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归零往事-《崩坏之终焉之子》

  终焉之茧是何时捕获地球的,现今已不得而知,终焉的回溯会将星球上有关文明的一切尽数抹去。

  人类能够了解到的最古老的文明,便是二十五万年前的原初世代。或者用它被记载于轮回终端中的另一个名字,归零纪元。

  彼时,两位神明同时将目光投向这颗位于银河系边陲的偏远行星。

  其中一位将自身一缕意志通过终焉之茧投放到世间,并由此建立起与此世的联系。一位少女就此降生,她是茧的延伸,最初的「终焉」。

  另一位神明则播撒下一枚种子,以神谕之名,籍由信徒之手为自己的降临做准备。而蒙受神启之人,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

  奥托在世界各地寻找信徒,又将刚刚降世的少女带走,组建了名为天启教会的组织,誓要为神明的降临铺路,却也因涉及恐怖活动而被人合联通缉。

  与此同时,随着崩坏的爆发,人合联与超电社合作,集全人类之力创造出了随崩坏增长而变强,能够与律者抗衡的兵器——兵神。

  借助兵神,人类杀死了数十位律者,但胜利的代价却是大量城市的覆灭。

  那些被人合联抛弃,身染崩坏的难民,自发组建了名为逐火之蛾的组织。他们愿以身为炬,为这个腐朽的世界带来全新的秩序。

  在第七十名律者诞生前夕,奥托带着那位少女造访超电社,将她交予了社长雷电芽衣,也就是外界所称的I博士,并换取了大量物资。

  I博士为少女取了个名字,琪亚娜·卡斯兰娜,将她编入自己直属的女武神小队。

  在后来针对琪亚娜的研究中,I取得了与崩坏对垒的筹码,同时制造了大量融合了崩坏兽基因的人形兵器以及兵神二号机。

  然而,此时的人类文明早已摇摇欲坠。

  两年后,行星级崩坏兽的降临,终焉的觉醒,天启教会的祭祀,以及那自逐火的余烬中诞生的恶魔,为这个文明画上了句号。

  在文明的终末,琪亚娜与迦娜达成约定,迦娜会为她守望人类最后的火种。而I则是将琪亚娜的尸体改造成阿赖耶识,作为终焉之茧与地球之间的锚点。

  她将全人类的数据输入轮回终端,准备利用阿赖耶识在灵魂纬度的权能,让这个文明的人在来世重获新生。

  但即便是阿赖耶识亦或终焉之茧,都无法让消散的灵魂重归完整。她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转录灵魂中的信息,在下一个轮回中诞生一个相似而不同的人。

  ……

  “唔……”

  尘捂着头,六个轮回的全部记忆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不过他的猜想也算是验证了:不同的文明之间,历史的轨迹总是相似的。

  这也是为什么影之律者会拥有原本应该在五万年后出现的x-10实验的数据,因为在她所处的上个文明,这场实验同样也进行了,甚至实验体之一也是希儿。

  但是,另一个疑问也随之产生。为什么他们所处的这个文明,会与其他轮回完全不同?

  仿佛看出了尘的疑惑,阿赖耶识解释道:“由于终焉之茧的干涉,这个文明早已偏离了既定的轨迹,修正程序也被限制。”

  “毕竟这个文明诞生了两个本不存在的律者嘛,你,还有那个家伙……等等,你在干嘛?!”

  “我看她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尘揉了揉阿赖耶识的小脑袋,转头看向迦娜,“有什么问题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琪亚娜啊!”

  迦娜·护食(上)

  尘看着头上出现一个井字的迦娜,不禁感到好笑。因为追不到琪亚娜,只能对着代餐又哭又闹,真的是好可怜啊(神子音)。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看看外面吧。”

  “外面怎么了?”听了迦娜的话,尘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崩坏能浓度明显增高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对,当时你并没有注意到,跟我来——”

  迦娜带着尘游到伽蓝海岛上,只见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隙,崩坏能从其中涌出,将海水都晕染成了紫色。

  “之前那一击似乎将空间撕裂了,导致虚数空间内的崩坏能渗透到了现实,这一块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死区。”

  “该怎么处理?”

  “以你的实力现在应该能短暂撕开空间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它自己会愈合的。而且没有空间的权能,你也没法修复它不是吗?”

  尘一时语塞,这种事他确实做不到。千界一乘的核心在第六次崩坏中被拆分成了两部分,现在也没有修复完成,只能能它自己愈合了

  “算你们运气好,裂隙在海洋中心,充其量也就是这片海洋及周边岛屿被污染。比起这个,你还是多关注关注那边吧。”

  说着,迦娜朝一个方向指去。虽然相隔极远,但依旧能隐约看清被晕染成红色的层云。

  “第七次崩坏……已经爆发了吗?”

  “早就爆发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迦娜突然咧嘴一笑,“再不去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

  “你忘了吗?在第五次崩坏和第六次崩坏都出现过的意志衍生体,它们便是崩坏的亲兵。”

  前两次崩坏时的情景在尘脑海中浮现:“你是说……天还会出现吗?”

  “崩坏无法直接干涉使徒的行为,所以那位神明就跨越时间与空间,将这些家伙投放了过来。”

  迦娜起身走到海边,回头看了尘一眼:“顺便提醒一下,由于我们攻击的余波撕裂了空间,祂干涉这个世界的手段增加了。”

  “祂?”

  尘立刻会意,这便是崩坏的另一位神明,也是终焉之茧背后的投放者。前两次崩坏出现的意志衍生体就是祂的手笔。

  二十五万年了,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迦娜说的属实,他必须尽快赶去澳洲。不然的话……

  突然,大脑又是一阵剧痛,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超忆症。

  身为与迦楼罗同类型的崩坏兽,帝俊的超变手术所带来的副作用自然也是超忆症。但尘毕竟是律者,因此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但这一次……终端内存储的二十五万年来的全部数据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早已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如果换做别人,恐怕连思考都难以做到

  “唔……”捂着头,尘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再度开启了人为崩落,“必须尽快赶去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