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重逢相见-《五等分的花嫁三玖线》

  班级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门外的两人也没聊多久,再把小宇的大致情况跟阿瑶说了一下之后,

  对方便高高兴兴的攥着本子跑回了教室,五月对此,还没来得及舒展眉头,

  口袋里的手机就传来的消息——是门卫大爷的电话,

  刚接通,五月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里却略带着些许急促:“五月老师啊,你快来一趟门口吧,门口这有两位警察同志找你,说有急事!”

  “什么……好,我现在过去。”

  闻言,五月内心里“咯噔”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冷静,在挂断电话之后,暗感不妙的她快步往校门口走去,

  一路上还在不断的复盘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她知道警察能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小宇和那几个混混的事……

  (只要把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就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五月的眉头微皱,远远就看见了两个身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卫室的门口,等着自己,她尽力的想让自己表现起来自然,但那急促的呼吸声却暴露了自己……

  直到走近了,她的内心也仍在狂跳——但警察却率先亮明了身份,开口就提了小宇:“您是五月老师吧?小宇的父母今早报了警,指认昨天欺负小宇的三个混混,”

  “你是她的老师,需要跟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协助问责。”说着警察同志就让开了路,面前映射着的,则是一辆敞开着大门的警车……

  五月的脚步瞬间顿住,指尖下意识的攥紧了外套的衣角。同时她低头看了眼手表,指针刚刚好过了10:30——离5:20的机场送别,

  满打满算下来,只剩不到七个小时。可警察的话,却像块巨石压下来,“老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没办法推脱,

  小宇父母的着急她能理解,可一想到派出所的流程可能来耗上几小时,她心里就发慌。

  “同志,”她尝试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捉急,“做笔录大概要多久?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赶去国际机场。”

  五月将手耷拉在胸口,表情温和,可那低垂的眼角却无不暗示着她的无奈……

  警察则对视一眼,语气也放缓和了些:“我们会尽量加快,按流程大概一两个小时,但得看问话是否顺利。小宇父母也在派出所等着,如果您这边配合完,就能尽快离开。”

  “这样吗?……”

  五月咬了咬下唇,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彩糖信里“5:20起飞”的字迹,还有司机那句“只要敢去见就胜过一切”。

  对此,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去。麻烦你们尽量快些,我真的不能迟到。”

  “嗯,请……”

  为首的警察。语气平缓地将五月迎进了车内,刚坐进警车时,还没等习惯,她又低头看了眼手表,

  “5:20……”

  她不断的将这个时间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只盼那场问责不要耽误太久,别让她真的错过了和彩糖的最后一面……

  后座上的五月低垂着眼眸,看向了窗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警车,无奈与心酸,或许就是此刻最好的写照。

  刚来到警局,她便被两位警察交接给了一位女警。五月倒也不在意,只祈祷这一场问话,不要持续太久。

  但那个女警却自顾自的说道:“你不用多想的,其实是他们两位担心吓着你。所以让我来陪你。”女警微笑的说道,尽量想想两人不那么陌生……好为了后面的问话,

  “没事。”五月对此微笑的回应,但此刻的她却思绪混乱的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因为一个不好的想法正在她脑海中映照着。果然,等她来到问话室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宇妈妈急切的声音,

  “这群杀千刀的……混蛋!……真该死啊!”虽然话语很多都是直指混混。但是五月明白,等她这个不称职的老师出现,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果然,当那个女警开门把五月带进来的时候。心急的小宇妈妈在认出五月是班主任后,便像她猜想的那样,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冲上去就要和她拼命,女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对方摁住。

  但五月却还是被这一幕给连着吓退了几步,虽然内心早有预料,但双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紧握成了拳头。

  “她要怎么办?她到底要和这群家伙在这里待多久?”五月咽了咽口水,眉头微皱,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办法……

  她早已猜到会被指责,但没想到对方的情绪会激动到几乎失控。

  不大的房间内,耳边全是对方带着哭腔的咒骂,字字都往”老师没看好孩子”上扎。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却发紧得说不出话,只得攥住衣角,任由心跳在胸口“咚咚”的撞。那后背抵住那冰冷的墙面,指尖也瞬间泛白。无力感不断的油然而生。

  女警则死死地拽住小宇妈妈的胳膊,连声劝架道:“你冷静点,五月老师是来做笔录的,不是来吵架的。孩子受伤了谁都急,但得先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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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五月老师看着小宇妈妈那通红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委屈瞬间压过了慌乱。她知道对方是因为太过担心小宇,

  可眼下她更怕时间被耗在这里,对此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体,声音里带着发颤,却很很稳。

  “阿姨,小宇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天我没能及时拦住小宇,是我的错,但现在我们先配合警察做笔录,才能让他受到处罚,好吗?”

  话刚说完,她又偷偷扫了眼下墙上的挂钟,11:10了。她的指尖又一次悄悄攥紧,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点,再快点,求你了,别再让我连彩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五月暗自神伤,直到好一会才被女警给拉了回来。

  “这边请你先跟我去里面的小房间进行一个笔录,好吗?”

  女警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对方受委屈的模样,不免的有些心疼。

  “嗯,”五月点了点头。但正要进去时,女警却拉住了五月,拿出包里的一张纸,轻轻地替五月擦去了眼角处的泪水。

  “请,”她伸出手,礼貌的想让五月进去。虽然里面并不是一个她很想待的地方。但这一刻却是五月难得的温暖。

  她鼻子一酸,却还是别过头走了进去。在里面待了好一会,房间里才来了两位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察。

  “听当事人说当时是他自愿跑出去。并撞上混混的。而且也是你派人将其找回来的,对吗?”

  “对。”问话的时长并不久,五月对于问题也是有问必答。终于在写下最后一个字之后,

  五月最终被认定为“无责任的事件见证人。”也是直到负责笔录的女警收起了文件,语气也变缓和了些:“辛苦你了,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这边没什么问题,签完字就能走了。”

  五月这才意识到结束了,恍惚的她,握着笔的手都不由的顿了顿,

  泛红的指尖捏着笔录单的边角都发皱了——直到笔尖落下名字,她这才像松了口气,却又立马抬眼扫向房间里的挂钟:12点30分。离5点20分还有五个小时,

  明明还来得及,可一想到去机场要赶的路、再加上路上可能会遇到堵车,原本还在因为结束了,放松下来的心脏却又再一次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在女警拿走单子,并且为她解开锁铐之后,五月站起身来刚要走,之前那位递纸巾的女警就端着杯温水走了进来

  “来,喝点水吧,刚才吓坏了吧?”说着,她就把杯子塞到五月的手里,指尖还带着点暖意,“外面太阳大,你去机场的话,路上记得看导航,别慌。”

  五月捧着温热的杯子,鼻子又有点发酸了,恐怕再开口就要哭出来,只能用力点了点头:“谢谢您。”

  说完就快步冲出门去,像风一样,攥着手机打开地图——一步步的规划着线路,

  先打车去学校拿包,再直奔机场,应该还来得及。

  五月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默默的躲开来往的行人,每一步都透着急切,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彩糖,再等等我,我一定能赶上!”

  而此刻,真正的见证人——上杉—风太郎刚推开门,清新的空气,裹挟着空调的冷风向他吹来,

  洁白的指尖上还沾着些许笔录单上的墨水。透露着一抹微凉的感觉,

  还没等他适应,就被迎上来的警察握住了手。对方语气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谢谢您,风太郎先生,今天要是没有您的证词,这事儿还得绕不少弯。”

  他轻轻回握,指节微微用力,却没太多话,等警察的话音落下,想要再开口的时候,

  却被温声打断:“应该的,只是把看到的都说了。”他的声音很淡,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稳劲……

  “嗯,现在你可以走了,谢谢你。”警察也看出了对方不想多待的心思,便让开了身位……

  等风太郎目光扫过走廊时,他悄然间瞥见了地上蜷着的一张皱巴巴的纸巾——看样子是之前女警给五月的,那种浅粉色包装纸,就连边角处还着点风刮来的碎絮,想来是五月刚走没多久。

  旁边的警察还在念叨:“刚才那位五月老师也不容易,被孩子家长误会,扯了好久,还差点被打了,还好最后说清了。

  “她好像还急着去机场送朋友,您要是顺路,说不定还能遇上?””

  风太郎指尖顿了顿,没接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12点40分。他抬手松了松领口,语气依旧平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脚步不快,却没再回头。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听见“机场”两个字时,心里已经默默记了下路线——若等会儿路上真遇上堵车,或许能帮那位急着赶路的“老师”指条近道……

  而此刻的五月攥着手机刚冲出学校大门时,正好掀起一股微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贴在了脸上。她却来不及整理,抬头看了眼天,正午的太阳晃得让人睁不开眼,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也跳转到了13:40分——离5:20分还有三个多小时,可手机上打好的出租车却绕了学校门口半圈,才勉强停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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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麻烦你快点,去国际机场!”刚坐进出租车后座的五月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嘴上却不由的催促了起来。

  即使司机说了oK,可当五月靠在椅背上松口气时。视线却重新落在了车窗外那来回穿梭的车流,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事实也和她想的一样……前面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司机师傅无奈地按了下喇叭,可却不见好转:“姑娘,这个时候进市区方向都堵,到机场怕是得晚点。”

  五月咬了咬唇,翻出一花的微信,指尖悬在输入框上,却又收回。她知道一花和二乃今天要去给新店进货,不想再麻烦她们,只能打开地图反复看路线,嘴里默念:“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好不容易驶出了拥挤路段,等出租车驶上机场高速时,手机屏幕却亮了,是一花发来的短信,

  可里面却是小宇的声音,还带着点奶气:“五月老师,护士姐姐给我读故事啦,你……你路上小心哦。”

  五月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眶不免有点热,同时一花也发了条短信说“放心去吧,孩子有我们,”

  五月也高兴的回了条语音:“等我忙完,明天就去看你,给你带二乃姐姐做的曲奇。”

  而此刻医院里的二乃在听到之后又不免得啧了一声……而此刻看着窗外蓝天白云的模样,五月瞬间感觉那股被强压在胸腔里的气,终于散掉了……

  手机的时间不断的随着窗外的风景变幻着,下午4:50,出租车终于停在了机场航站楼前。

  五月急匆匆的付了钱后,就往里面冲,手里紧紧攥着彩棠信里夹的登机口号码——T3航站楼,18号口。

  一路上她跑过值机柜台,绕过拖着行李箱的人群,广播里时不时传来登机提示,每一声都像在敲打她的神经。

  “前往德国的CA937次航班,即将停止办理登机手续,请未登机的旅客尽快前往18号登机口……”

  广播声刚落,五月就看见18号口前熟悉的身影。

  彩糖背着双肩包,手里捏着机票,正回头往入口的方向望。五月不敢放慢脚步,喘着气喊她:“彩糖!”

  彩糖转过头来,再看见拥挤的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时,眼睛都亮了,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再等五分钟。”

  “怎么会让你等。”五月把怀里揣了一路的小盒子递过去,“之前你说……喜欢的那家的和果子,我早上特意去买的,路上没敢压着……。”

  彩糖接过盒子,指尖触碰到了五月的手,还带着赶路的温度。

  她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两块樱花形状的和果子,和她们第一次一起去吃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还记得。”彩棠笑了笑,把盒子放进包里,“其实我选5:20的航班,就是想赌一把,赌你会来……”

  五月的闻言,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二乃的话又好像在此刻继续在耳边响起,而此刻看着彩糖的眼睛,她只觉得庆幸一件事——幸好,没有错过你。

  “登机口要关了。”彩糖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到了给你发消息,这是我的微信,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

  “嗯。”五月点头,并快速的掏出手机加上了微信,

  同时看着彩糖转身走向登机口时,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那句话“你不恨我吗?”

  但对方却只是回眸一笑,随后放下行李,快步的跑了过来抱住她,手扶住五月的脸亲吻了上去……“我一直都爱你!”

  下一刻,还未等五月反应过来,对方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通道里,

  而此刻早已定好的闹钟也在此时此刻作响,歌曲:《あのね。》是两人听的第1首歌,

  那时的彩糖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她只知道只要有五岳老师在,她就很开心……

  歌词:“尽管很后悔,但已经没办法了,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有你的日子……”

  时间——刚好5:20。屏幕上跳动的是小宇发来的表情包,看样子是一个举着加油牌的小熊,旁边还有三玖的消息:“小宇说等你回来,要听你讲机场的事。”

  同时还有那个爱人的消息……同样是歌曲:《あのね。》里的歌词“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想知晓你的心情!故意捉弄,故意不回,”

  “五月老师真像个笨蛋呢,”

  五月站在原地,看着窗外慢慢滑向跑道的飞机,阳光晒落在她的肩上,和早上病房里的暖意一样。她掏出手机,给彩糖发了条消息:“一路平安,等你回来吃二乃姐姐的新蛋糕。”

  “嗯,我会回来的,”

  此刻自由的微风,从航站楼的玻璃缝里吹进来,带着点机场特有的、

  名为离别的风,吹向着她,可五月的心里却很暖——有的人不会因为一次离别就消失,就像5:20不只是离别,而是“我等你回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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