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不胜感激-《穿书后,全员被迫追妻火葬场》

  熟悉的语调以及话语。

  沈枝鸢微张开‘唇’、下意识的就要喊出那个名字。但很快,她便抑制住冲动,走上前低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窗外人低低地笑出声。

  下秒、有小刀轻轻地戳过缝隙,沈枝鸢的视线内,多出双灰色眼睛。

  “当然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他凑近,笑得甜丝丝,“所以你考虑的如何,要不要抛弃那所谓的四殿下,同我私奔。”

  他似乎是铁了心要得到答案,那双漂亮的灰眸里闪烁着‘焦急’以及‘得意’。沈枝鸢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若她同意,那就代表她承认了自己是‘沈枝鸢’。

  “……”

  要不要同意。

  沈枝鸢咬着唇、心里百般纠结。

  虽说跟姜肆走会比司谕好很多,但从占有欲上讲、这二人不分高低。也就是说,如果她跟姜肆走了、她依旧会受很多限制,只不过这限制从‘囚禁’变成了‘监视’。

  可她若不跟姜肆走,在这儿同司谕斗智斗勇、那可能等暗龙堂消失,她都还在这座府邸内待着。

  沈枝鸢越想越烦躁。

  姜肆撑在外头耐心道:“你不用立马给我答案,你可以慢慢想。”

  沈枝鸢从思绪中抽出:“你今天难道——”

  姜肆回答:“今天救不了。”他抱胸环视周围,“我此次来只是确认你在哪个房间,救你需要商议。”说完又咧嘴,“虽然我武功高强、但司谕此人心思敏感且恶毒、我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得想其它法子救你出来。”

  沈枝鸢抿唇不语。

  他笑起来、吊儿郎当的。

  话语里难掩炫耀:“枝枝,我在岛上时就发现你遭人黑手了。”他顿了下又询问,“你这两天如何。”

  “……”沈枝鸢迟疑答:“还不至于虐待我,就是将我关住而已。”

  姜肆挑眉:“那也挺不像人。”他将手中的小刀从缝隙中塞给她,“这把小刀拿着自保,不要让自己受伤,还有枝枝,我等着你的答案。”

  沈枝鸢接过小刀。

  淡淡的血腥味陷入鼻腔。

  像是还没完全散去味道似的,闻着有些呛人。摩挲时、小刀的刀片上还有些许温度,不用猜测都知晓,姜肆’估摸着刚刚才把玩过。

  沈枝鸢沉默地盯着手里的刀片、半晌也没说话。等到要抬头道谢时,屋外哪还有人影,原本站在窗前的姜肆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

  走得还挺快。

  沈枝鸢将小刀放进衣服内,又从书案上搬了个花瓶,将那条窗户缝给彻底遮挡。

  随即、她看向门外。

  又象征性地坐到书案旁,拿起书开始阅览——是的、沈枝鸢也觉得今日就算要出逃,也并非是出逃的好时机。

  首先,她今天刚去探过路。

  如果按照先前的思想,司谕会在周围设下比之前更加严格的防范。姜肆自己走可能还凑合,若是带上她,那会困难很多很多。

  且还会暴露行踪。

  所以、今天并非是出逃的好日子。

  而她之所以会装模作样地看书,那也是用来防范‘司谕’的突然造访。是的,他可能不清楚‘姜肆’来了,但就刚刚那会儿的动静,以这些暗卫敏锐能力而言、怕是早就发现异常报上去了。

  用简单通俗的话来讲。

  司谕很有可能在来的路上。

  果不其然、下秒,沈枝鸢刚静下心来看书。门外便多出敲门声,再然后是司谕熟悉的声音。

  他轻柔询问:“枝枝,我能否进来同你喝杯茶。”

  “……”

  这是立马跑过来试探了。

  沈枝鸢庆幸姜肆走得早、要是再晚走会儿,说不准还能同这小人碰上。

  她语气并不好道:“我要睡了,改日再喝。”

  门外的司谕轻笑。

  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冒犯似的开口说:“听枝枝的语气不像是在睡。”他拉长声调‘喔’道:“我知晓了、是枝枝在生我白天没见你的气,所以才不愿意——”

  话还未说完。

  门便被人从里拉开。

  屋内的香气争先恐后地同司谕融合在一处。他笑吟吟地摇着扇子、看似惊讶,却又早有预料。

  “真是奇怪。”他感慨,“我以为枝枝要睡了,就不会出来见人了,没想到居然愿意为了我破例。”说罢又摇摇头,故作贤士似的拱手,“谕在此不胜感激。”

  沈枝鸢被他的厚脸皮惊讶坏了。

  冷笑道:“我开门是觉得你吵着我了,所以提醒你下。”

  司谕惊讶了瞬:“原来如此、我以为是叫我就去喝茶。”他不见外地打开扇子,“但既然都已经开门,把我拦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沈枝鸢动作利索地要关上门。

  但司谕动作极快。

  门还未完全关上时,他便已经用扇子抵住、闪身进了屋内。

  沈枝鸢气得牙痒痒。

  他却悠然自得地观察起室内。

  “这屋里同我用的香一样。”他夸赞,“真好闻,我很喜欢。”

  沈枝鸢开门道:“出去。”

  司谕转身挑眉:“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枝枝,我只是不想强迫你,但你如今赶我,这是不是有些——”

  他停住话。

  眼睛弯成月牙。

  沈枝鸢不可置信道:“谁跟你是夫妻了?!”

  司谕认真道:“自然是我们。”他道,“当年我同你的灵牌拜过天地,你出去问问,提起我们两个,谁不说我们是少年恩爱夫妻。”

  “你——”沈枝鸢说不出话。

  司谕歪头,上前握住她的手:“我说的是实话,就算你不愿意、我们也有这层关系在。”

  沈枝鸢咬牙:“你这个王八蛋。”

  司谕笑:“喝口茶。”

  沈枝鸢冷声拒绝:“不用。”她快步走至床边就要躺下。

  司谕挑眉。

  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桌案前打量房里的设施、像是在寻找屋内可以藏人的地方。

  “……”

  果然、他是收到消息来此的。

  但他来晚了,姜肆早就走了。

  沈枝鸢佩服自己精湛的演技、刚要继续冷声询问他何时走,就瞧见他起身走至床前花瓶旁,颇为好奇地问:“这地方有花瓶吗?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