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原来不是托孤-《赐婚圣旨到!纨绔小侯爷被迫嫁人》

  一行人走进府中,安家对于谢钺而言是亲人,却又陌生的很。

  自懂事起,关于他们的事情,他只在娘的嘴里听过,确切的说,当年入京之后,娘也没有再见过他们,那些所谓的回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

  安家真的还记得京中有这么一门亲戚吗?

  谢钺心中虽有忐忑,但看着他们热情的模样,还是放下戒心跟在他们身后。

  安家镇守玉门数十年,在本地的底蕴自不用说,这将军府可不小。

  谢钺跟着走进府中,到了外院,还在左右看着,突然前方一人举刀就劈了过来。

  他刚要侧身闪躲,就被贺固川拉住手腕,拽到身后。

  贺固川眼神冷冽,抬手挡住攻势,一脚就踹中了来人的胸口。

  “这便是安家的待客之道?”

  安钧被踹的翻倒在地,还是下人上前搀扶才站起身。

  “钧儿没事吧?”安骁荣立刻上前扶起儿子。

  “定远侯府上门拜访,居然如此没有规矩?”从前堂走出一位老者,精神矍铄,身板硬朗,应该就是安老将军安统。

  贺固川依旧挡在谢钺的身前,直直看向安统,冷哼一声:“呵……安家好大的官威啊!”

  “放肆!”安骁荣眼神锐利,看向贺固川:“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他话语刚落,左稚便出手了,安骁荣戎马一生,又怎么会被轻易拿捏,侧身闪过攻势,便抬手回击。

  府兵也迅速的围了外院。

  谢钺看着贺固川淡定的神情,不知道他是何意,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剑拔弩张,他抬手推开贺固川:“安老将军……”

  “你叫我什么?”安统听到他的称呼,厉声问道。

  “安老将军!”谢钺不卑不亢抬手施礼:“若是不欢迎谢钺,我们离开便是,没有必要如此行事吧?”

  左稚看到他们说话,便退回了贺固川的身后,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安统仔细打量了他们一行人,略微思量片刻,赶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跪在地上:“拜见王爷!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院中旁人一看,连忙也都赶紧跪地行礼:“拜见王爷。”

  “呵……本王还以为安家准备反了!”贺固川往前走了两步,说出口的话却依旧挑衅。

  “是老夫老眼昏花,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责罚。”安统赶紧说道。

  贺固川刚要再说话,却被谢钺拉住了手腕,他稳下心绪,开口说道:“起来吧,赶了许久的路,进屋里说话吧。”

  他说完,拉住谢钺的手腕,越过跪在地上的众人走进前堂,直接坐在了主座上。

  谢钺踌躇片刻,坐在了另一边,看着走进前堂的众人。

  “玉门最近局势如何?”贺固川直接开口问道。

  “这……”安统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长子。

  安骁荣起身说道:“一切如常。”

  “朝中各处都乱了起来,此刻你们这一切如常,对吗?”贺固川问道。

  “虽您贵为王爷,但并非末将上峰,有些事王爷本就不该知道!”安骁荣说道。

  贺固川垂眸没有说话,他站起身,看了眼厅中众人。

  安家因为他的起身,也站起了身,躬身听着吩咐。

  “让人领着本王去休息吧,你们安家人自己说说话。”贺固川背着手走出前堂。

  谢钺看着他走了,连忙让出上座:“安老将军您请坐。”

  安统听到他的称呼,终于气不过,抬手捶了他一拳:“喊外公!”

  谢钺眨眨眼,显然还有些犹豫。

  “你啊……”安统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娘现在还倔不倔……”

  谢钺微微一愣,此刻他听出一位老父亲的无奈,虽是他亲女,却已多年不见,就连对方的秉性都不知道。

  他刚才想说的,可能是自己和娘一样吧……

  “只是想让安钧试试你的身手,别看我们在玉门,你的传言可也没少听。”安统笑着指着安钧说道:“他啊,自诩在玉门无人能敌,听说你这个京城的少年将军,可不就想切磋一二。”

  “不过,镇北王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爹呢?你哥哥呢?”

  “爹已经从狄戎救出,此刻应该也快到京城了。哥哥……”谢钺有些犹豫,对于他们,他本就没有多少信任。

  有些话自然不想说,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坐吧,坐下说。”安骁荣示意谢钺坐下。

  “你和这镇北王的婚事你娘怎么会答应?”二舅安骁宁气愤问道:“她难道不知道,这,这不就是贺家的安抚之计吗?”

  “老二瞎说什么?”安统立刻拍了下桌子。

  “怎么是瞎说?”安骁宁瞬间起身,梗着脖子喊道:“当年玉门危难,贺家不说给援军,给粮草,反而从我们这将妹妹要了去。

  说的好听是我们安家托孤,他们赐了郡主之位养在太后身边,其实不就是知道战情危急,怕我们跑了吗?

  玉门大捷,爹上奏了多少次,要将妹妹接回来,却连京城都没让我们去!

  他们将宛宛留在京中,不就是个人质吗?

  现在却又故技重施,将谢钺赐给镇北王,他一个堂堂男儿,却要嫁人做王妃,贺家简直欺人太甚!”

  谢钺诧异地看着他,这和他这么多年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别听你二舅瞎说,当年老夫确实是想要托孤的,皇家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安统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再见过宛宛,老夫甚是想念啊。”

  “当年母亲离世,宛宛都未来奔丧……”三舅安骁守嘀咕了一句。

  “怎么,你还怪上宛宛了?”安骁宁用力拍了下桌子:“你说她怎么回来?”

  “外婆去世的时候,娘去京外的安寿寺为外婆供奉了长明灯,还在庙中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才归。”谢钺轻声说道。

  安骁守听到这话,清了下嗓子,舔舔唇说道:“我,我不是怪你娘……

  而是,你外婆走的时候都没见到她,心中牵挂甚浓……”

  谢钺垂眸不语,他的脑海中,是这么多年,娘提起玉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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