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欺骗.-《排球少年:就做万人迷》

  “元也?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古森摇了摇头,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他望着视频里的人,眉眼弯了起来,开朗笑道,“新年快乐,柚凛!”

  此刻,时钟指向12点。

  “我爱你哦。”

  ……

  东京

  他登录账号@Silent,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她发布的视频,反复回味她给陌生的@Silent的留言。

  不敢离她太近,害怕伤害到她。

  不敢离她太远,害怕保护不了她。

  “对不起。”

  “我不是个合格的**。”

  “都是我的错,我一直独裁着你的生活。”

  “鸟大了会飞往天际,我看着、呵护着、爱着……的花也会被他人摘取……”

  是

  [保护欲、占有欲、爱、欲n望。]

  我

  真的……

  想杀了他们。

  如果她……

  一直顶着佐久早的姓氏就好了。

  他自欺欺人地、卑劣地想,这样也算是冠了夫姓。只有这个姓是连接我们……永不分离的线。

  而这种暗涌而来,恶心的、不耻的、厌恶的情感。

  是爱。

  前方等待他的,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

  大阪 饭团宫

  几人在听到那个名字,纷纷愣住。

  尾白观察着他们三人的表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个女生他没记错的话,不是阿治的前女友吗?!为什么……阿侑会是伤心欲绝的样子,角名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眯着眼似乎在回忆什么。反而是最应该有感触的阿治却面上无波无澜,就好像阿侑说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当然,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北他……也很不对劲。

  北信介的眼底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薄雾,手臂被宫侑抓得完全麻木,脑中闪现出几个零碎的……关于她的片段。

  “呜呜呜,柚凛凛在哪啊……她是不是……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呜呜呜……以前……以前还说要带我入赘的呜呜呜……”宫侑也不知道是哭够了还是哭饿了,他忽然松开北信介的手臂,抓起桌上的饭团,一口一个,边塞边哭。

  这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只会怀疑他是不是饿哭了。

  尾白震惊地看向其他三人。天!这是什么惊天八卦啊!多角恋!?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他们后,他失望了。没有一个人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表情都很平静,似乎早已知晓。

  角名身体往后仰,在沉默中突然出声:“还有两年,就到七年了呢。”,他侧头,目光带着探究,落在宫治身上,“她会回来吗?”

  宫治:“……”

  他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酒味让他皱起了眉。

  对于角名的问题,他不在乎地看过去,语气平淡:“断都断了,回来了又如何?”

  角名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缓缓点头:“也是……回来了又如何。”

  回来了,又该如何?

  宫侑还在大哭大闹,他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眼睛里却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看着这样的宫侑,宫治只觉得胸腔里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可怜的样子,真的很可恶啊。

  ……

  东京的天空绽开烟花,艳丽的、热闹的烟花。

  视频中的柚凛蹙眉疑惑地问:“你最后还说了什么啊?”

  “是祝福的话哦。”古森在心里祈祷着:新的一年,请保佑柚凛心想事成,开心幸福度过。

  与此同时,柚凛收到了久违的来自他的line消息。

  [圣臣:新年快乐。]

  虽然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但柚凛却感到了巨大的欢喜愉悦。

  这是几个月以来,圣臣主动给她发的第一条消息!

  她立刻打字回复,打完后又犹豫地将最前面的两个字删掉,换成了“生疏”的“圣臣”。

  ……

  东京

  四周黑暗,他就像从地狱而来,浑身散发着死寂的气息。东京的天空变得热闹起来,而这一切似乎又与他完全无关。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这仅有的亮光,把他从黑暗中拽出,照出他原本的样貌。

  他屏息凝神。

  来自她的消息。

  [圣臣!新年快乐!]

  手指捏紧。

  ……

  “会不会……会不会是枭谷那个赤苇……骗了我们……”宫侑抬起满是泪的脸,似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脚步不稳地跪坐在了宫治面前。

  “柚凛凛喜欢我……怎么可能会什么也不说就去欧洲……他还说什么……是我给柚凛凛带来了困扰,所以才断联……这肯定是假话!呜呜呜……我才不要被讨厌……”

  宫治冷声道:“你被讨厌是迟早的事。”

  他咬着牙,口腔中传来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眼睛幽暗地盯着地上在哭的人:“你这样子,是活该啊。”

  角名下意识地看向宫治的侧脸。阿治越来越读不懂了。

  是在骂宫侑?还是在骂……他自己?

  角名划开手机屏幕,调低亮度。

  赤苇确实骗了他们。

  可他还是知道了柚凛的消息。

  他登录账号@有人喜欢的角落影子。

  她曾经的小号是@没人喜欢阴暗P,既然她弃用了小号,那他组的这个情侣名也没有错吧。

  他知道柚凛不在欧洲。她在美国洛杉矶,就读加州艺术学院,大四,最近在拍电影。

  角名想,明年毕业,她会回日本吗?

  角名垂下眼睑,眼神复杂。

  他不会告诉他们。

  尾白注意到北信介似乎有些躁意,不放心地低声问:“不舒服吗?”

  “不是。”北信介沉默地抬眼,在他们提到柚凛时,他只觉得这完全就像梦一样。

  柚凛的出现,就是一场短暂的梦,只有短短的金桂花盛开的周期。

  她终究没有来看金色的麦浪。

  ——————

  (好了,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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