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不能提前走漏风声-《启禀陛下,状元郎他又又又开摆了》

  陆启霖回去的时候,白景时几人已经各自喝完了“下午茶”。

  好喝啊。

  不及时喝完,万一遇到别人“讨要”,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分。

  陆启霖从叶乔手里接过自己的竹筒。

  晃了晃。

  嗯,似乎轻了点。

  叶乔垂头看自己的脚。

  陆启霖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不老实。”

  他一边喝,一边与白景时他们说了木山长要他办的事。

  “说是要搞点新意出来,让学道看到咱们嘉安府学子不止会读书,君子六艺也没放下。”

  白景时想了想,“往年县学和府学在上巳节那日,都是夫子们带着学子祓禊,踏青,雅集,偶尔也玩一玩射箭。”

  常鸿眨巴着眼,“山长的意思,是要办一场射箭赛?”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若学道重视学子身体强健,那便是想看射与御。

  其中御乃五种驾车技艺,一般场地施展不开,也就射箭还有点看头。

  陆启霖想了想,“山长说要新意些,想来要的不是简单的射箭。”

  余曙挠头,“那还有什么?总不能比玩‘游仙图’吧?”

  他近来迷上了游仙图,每日都会找人玩上一局。

  陆启霖摇摇头,“学道想看的,是学子们强身健体的画面......”

  说完,他自己一怔。

  若是抛开君子六艺,其实有很多竞技类的运动,历史上宋代曾经就盛行过“蹴鞠”。

  而今就在大盛,某些书中还提到过,只是未见学府或者书院的学子们玩。

  若是重新启动这项活动,也不知可不可取?

  若是不可取,那他再想别的。

  陆启霖略一沉思,将竹筒里的“下午茶”一饮而尽,转身匆匆走了。

  “启霖,你去哪,夫子马上要来了!”白景时喊道。

  陆启霖一边快走,一边朝身后挥挥手,“我去找山长,替我跟夫子告个假,一会就回!”

  “好!”

  陆启霖重新回到木琏这,却是房门紧闭。

  他拍着门,“山长,别睡了,我有好主意呢!”

  木琏被他搅了清梦,浑浑噩噩起身,恍恍惚惚开了门,“你,你不是才走吗?”

  陆启霖看着山长散乱的发髻,差点笑出声。

  这老头,年纪一大把,发量还挺多。

  “学生回去路上就在想山长交代的事,这不想到了,立刻就来告知山长。”

  一听是这事,木琏一个激灵,立刻将人带进屋内,赶紧关上门。

  陆启霖:“......您这也没什么人。”

  不会有人偷听的,搞什么神秘作甚?

  木琏嗔他一眼,“老夫跟你说,这些个读书人啊,好些都心里藏不住事,遇到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爱往信里写,到处给友人寄。”

  不管陆启霖的想法好不好,绝对不能让人先听了去。

  陆启霖眨巴着眼,笑眯眯问道“您也这样吗?”

  木琏瞪他,“你这孩子,怎的越大越像小杏仁?老夫还是喜欢你嘴甜的样子。”

  他拉着陆启霖坐下,“来来来,好好说道说道,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木琏其实也是没招了。

  申湛去岁被陛下夸赞了治学有功后,那是卯足了劲折腾。

  嘉安府,青其府还有兴越府三府合办弈数擂台后,他也在各地办了小型的差不多的比赛,又被陛下夸赞,成了陛下口中最用心治学之人。

  申湛被连着夸赞,办差的兴头那叫一个高。

  别人都是上头下达政令,听八分,传六分,动个三四分。

  他倒好,政令下来那是听十分,传十分,动要求做到十二分。

  这不,这一次就写信给他,让他好生操办,说是特意要来兴越城看,希望他这个当“山长”的能给他“惊喜”。

  陆启霖也不卖关子,“您觉得蹴鞠如何?”

  木琏眨巴着眼,“自前朝覆灭后,没什么人玩了啊。”

  几百年前,前朝皇帝昏庸贪图享乐,更是偏爱蹴鞠,马球等活动,年年大肆操办。

  当然,灭国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但后来大盛的开国皇帝没办过,渐渐也没什么人玩了。

  陆启霖挑眉,“那前朝人作诗养花,国灭了,后来人就不作诗养花了?”

  “蹴鞠本无错,学子们时常玩着,还能强身健体呢。”

  木琏有些意动,但仍旧有些犹豫,“若陛下怪罪,老夫自己不要紧,就是怕连累参与的学子。”

  说着,一脸期待的望着陆启霖,“要不,你给王爷写一封信探探口风?”

  陆启霖:“......山长,到底谁才是山长?”

  木琏伸手去捏他的脸,“小麒麟,别这么见外,你大哥拜我为师,喊我一声师父,你也可以随他这么喊我。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好我也好,你说是不是?”

  陆启霖挣扎,“......我大哥也能给王爷写信。”

  木琏松开手,改扣住他的小脑袋,“哪有师父让弟子出面办事的道理?我脸不要啦?”

  “那您压榨我?”

  “我是为了你好!”木琏松开手,“这事若是办成,后续你考上举人,上盛都科考时,我给你多写几封信带上?”

  木琏循循善诱,“你师父虽然名扬天下,但他多少有些恃才傲物,盛都好些人不喜欢他呢,哪里像我,桃李满天下,脾气又好......”

  “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陆启霖低声嘀咕道。

  “哎,你说什么?”

  陆启霖摇摇头,“没事,我写信去问就是了。”

  “好孩子!”

  木琏又想上手,陆启霖偏头躲过,“您确定上巳节申学道一定会来吧?”

  木琏点头,“当然,他信里都说清楚了。”

  “那,办得好了,是否还能求他一个恩典?”

  木琏眨眨眼。

  他们两个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轻轻摇头,“说不准,但,事在人为,不去做,光空想也无用。”

  陆启霖颔首,“太子定然会应允,不过蹴鞠一事得先保密着,可训练得提前训练。”

  一个月时间,够呛。

  “训练?”

  “对呀,府学的学子们,平时走路都懒得走,总不能指望着他们上来就能玩吧?”

  木琏想了想,“你说的对,那你来说说怎么训练?”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不能提前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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