晓芸都得侧着身子过。

  干巴的黄土坷垃被鞋底碾碎,干枝绿叶发出脆响。

  苏晓芸听着不免感慨。

  这不就是现成的“白噪音?”专业哄睡。

  但在这寂静无声的林子里,多少有点诡异。

  她搓了搓胳膊,“霍从璟,你说要是二次坍塌,咱们能躲过去吗?”

  霍从璟黑眸沉冷,“能。”

  一个字,却莫名给人极大安全感。

  苏晓芸笑了笑,没再说话。

  霍从璟走在后面,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试探,细看之下,眸底似有怀念。

  过了几分钟,他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天多亏你笑了草药,不然我这伤口怕是要化脓恶化。”

  苏晓芸女中豪杰一般摆了摆手,“小事一桩。”

  对她来说就是顺手的事。

  更何况只有霍从璟身体无虞,她才能安全下山。

  霍从璟眸色闪了闪,“说来也巧,我小时候也被救过,那女孩五官三庭跟你长得挺像的,像是缩小版。”

  “哦,是吗。”

  苏晓芸注意力压根不在他这边,她视线全被边上几株白色小花吸引了。

  金银花啊!现成的降火茶。

  今年天干大旱,地气燥热,少不了心肺上火,喝金银花泡水是最好的。

  随口应了声,苏晓芸扑过去就薅!

  乡下物资处处吃紧,中药铺子在县里不说,卖得还死贵。

  有那钱都能买半斤猪肉了。

  霍从璟:……

  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霍从璟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突然,苏晓芸刚站稳的步子猛然一个趔趄!

  霍从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胳膊,“小心些,怎么了?”

  苏晓芸拧着细眉,“你看那是什么。”

  只见两人脚边的老树根倒拔出树根,带出的土壤湿黑。

  而且树根好似被什么啃过,留着锯齿烂印。

  一股子难闻的骚臭味儿钻进两人鼻腔。

  苏晓芸瞬间捏紧鼻尖,“臭死了,什么东西啊。”

  不远处树根底下,有一坨坨的颗粒状粪便。

  霍从璟上前,蹲在一边看了两眼,“是野猪粪,还热乎的。”

  “这里在不久之前有野猪经过,树根就是被这畜生撅起来啃了。”

  这话一出,苏晓芸小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