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参加会议-《风中王国》

  我踏入议会厅,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四位议员围坐在长桌旁,激烈的争论声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塔尼科夫将军,如今已接替刘康成为议员,他面色严肃,率先打破僵局。

  塔尼科夫“噌”地一下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撑在桌上,身子前倾,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视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皮尔兹王子的所作所为,已严重违背了王国的律法和道德准则。”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用力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根据《吉光王国刑律》,他暗中勾结外敌,试图篡夺王位,这是叛国罪;在国内策划一系列阴谋,挑起事端,造成无数无辜百姓丧生,这是谋反罪和杀戮罪。如此恶行,罪不容诛,必须依法处死,以正国法!”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议会厅里久久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思坎普尔·米兰达议员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咳一声后缓缓说道:“塔尼科夫将军,我理解你对法律的坚守,但皮尔兹毕竟是国王的独子。‘刑不上大夫’,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他一边说,一边摊开双手,掌心向上,似乎在向众人展示着什么,“况且国王如今还未表态,我们怎能擅自决定他的生死?”米兰达的语气较为温和,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忧虑。

  帕哈姆尼·戈雅议员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米兰达议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讲这些陈旧的规矩!”他站起身,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因为他是国王的儿子,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那我们王国的律法还有何威严可言?以后如何让百姓信服?”戈雅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对米兰达的观点极为不满。

  拉米尔辛·易迪森议员则靠在椅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翘起二郎腿,手里随意地把玩着羽毛笔,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呀,戈雅,别这么激动嘛。”他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中的羽毛笔,脸上似笑非笑,“国王年事已高,皮尔兹是他唯一的儿子,王位迟早要传给他。现在处死皮尔兹,国王能同意吗?我们还是得考虑国王的感受啊。”

  塔尼科夫将军愤怒地瞪着易迪森,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直直地指向易迪森,大声反驳:“易迪森议员,你少在这给我讲大道理。你难道忘了《王国法典》中关于王室成员的特殊规定吗?‘王室血脉,关乎国本,处置需慎之又慎’。皮尔兹身为王子,他的生死影响重大,岂是你我能轻易决定的?”

  易迪森却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塔尼科夫,你少在这给我讲大道理。”他不屑地撇撇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你难道忘了《王国法典》中关于王室成员的特殊规定吗?‘王室血脉,关乎国本,处置需慎之又慎’。皮尔兹身为王子,他的生死影响重大,岂是你我能轻易决定的?”

  米兰达也跟着点头,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诚恳地补充道:“确实如此,塔尼科夫。国王陛下对皮尔兹寄予厚望,多年来悉心培养,如今虽出了这等事,但也应由国王来裁决。”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像当年先王处理二王子的那件事,最终也是由先王亲自定夺,旁人不好插手。”

  戈雅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他“嗖”地一下站起来,双手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这能一样吗?当年二王子不过是犯了些小错,而皮尔兹是犯下了叛国、谋反这样的大罪!”他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圣典教义》中也说,‘罪恶不论出身,皆应受罚’,我们不能违背天理和教义,让皮尔兹逍遥法外!”

  塔尼科夫接着戈雅的话,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地说:“没错!我们不能让法律成为一纸空文。历史上,因为对权贵的纵容,导致国家陷入混乱的例子还少吗?”他来回踱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就拿邻邦安德利亚来说,他们的王子肆意妄为,却未得到应有的惩处,最终国内民怨沸腾,国家分崩离析。我们难道要重蹈覆辙吗?”

  易迪森不屑地撇撇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回应道:“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安德利亚的情况能和我们相提并论吗?我们吉光王国有着自己的国情和传统,国王的权威至高无上,处置皮尔兹这样的大事,没有国王的命令,我们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米兰达也劝说道:“塔尼科夫,戈雅,你们都冷静一下。”他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双手在空中虚按,试图平息两人的怒火,“我们不能只看法律条文,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国王现在正处于悲痛之中,我们应该给他时间,让他来决定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这也是对国王的尊重。”

  戈雅气得满脸通红,他愤怒地指着易迪森和米兰达,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在亵渎法律!法律的尊严不容践踏,我们若不依法行事,如何向那些被皮尔兹迫害的百姓交代?如何向为了守护王国而牺牲的将士们交代?”

  易迪森却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故意慢悠悠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我看你是被所谓的正义冲昏了头脑。我们现在不是在否定法律,只是在等待国王的裁决。国王的智慧和判断力,岂是你我能质疑的?”

  塔尼科夫怒目而视,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易迪森的脸上,大声说道:“易迪森,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不敢坚持法律的公正,害怕得罪国王,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议员的职责?”

  易迪森也被激怒了,他向前一步,和塔尼科夫面对面站着,两人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你别血口喷人!”他涨红了脸,大声回应,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我这是顾全大局,你只知道死搬法律条文,却不考虑后果。一旦我们擅自处死皮尔兹,国王会怎么想?王室的尊严何在?国家的稳定又该如何保障?”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各种引经据典的话语如炮弹般在议会厅中穿梭,气氛越来越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更大的冲突。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激烈的争论,心中无比沉重,深知这件事的复杂性远超想象,而最终的结果,将对整个王国产生深远的影响。

  正在他们激烈辩论的时候,国王来到了会场。他身着华丽的王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眼神威严地扫视着众人。当他看到我之后,眼神变得非常怪异,冰冷中带着一丝审视,还有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安。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变得唯唯诺诺。只有塔尼科夫还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辩论情绪中。他微微欠身,向国王行礼,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坚定。

  “陛下,皮尔兹王子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依照《吉光王国刑律》,必须依法严惩,方能彰显法律公正,告慰那些无辜百姓的在天之灵。”塔尼科夫挺直了腰杆,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国王微微皱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静地听着塔尼科夫的话,一言不发。等塔尼科夫说完,国王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事便全权委托议会决定吧。”说罢,他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了会场。

  国王离开后,议会厅里陷入了一阵死寂。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开始收拾东西,各自散去,这场会议最终不欢而散,并未得出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