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牵月,卿入渊心5-《女配被万千世界宠爱》

  他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好,诊金。你要多少,我都给。”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你想要这庄园,或是整个中大洲,我都能给你。”

  阮卿卿被他这霸道的话噎了一下,转身继续捣药,耳根却悄悄红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红线发呆。

  这根线斩不断、解不开,像帝琛渊这个人,蛮横地闯进她的生活,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柔软。

  师傅说的缘分,难道真的是他?

  正想着,红线突然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思。

  阮卿卿叹了口气,或许……留下也不是不行?

  至少,得等找到解开这结的法子再说。

  窗外,帝琛渊站在廊下,看着静园的灯火,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红线,唇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

  他有的是耐心,等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天。

  秋意渐浓时,庄园里的桂花开了,细碎的金瓣落了满院,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

  阮卿卿坐在丹炉边翻药书,手腕上的红线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

  这些日子,它倒是安分了许多,除非帝琛渊遇上棘手的事,否则很少再灼痛她。

  “在看什么?”帝琛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处理完事务的疲惫,却依旧温和。

  她头也没抬:“看怎么把你这破结给拆了。”

  他低笑一声,顺势坐在她身边的软榻上,伸手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书。

  指尖划过书页上“同心结”三个字时,顿了顿:“找到了?”

  “没。”阮卿卿夺回书,却没真的推开他,“不过我发现,这结似乎跟灵力有关。若是我灵力耗尽,它会不会就……”

  “你敢试试?”

  帝琛渊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阮卿卿,你要是敢伤自己,我就让玄微道观的门槛再高三尺,让你师傅这辈子都爬不进来。”

  他这话说得又凶又急,手腕上的红线都跟着发烫。

  阮卿卿被烫得皱了眉,却莫名看出他语气里的慌乱。

  “我就是说说。”她挣开他的手,小声嘟囔,“谁要伤自己。”

  他却没松手,反而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低头看着那根红线,声音沉了些:“卿卿,别总想走。留在这里,有我在,不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有我在”,语气里没有霸道,反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

  阮卿卿心头一软,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恰在此时,阿文匆匆进来禀报:“主子,东大洲的时族长来了,说带了您要的‘离魂草’。”

  帝琛渊眸色微亮,松开阮卿卿起身:“让他进来。”

  时宣籍一袭红衣,摇着折扇走进来,目光在阮卿卿身上转了圈,又落在两人交握过的手上,笑得意味深长:“哟,这才多久不见,咱们中大洲的霸主,就成药罐子身边的跟班了?”

  帝琛渊眼刀飞过去:“再废话,就把你朱雀族的火翎拔下来做箭靶。”

  时宣籍耸耸肩,从袖中摸出个玉盒递给阮卿卿:“阮姑娘,这离魂草能安神定魂,对化解同心结的戾气有好处。算是……我给未来嫂子的见面礼。”

  “谁是你嫂子!”阮卿卿脸一热,下意识就要反驳,手腕上的红线却突然热了热,像是在雀跃。

  帝琛渊接过玉盒,递给阮卿卿时,眼底带着笑意:“拿着吧。他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时宣籍在一旁啧啧称奇:“啧啧,这护短的样子,真是没眼看。想当年是谁说‘儿女情长最是碍事’的?”

  帝琛渊懒得理他,只看着阮卿卿:“离魂草加进汤药里,今晚就能睡得安稳些。”

  阮卿卿捏着玉盒,指尖微微发烫。

  这些日子,她夜里总被红线牵扯着做梦,梦里都是他处理公务时的冷硬侧脸,或是他喝药时皱起的眉。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楚,自己对这根线、对这个人,早已没了最初的排斥。

  晚些时候,她熬药时特意加了离魂草。

  药香袅袅中,帝琛渊坐在对面看公文,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温和得像院里的月光。

  “药好了。”她把碗递过去。

  他接过一饮而尽,放下碗时,忽然伸手拂去她肩头的一片桂花:“卿卿,下月初三是我的生辰。”

  “嗯?”她抬头看他。

  “三大洲的族长都会来贺寿。”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想让他们见见你。”

  阮卿卿心头一跳,刚要开口,手腕上的红线突然闪了闪,像是在催促。

  她看着他眼底的期待,终是轻轻“嗯”了一声。

  帝琛渊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点燃了漫天星辰。

  他伸手想抱她,又克制地收回手,只低声道:“好。”

  窗外的桂花又落了几片,落在窗台上,像撒了把碎金。

  阮卿卿看着腕间的红线,忽然觉得,解不开,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离帝琛渊的生辰还有半月,庄园里已开始张灯结彩。

  红绸缠上廊柱,灯笼挂满树梢,连空气里都飘着喜庆的意味。

  阮卿卿照旧每日炼药、整理典籍,只是偶尔抬头,会看见仆人们忙碌的身影,心头便会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这日,她正在院里晒药草,帝琛渊带着个锦盒走来。

  “给你的。”他将盒子递过来,语气平淡,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阮卿卿打开一看,里面是支木簪,簪头雕着株玄冰草,冰晶般的纹路里嵌着细碎的晶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这是……”

  “上次去西大洲取玄冰草时,见那石壁上的纹路好看,就让人刻了支簪子。”他别过脸,故作随意,“你总披着头发,用得上。”

  她指尖抚过簪头的纹路,冰凉的触感里藏着一丝暖意。这些日子,他竟连她习惯披发都记在了心上。

  “谢谢。”她轻声道,抬手将簪子插在发间。

  帝琛渊看着她发间的玄冰草,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了下:“好看。”

  ……………………